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殿下。”太子斑聽到李上将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那我們一會兒見。”
太子斑目的達到,心情頗好地切斷語音反饋通道。
身後的許時徽還處在不悅中,想了解一下現狀,又不想主動和太子斑說話。
“我們原本在你耳後植入的個人終端在剛剛的電磁脈沖攻擊中失效了,太子殿下幫你要了一個翻譯機。”武離曼貼心地給許時徽一個台階下。
“我看我們溝通得挺好,不需要翻譯。”許時徽不下台階,心中反而又多了一點憤怒:什麼時候還在自己耳朵後面植入腦機了?他擡手摸了摸自己耳後,仔細辨認下,手指感覺到一個米粒大小的玩意。
呵,德行。太子斑懶得争辯,他看了一下時鐘,霍冬星的時間尚在中午;但稍加計算就知道,經曆了從地球到霍冬星兩條時間線的許時徽,此刻體内的生物時鐘已經到了深夜。太子斑見許時徽眼眶深陷,強忍困意的表情很是有趣。
“一會兒軍隊的人要上來談一下,基本上沒你什麼事,你先找個地方睡一下吧。”他好心提醒道。
“我有什麼不能聽,不是反正要把我記憶抹掉的嗎?”許時徽顯然還在生氣。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耳朵,雖然理論上感覺不到植入的個人終端,他卻總是覺得自己腦子裡多了一個東西,可以随時被人控制洗腦。
“回撥掉的隻是地球時間線。你的記憶,并沒有全部消失掉。”太子斑被他煩得不行,半安撫性質地解釋道,“你之前數次進入霍冬星,凡是在接入了個人終端的情況下,終端都會如實記錄你的大腦神經元活動,形成你的記憶碎片。這些碎片,都保留在地球局的項目檔案中,你想要知道,我之後帶你去下載就是了——如果我們還有機會走出黛西号的話。”
——反正隻要一回地球局,許時徽現在的記憶立刻就會被回撥。而且由于許時徽目前植入的個人終端已經被電磁脈沖攻擊摧毀,所以誰也複原不了他和許時徽目前這段記憶了。想到這裡,太子斑愈發有恃無恐。
“之前你給我看的過場CG就是其中一段?”許時徽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
“是的。”
“可以人為編輯嗎?”許時徽小心翼翼地問。
“不能。記憶上載一旦完成,無法編輯,所以廣泛用在司法取證方面——實際上,這次就是因為我的實體個人終端被毀,雲端數據也被人故意格式化,我無法自證清白,才會作為刺殺元帥的第一嫌疑人被困在這裡。”太子斑聳了聳肩。
許時徽幾乎要同情起他來。他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整個人突然有點如坐針氈了:
“那,記憶回放……會包括當事人當下的思考和感受嗎?作為證據展示的時候,别人也能知道……當事人的想法和……思維嗎?”出于某個許時徽不願承認、但又顯而易見的原因,他感到自己問出這句話時,心跳都要到嗓子眼了——簡直太丢人了!他在心裡大喊,如同底褲被人扒開。如果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可能要立刻跳下黛西号求死。
“不能,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太子斑狐疑看向許時徽,“你上次回想起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許時徽簡短堅決地回答,突然起身,盡管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地答案,但他一刻也不想在太子斑眼前待下去了。
“我困了,我要去睡覺。”他氣呼呼地轉身。
“你去吧,觀光廳門口就有導覽圖,餐廳後面一排都是客房。”太子斑大度揮手,“白色最大的那間是我的主卧,你不要睡我的床就是了。”
“誰要睡你的床!”許時徽頭也不回地走了。
生什麼氣。太子斑一頭霧水,他覺得許時徽脾氣越來越壞了。
*****
十分鐘後,李上将如約而至。
李準上将和斯科特元帥年紀相仿,都是看着太子斑長大,親切如叔伯一樣的存在。斯科特元帥雖然在軍中殺伐決斷,性格難以捉摸,但從小對太子斑卻十分疼愛;因元帥膝下無子,這份疼愛更多了幾分視若己出的味道。李上将作為元帥幾十年來的扈從和故交,自然愛屋及烏,對太子斑也多了一些親近。如果硬要說個親疏遠近的話,比起拿腔拿調喜怒無常的元帥,太子斑還是覺得溫和磊落的李上将更具親和力。
李上将手裡拿着太子斑要求的翻譯機,雙手平舉,接受武離曼的搜身檢查,展示自己不帶武裝的誠意。他一身深藍的戎裝,左胸上一大片各色勳标,彰顯着赫赫戰功。不同于斯科特元帥身上那股讓人望而生畏的邪氣,李上将溫文穩重,連鬓角的白發都讓人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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