“剩下的疑問,可能要等圖章戒指裡的黑匣子打開後才能知道了。”太子斑做出總結,輕輕按上了首飾盒的蓋子。兩人同時長籲一口氣,仿佛關上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太子斑擡腕看了看計時器,他們距離切入當前時間線已經過去了近三個小時——光坐地鐵就花了一個多小時——霍冬星上,又是一個白天結束了。
武離曼發來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元帥遇刺事件的緊急調查小組的面談時間将調整到第二天上午——即地球時間的兩三個小時之後,屆時太子斑還要應對如何僞裝自己還在黛西号上這種頭疼問題。
再來就是,敬愛的艾登·斯科特元帥,今天也依然在重度昏迷中。
唉。太子斑喪氣地揉了揉頭發,感覺到四面楚歌。
“十點四十了。”許時徽看看機械表,宣布了一個更壞的消息,“一号線停運了。”
“什麼?”
“我們剛剛錯過了十點半的一号線末班車。”許時徽面無表情,“要麼今天晚上住這裡,要麼打車回江東。”
啊?太子斑一臉愕然。
“我建議是晚上住這裡,明天一早坐地鐵去江東——盡量不要觸動演算模型。”
“可是幽熒還在江東。”太子斑無意識溜出這句話。奇怪,盡管已經知道了要在地球待上四天,但在這之前他似乎沒有考慮過留宿問題。
“剛給它開了午餐肉,應該不會餓吧,就一個晚上。”許時徽思考片刻,“那邊不是也有你換下來的衣服?它要是分離焦慮比較嚴重,可以扒拉過來聞一下。”
考慮到幽熒每晚必須枕着主人用過的枕頭入睡,太子斑覺得這也是個貼心的好建議。隻不過話從許時徽嘴裡講出來,略帶出了幾分變态的味道。
距離調查小組要求登臨黛西号還有約三個地球時,太子斑感到一陣頭痛,此時距離他在霍冬星上的晨間蘇醒已經有大半天時間,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舒舒服服的小睡。
太子斑遲疑地看了看剛被兩人擡開的床墊。“我去沙發上眯一下,一會兒還要應付李準。”他摳了摳頭皮,刻意避免與許時徽産生目光接觸;什麼“讓我睡一下你的床”這種有辱斯文的話,太子斑感覺自己甯願滾釘闆都講不出口。
至少面對E001講不出口。
“你可以去我以前的小房間睡,很幹淨,有阿姨來定期打理的。”許時徽對太子斑心中的天人交戰毫無線索,大剌剌提出邀約。
“那你呢,你幹什麼?”太子斑不置可否。
“我得去洗個澡了。我昨天晚上就沒洗,在黛西号上又熬了一晚,一來一去都第三天了,頭發真的太油了。”許時徽五指攏了攏發根,感覺手指幾乎锃光瓦亮。他嫌棄又不拘小節地在運動褲上蹭了蹭,看得西裝革履的講究人太子斑一陣心煩。“我昨天倒時差累到自動關機了,是不是你……你跟武離曼把我擡上床的?”他帶着一點點私心,盡量自然地小心詢問。
嗯,啊。太子斑語焉不詳,避免回憶到幫許時徽脫鞋脫外套的畫面。“趕緊去洗吧,昨天晚上脫你鞋,腳都臭了。”太子斑甩下一個人身攻擊掩飾自己心情的煩亂,轉身而去。
許時徽糾結着自己的腳臭不臭這種體面問題,讪讪步入了淋浴間。
太子斑在許時徽少年時代的卧室裡挂好西服外套,穿着襯衫倒在小床上,一條舊毯子搭在胸口。他雙手捂在眼睛上,長歎一口氣。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試圖枕着另一個人的枕頭入眠——不止于此,他馬上意識到,連自己身上貼身穿着的襯衫都是那個人的,心口搭着的毯子也是那個人的,身下壓着的床單也是那個人的,仔細聞聞,還帶有他的……
你這個變态,快點停止!太子斑在心中大喝一聲。他往邊上挪了挪,仿佛許時徽本人就睡在他旁邊。
他翻了個身,睜眼打量着這個房間,思緒逐漸放慢。
許時徽學生時代的房間比太子斑想象中乏味了許多,他本以為對方會在牆上留下一些青春期偶像的簽名海報——就像《前星際時代地球風俗指南》裡描述的那樣,結果這個小房間幹淨得像一間賓館套房。書架上陳列的許多獎杯,彰示着主人學生時代的各種榮耀。
啊,果然是和背景調查報告裡如出一轍的優秀和無趣,太子斑想。此時一牆之隔的許時徽似乎開始了淋浴,嘩嘩的流水聲細細碎碎地流進了太子斑耳朵裡。太子斑閉上眼睛,在胡思亂想中昏昏欲睡。
意識失去對大腦控制權的前一瞬,他希望自己這場小睡能有一場讓人安心好夢,可以讓他挺過接下來要處理的一系列頭痛事件——就像E001在沒有以死亡方式慘烈退出霍冬星之前那樣,兩人之間那個動情的、溫柔的、無論什麼時候回憶起來都會帶着笑意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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