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瞥了那兩玉瓶子一眼。繼續寫字。等寫完了,安容才歇了筆,問道,“大姑娘沒事吧?”安容倒不擔心蕭錦兒尋死覓活。在崔堯被踹進屋之前,蕭湛已經做主把蕭錦兒許配給了崔堯,蕭錦兒尋死。他肯定會攔着。芍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隻好奇的看着安容。“大姑娘能出什麼事?”說着,她一臉怪異的看着安容,小聲道,“少奶奶,丫鬟們說大姑娘丫鬟眼睛都哭腫了,爺不會真把她賣了吧?”安容翻了幾個大白眼,芍藥就抿唇不語了。安容沒有回芍藥,她知道芍藥的嘴在她面前沒把門,在外面很緊,可事關蕭錦兒名聲,她不能吭一個字。她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鑲嵌了紅寶石的匕首。芍藥和海棠看的一怔,不知道安容想要做什麼。安容瞥了芍藥兩眼道,“我記得李将軍的妹妹李柏姑娘過幾日要出嫁了,你給她準備添妝了沒有?”李柏是芍藥的幹表姐,芍藥是要給她準備添妝的。芍藥忙道,“從奴婢知道幹表姐要出嫁起,奴婢就給她繡添妝了,一定能在出嫁前送去。”安容點點頭道,“李老夫人對你寵愛有加,她膝下就一兒一女,你作為表妹,添妝不能輕了,我掌管玉錦閣,每個月能挑一件首飾,回頭你去拿了,當做添妝給你幹表姐送去,另外再幫我準備一份,替我送去。”芍藥一聽安容為了她考慮,忙福身道謝。等芍藥起身,安容又吩咐她和海棠事情。她這一回進木镯,不知道要待多久,許多事情,她都招呼不到。首先,就是晗月郡主的親事。給晗月郡主的添妝,安容早準備了,是她親手繪制的頭飾,已經叫玉錦閣打造好了,回頭讓海棠替她送去。還有蕭湛,本來安容很舍不得蕭湛,現在那股不舍弱了很多,哪怕一天隻能看蕭湛一眼,她都心滿意足了。安容把能想到的事都叮囑了,然後道,“有些我沒想到的事,你們和喻媽媽商議着來。”芍藥連連點頭。海棠就在心底犯嘀咕了,少奶奶這樣,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她有些擔心道,“少奶奶,你不會是想偷溜着去邊關吧?”芍藥捂嘴笑,“放心吧,少奶奶不是去邊關。”海棠望着芍藥,芍藥湊到她耳邊咕噜了兩句,海棠聽得眼睛猛眨,一臉不敢置信。不過她生性沉穩,不喜多言,什麼也沒說。等吩咐完,安容繼續寫東西。芍藥好奇道,“少奶奶,你寫什麼呢?”“毒藥方,寫給靖北侯世子的。”安容頭也不擡的回道。芍藥眼睛眨了眨,“你不是不教靖北侯世子怎麼制毒嗎,怎麼改主意了?”安容沾了沾墨,笑道,“他天賦異禀,浪費了實在可惜。”又寫了四五張,安容才歇了筆,道,“就這麼多吧,等他出征的時候,你替我交給他,告訴他,若是他打仗歸來,還對制毒感興趣,我再教他。”連軒的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指不定哪一天就對制毒不感興趣了。海棠接過裝了制毒秘方的錦盒,點頭記下。安容坐在那裡,細細思考了下,覺得沒什麼遺忘的,方才道,“你們先出去吧。”海棠福了福身就要走,芍藥則盯着桌子上的玉牌和匕首,不懂安容要做什麼。可是安容吩咐了,她們又不能不聽。等芍藥和海棠走後,門也帶上了。安容這才拿起匕首來,握着刀柄。她将匕首抽了起來。那寒光冷冷的刀,看的人毛骨悚然。安容眉頭抖了一抖,想到昨天,她一刀劃破蕭湛的胳膊,一點感覺沒有,還很高興。到割破自己,就怕了。不過就是怕。她也得割破啊。安容咬着牙。一刀劃去。瞬間,如玉白皙的手腕就泛着嫣紅鮮血了。安容趕緊拿過白玉瓶,将血裝進去。将兩玉瓶子裝滿了。安容才用玉镯去碰傷口。然後,安容無語了。她以為玉镯會和昨兒吸蕭湛的血一樣,将她的胳膊恢複如初,哪想到玉镯就跟尋常一樣。絲毫不動。倒是因為碰觸了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她要拿藥,結果崴了的腳,一碰到地,就一陣鑽心的疼。沒辄的安容。隻好喚海棠了。海棠推門進去,見安容手腕受傷了,吓的臉一白。“少奶奶,你這是……?”安容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快拿藥來,幫我包紮傷口。”海棠去一旁的多寶閣,拿了藥和紗布過來,幫安容上藥。芍藥站在一旁,她眼尖,看見了玉瓶子,發現裡面有血,芍藥驚呆了,“少奶奶,你取自己的血做什麼?”“我的血能解百毒,戰場之上,兇險難料,有備無患。”說完,安容放下雲袖,吩咐道,“這事不要告訴爺。”芍藥和海棠點頭應了。安容讓海棠扶着她出藥房。出了藥房,安容眺目遠望。天邊,難得一見的火燒雲。蕭湛回來,見安容被芍藥扶着,眉頭輕擰,走過來問道,“你的腳怎麼了?”安容腳不敢碰地,一碰就疼,不過她還是道,“沒怎麼,就是不小心崴了下。”“怎麼這麼不小心,”蕭湛走過來,扶着安容。好吧,蕭湛不知道安容胳膊受傷,正好握着安容受傷的胳膊,疼的安容額頭一跳一跳的。蕭湛發現了,問她,“怎麼了?”安容掙脫開蕭湛,然後道,“這不能怪我,我崴腳就跟你被皇上罵一樣。”都不是故意的,都是倒黴催的。蕭湛聽懂了安容的弦外之音,他眸光綻亮,“你是說你也能……?”安容點點頭,悶氣道,“能了,然後就這樣了。”安容擡了擡腳,一臉苦色。蕭湛一高興,然後胳膊一伸,就将安容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一下,吓的安容直叫。不過她隻叫了一下,就聽到四下丫鬟的偷笑聲,她就臉紅不語了,羞的恨不得鑽蕭湛心窩裡躲着才好。蕭湛将安容抱進了屋。他身後,喻媽媽帶着幾個丫鬟端了飯菜走過來。看到兩人,喻媽媽的老臉也紅了一紅。蕭湛抱着安容進屋,在小榻上坐下。替她脫掉鞋襪,去看安容的腳。見安容的腳紅腫一片,蕭湛的眸底閃過一抹憐惜。知道不是安容故意走神,他也就沒責怪安容了。他伸手在安容腳上一點,然後安容腳腕就沒什麼知覺了。便是蕭湛幫她治傷,有些疼,但沒那麼明顯。等弄好了之後,蕭湛還幫安容揉了揉。再擡眸時,蕭湛見到的是安容噴火的眼睛。蕭湛望着她,不解道,“怎麼了?”安容氣大了,“之前我崴腳,你明明能不讓我疼的!”蕭湛在安容腳上又一點,才道,“疼,是為了幫你漲記性。”說着,蕭湛眉頭一凝。他伸手了安容的手,将袖子一擄,便見到雪白的紗布上,有血。一抓,便握着“誰傷的你?”蕭湛的聲音冷如冰。安容動了動手腕,大大方方道,“是我自己弄得,那麼多暗衛保護我,誰能傷我啊。”蕭湛望着安容,安容聳肩道,“昨天我不是劃破了你的胳膊嗎,木镯能讓你完好如初,我就小小的試了下,然後我又被鄙視了……。”☆、好餓安容的聲音透着一股子郁悶。她是真郁悶,也是真的想蒙混過蕭湛。蕭湛哪有那麼傻,真的就信了?不過安容說的也對,那麼多暗衛保護她,若是傷了她,暗衛不可能不知道。這傷口隻可能是她自己弄的,隻是想試驗一下木镯,用得着把胳膊劃的這麼深嗎?安容不想說,蕭湛也沒問。隻解開安容綁着傷口的紗布,讓丫鬟拿了紗布來,重新幫着包紮。等弄完這些,然後淨手,吃飯。等飯菜吃的差不多了,海棠才端着雞湯來,還有安容要的炒米。黃燦燦的炒米,泛着誘人的香味兒,便是安容已經吃抱了,還想再來兩碗。安容拿了小碗,倒了半碗炒米,然後盛了兩大勺雞湯,小心的推給蕭湛道,“你嘗嘗味道如何。”收回手,安容覺得指尖燙的發麻。再見蕭湛如無其事的把碗端了起來,安容就羨慕妒忌恨了。不過蕭湛嘗過後,點頭道,“不錯。”蕭湛這人,嘴極刁,極其挑食,能得他一句不錯,那就很好了。看着蕭湛,安容問道,“之前,你找我買豆芽秘方,說軍中将士們吃的極差,大多都吃腌菜蘿蔔,再就是青菜了,這些你都不吃,能開小竈嗎?”蕭湛将碗放下道,“将士們吃什麼,我吃什麼,沒有小竈。”“那他們吃青菜呢,”安容眨了雙眸問。“我可以隻吃飯,”蕭湛回道。安容一腦門的黑線。這挑食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了,吃青菜還能比吃白米飯更讨人厭的?安容不問了,蕭湛又不是沒去過邊關,也沒見他餓壞肚子。低頭吃雞湯泡炒米,安容吃了一碗,還想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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