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懷孕,蕭三太太頭頭是道,她沒說到的地方,蕭二太太在一旁補充。安容靜靜的聽着。其實她都知道。隻是兩位太太辛苦來一趟,她要說不用教,是駁了她們的面子,惹人不痛快。蕭三太太洋洋灑灑說了一堆,然後話鋒一轉,問安容道,“聽丫鬟說你懷了身孕。還和湛兒行房?”安容的臉瞬間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火辣辣的燒着,還有些疼。蕭二太太也蒙了,推了蕭三太太一下。搖了搖頭,“三弟妹……。”安容臉皮薄着呢,又是新媳婦,哪能這樣直截了當的問啊。蕭三太太瞪了蕭二太太一眼。都是女人,有什麼不能說的。要是出了事,再說可就遲了。蕭三太太見安容那模樣,就知道這事假不了。芍藥在一旁,弱弱的替臉皮薄的安容道。“少爺問過柳大夫,柳大夫說少奶奶身子骨很好,偶爾為之不礙事……。”蕭三太太愣了一下。又笑了,“既然大夫說可以。那就沒事了,不過還是小心為上。”安容點頭如搗蒜。蕭三太太放下茶盞,道,“就說這麼多了,回頭有什麼不懂的,讓丫鬟來問我們幾個舅母就是了,沒事多走走,保持好心情,别太受累就成了。”說完,蕭三太太就站了起來,安容忙送她出院子。蕭二太太笑道,“就不用送了,你三舅母還要去找湛兒說兩句話呢。”安容瞬間頭大了。她站在那裡,看着兩位太太走遠,然後蕭湛出來,說了一會兒話。期間,蕭三太太望了她好幾眼。等蕭二太太和蕭三太太走後,安容忙走過去,問蕭湛,“二舅母她們和你說什麼了?”“……讓我别在你沒有胃口的時候,當着你的面,吃你不喜歡的臭豆腐,還有其他菜。”蕭湛看着安容,深邃如夜空的眸底,寫滿了無力,“我什麼時候喜歡臭豆腐了?”安容不敢看蕭湛,正好頭有些暈沉,便道,“我困的慌,先睡一覺,起來胃口應該會好些。”說完,安容趕緊鑽進屋内。看見沒吃完的臭豆腐,安容沒能抵制誘惑,吃了兩塊臭豆腐,漱了漱口後,方才睡下。蕭湛去了書房。然而,他喜歡吃臭豆腐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國公府。連軒很吃驚,要知道,蕭湛很少有喜歡的東西,食物在他眼裡就分兩種:不喜歡吃的和能填飽肚子的。資曆一想到暗衛說殺人的語氣,就跟廚房的婆子叫人殺魚殺雞一樣,稀松平常。芍藥的背脊就一陣陣發涼。安容緊擰眉頭,心底浮起一抹擔憂之色。她想到了她重生後,第一次見到蕭湛的場景,那是在大昭寺梅林,蕭湛渾身是血的暈倒在梅樹下。在安容眼底,蕭湛是無敵的,沒人能是他的敵手。可是卻有人傷他那麼嚴重。而且,今兒天色已晚,他又身體不适,卻還出府去殺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需要他親自去,暗衛去不行嗎?安容望向窗外。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見安容注視着窗外久久,而且她臉上的困意全消,芍藥勸道,“少奶奶,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先歇息吧?”安容搖搖頭,“去将繡簍子端來。”芍藥怔了一下,知道安容是繡針線打發時間,便聽話的去端了繡簍子來。等放下繡簍子後,芍藥又拿了盞蠟燭過來,屋子裡瞬間又亮堂了三分。看着燈燭搖曳,忽明忽暗,很傷眼睛。芍藥想将夜明珠拿出來,不過那東西太稀罕了,不敢随便碰,萬一失手摔了,她就是賠十七八輩子都不夠。夜,靜靜的流淌。芍藥坐在小杌子上,繡一片楓葉。摸着栩栩如生的楓葉,芍藥是愛不釋手。她拿起繡線,打算再繡一片。正好這時,聽到外面有動靜傳來,芍藥趕緊把繡棚子擱下。彼時。安容已經下了小榻,轉身出去了。打開房門,借着走廊上挂着的燈籠,安容瞧見了蕭湛。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安容趕緊過去扶他。結果手一碰到蕭湛的衣服,安容便覺得手有了粘稠感,鼻尖還有一抹血腥味。安容的胃裡瞬間有了翻江倒海的嘔心感。她努力的忍着。将蕭湛扶了進去。将蕭湛扶到小榻上坐下,安容吩咐芍藥道,“去拿藥箱子來。”芍藥轉身去取藥箱子。安容這才仔細看蕭湛的傷。傷的有些重了,胳膊、大腿,還有後背,都有不小的傷口。雖然還不能緻命。但是流血過來,氣色漸虛。安容撕開蕭湛的衣裳。用烈酒幫蕭湛消毒,那種刺激感,蕭湛嘴角溢出一聲悶哼。傷口有些深,安容幫他縫了起來。又抹了藥,裹上紗布。等所有傷口處理好,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這期間。安容沒有和蕭湛說一句話。芍藥端了一碗鹽糖水過來,安容接過。遞到蕭湛跟前道,“先喝了它,我去給你煎藥。”蕭湛接了碗,一飲而盡,鹽糖水的鹹味和甜味叫他微微擰眉。見安容轉身走,他拉住她道,“上過藥,我已經好多了,不用再煎藥了。”安容望着他,他的氣色恢複了三分,還是有些白,“你失血過多,吃藥調補一二,好的快些,我很快就回來。”說着,安容快步離開。芍藥看了蕭湛一眼,快步出了房間。她去叫海棠起床,自己跟着去了藥房。安容抓了藥,告訴芍藥怎麼煎,又回了内屋。結果,蕭湛不在屋内了,隻有海棠在那裡收拾撕碎的衣服。“爺去哪兒了?”安容掃了屋子一眼,皺眉問道。海棠忙站起,回道,“爺拿了衣裳去了浴室。”安容又轉身離開,結果蕭湛回來了。蕭湛沒有沐浴,隻是嫌棄身上的血腥味,擦拭了下。安容扶着他坐到床上,到這時候,她徹底憋不住了,問道,“相公,到底是誰傷了你?”“敖大将軍,”蕭湛也不隐瞞。隻是這個回答,叫安容瞪大了眼睛,“敖大将軍?他不是被關在刑部大牢嗎,怎麼會……?”蕭湛應該不會吃飽了撐的慌,大晚上的跑去殺敖大将軍,還被他刺傷,肯定是有别的原因,難道他逃獄了?正如安容預料的那般,敖大将軍逃獄了。不僅僅是逃,他還找了個替死鬼易容成他的模樣替他坐牢,坐等三日後,在西街菜市口被斬。運氣好的話,朝廷永遠不會發現他以假亂真的事。不過安容相信,敖大将軍心高氣傲,他要是真逃了,不可能忍氣吞聲過一輩子,他會東山再起,會報複。雖然朝廷将敖大将軍的罪行昭告天下,可要是敖大将軍真的去了邊關,說那是朝廷的污蔑,就跟誣陷哪個忠臣通敵賣國一樣,朝廷要你死,假證也能成真的,他是被誣陷,再由人煽動一二,十萬大軍極有可能成為他手裡的刀,捅向大周。那将會是大周的一場浩劫。不過,他永遠沒有那個機會了。蕭湛殺了他。而且将敖大将軍的頭顱砍了下來。第二天,早朝時,蕭老國公拎着裝着敖大将軍頭顱的匣子進了宮。敖大将軍一死,惦記那十萬兵權的人就多了。因為皇上給了三萬兵權給蕭湛,原本那些還在觀望,不敢和蕭國公府争搶的人,也都雀躍欲試。反倒是蕭國公府,一提兵權,皇上就皺眉不悅,然後皇上的心腹就出來說,“蕭老國公,您和蕭大将軍手裡的兵權夠多了,兵權太集中,并非好事,皇上已經給了蕭表少爺三萬兵馬,他初出茅廬,掌握十萬大軍,這不是兒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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