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看了一眼蕭錦兒,眸底流了三分歉意。那錦緞,他是想買來給蕭錦兒的。他看的出來,他很喜歡那錦緞。蕭錦兒不敢看崔堯,臉羞紅一片。崔堯看着手裡的荷包,道,“這裡面是幾粒香丸,我用不到。”說着,他把荷包丢給了蕭錦兒。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蕭錦兒哪好意思接啊,是丫鬟眼疾手快替她拿了。崔堯和蕭大太太告辭,然後翻身上馬,轉身離開。丫鬟把荷包塞給了蕭錦兒後,偷偷捂嘴笑。等上了馬車,蕭錦兒把荷包砸在了小幾上,氣撅了嘴,道,“誰要他當衆送我東西了,嫌我臉皮不夠厚呢。”蕭憐兒偷偷捂嘴笑,她拿了荷包笑道,“許是崔大少爺覺得這荷包是琉璃閣送的,并非他私有物,送了無傷大雅吧,再說了,大伯母都沒說什麼,你就别生氣了。”說着,蕭憐兒眼睛動了一下,笑道,“好吧,我可能說錯話了。”蕭錦兒望着蕭憐兒,“你說錯什麼話了?”蕭憐兒把荷包一丢,就又扔給了蕭錦兒,道,“你自己看。”蕭錦兒拿了掉在膝蓋上的荷包,打開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紙。她将紙拿了出來。赫然是一張銀票。還是十萬兩銀票!蕭憐兒啧啧羨慕,“我一直覺得大表嫂最有福氣,大表哥将所有身家都給了她,你更好,未來大姐夫,偷偷塞給你這麼多的私房錢,十萬兩啊,夠我花一輩子了。”蕭錦兒羞意滿懷,她沒想到崔堯會給她這麼多錢。隻是這錢她怎麼能收?很快,馬車就到了國公府前停下。芍藥扶着安容下馬車。安容正要邁步上台階呢,那邊大獅子旁,鑽出來一個丫鬟,她喊了一聲,“芍藥。”芍藥微微一愣,撇過頭見是夏荷,當時就愣住了,“夏荷,你怎麼來了?”夏荷上前給安容請安。安容見她,又掃了一眼國公府,夏荷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了,她是老太太的心腹,她來顯然是有事。夏荷也算安容的幫個心腹了,等蕭大太太她們進府之後,她才道,“四姑奶奶,大姑奶奶半個時辰前回府了,又哭又鬧,差點沒撞死在老太太跟前……。”安容臉一沉,“她又鬧什麼幺蛾子?”l☆、名聲夏荷輕輕一歎。安容問的話,她無法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是沈安芸鬧幺蛾子,還是宣平侯夫人再鬧。總之,沈安芸回府時,臉上有巴掌印,隐隐泛青,她說是宣平侯夫人打的,可她的話,可信度不高。夏荷望着安容,道,“大姑奶奶說,這些日子,大姑爺的身子越來越差,日日咳血,今兒更是咳的暈厥了過去,大夫說大姑爺恐怕會命不久矣,宣平侯夫人就生了一兒一女,女兒已經死了,要是兒子再沒命,她可就半點指望也沒了,想着宣平侯府從将大姑奶奶娶進門,就沒一日安生,一時氣不過,就扇了大姑奶奶一巴掌,罵她是喪門星,将她趕回了侯府。”安容聽着,面色冷冽。芍藥嘴快道,“說來說去,不還是宣平侯府責怪爺出手太重,傷了宣平侯世子嗎?”夏荷沒有接話,算是默認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她才巴巴的站在外面等,她是想去琉璃閣找安容的,可是大庭廣衆之下,說這事,是丢侯府的臉,也是丢安容的臉。想着時辰也差不多了,就來國公府等了。其實她是可以讓國公府下人代為傳話的,還是那個原因,怕沒臉啊,隻能站在外面等了。安容擡眸望天,天邊有了幾縷晚霞。這個時辰,她是不可能回侯府了。安容收回視線道,“我知道了,明兒上午我會回侯府。”夏荷點點頭,道,“那奴婢就先回侯府了。”等夏荷走後。芍藥才撅了嘴道,“老太太也是的,明知道少奶奶你忙的腳不沾地,還讓夏荷告訴你這事,老太太想做什麼?”芍藥抱怨着,海棠嗔了她一眼道,“少奶奶就算是出嫁了。也還是侯府的女兒。又不真是潑出去的水,大姑奶奶回侯府鬧騰的事,哪能瞞着少奶奶不告訴。這麼大的事肯定會傳遍京都,回頭别人在少奶奶跟前問起來,少奶奶卻一問三不知,這不是惹人笑話嗎?”芍藥自知失言。卻死鴨子嘴硬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海棠搖頭。然後望着安容。安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能怎麼辦,我哪有閑工夫陪她鬧來鬧去,既然不得安生。那就休回侯府吧,偌大的一個侯府,還養不了一個休棄的女兒?”“就是。”芍藥是舉雙手贊同。海棠想的多,“可是侯府的名聲……?”安容邁步上台階。道,“侯府的名聲毀的差不多了,這事還比不得大婚之日,被人送棺材來的大。”畢竟休妻的有,大婚之日送棺材的,整個京都,還就聽說了這麼一回。還有春宮圖,二老爺的死,安容覺得她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為了所謂的名聲,束手束腳,委實沒有那個必要。等進了國公府,安容找來趙成,吩咐他道,“去宣平侯府查一查,宣平侯世子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趙成領命,離開。安容回了臨墨軒,喝了杯清茶,便歇下了。這會兒早過了該午睡的時辰了,不出意外,安容又走神了。蕭湛還好說,和那些将軍們在商議事情,安容聽得不是很懂。這不,無聊的她,四處張望。好吧,安容隻是想試試,她能看到蕭湛周圍多遠的距離。蕭湛可是隻瞧得見她三丈之内。等看到偌大個軍營,安容驚歎了,木镯還是向着她的。隻是安容在軍營瞧了半天,也沒瞧見連軒,微微詫異,大家都在商議軍情,他去哪兒了?安容東掃西瞧,在軍營東門,看到了連軒。這貨正在招募官兵。身着将軍袍,面色冷然,還真像那麼回事。可是,很快,安容就發覺了不對勁。這厮把招募來的官兵分成兩撥。那種看着機靈,身體素質較好的分成一撥,剩下的分成一撥。蔔達湊上前道,“爺,夠五百人了。”連軒眉頭一擰,“這麼快就夠了?”蔔達連連點頭,“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人。”連軒在那些來招募的人中橫掃了兩眼,伸手一指道,“那兩個過來。”被指的兩人,面上一喜,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連軒跟前。連軒伸手一拍兩人的腦門,“夠膽識!敢跟我抛媚眼!”兩人囧了,忙說沒有,他們隻是覺得以他們的素質,絕對能被挑選到另外一撥去,高興的笑啊,沒别的意思。連軒捏了捏兩人的肩膀,道,“行了,以後你們就跟着我混了。”兩人連連表示衷心。連軒帶了那五百多人離開。連軒走了,招募依舊,沒什麼好看的,安容想去别處瞧瞧。可就在安容離開之前,她眼睛閃了一下。之間人堆裡,有個瘦弱的男子對着連軒的背影呲牙咧嘴,張牙舞爪。那男子體型消瘦,臉上抹着灰土,但是一雙眼睛,靈動皎潔。而且她的皮膚比常人要白上許多。安容嘴角微微上揚。這不是晗月郡主,又是誰?安容多看了兩眼。許是晗月郡主的眼神太過憤岔了,以至于盯的連軒有了不适。連軒轉身回頭,晗月郡主吓了一跳,趕緊把頭低下。身後,有人猛的推他一把,催她道,“别磨蹭,輪到你報名了!”晗月郡主穩了穩心神,上前一步。負責招募的官兵便問道,“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晗月郡主眼睛眨了一眨,忙回道。“我叫陳昊!家住睦州清水鎮,家裡還有父親一人。”聽到晗月郡主替自己取名陳昊,安容嘴角的笑意愈深了。她和晗月郡主說過,她将來會嫁給連軒,會生一個女兒,兩個兒子。那兩個兒子,一個叫連辰。一個叫連昊。連起來。可不就是陳昊了?之前安容還擔心,晗月郡主氣性大,逃了婚。連軒又來了軍營,沒有去找她,這樁親事估計懸了,沒有回旋的餘地了。誰能料到晗月郡主居然溜達到了軍營。還成功的混進了軍營中。這要說心裡沒連軒,說出去也沒人信啊。隻是她混進軍營……蕭國公府治軍嚴明。當初她求蕭湛去軍營,他說什麼來着,軍中嚴禁女子進出的啊。一旦查出來,那可不是好玩的。安容有些擔憂了。而且軍中那麼多男子。總不會給晗月郡主單獨準備住處,混在一堆男人中……安容不敢想象!這事,必須告訴蕭湛!隻是怎麼告訴她呢?安容一路看着晗月郡主。看着她被人領着去領衣裳。再帶着她去睡的地方。那大帳裡,能睡二十人。被子疊的整整齊齊。隻是難掩一股子汗臭味兒。這不,晗月郡主一進去,就捂了嘴,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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