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幾個官兵就擡了七八個大箱子過來。為首的官兵打開一箱子。一玉枕赫然映入眼簾。那玉枕來路不小啊,是裴老族長睡不安穩時,先皇賞賜給他的,他當時就在場!昨兒夜裡,他要是多看一眼,肯定知道被人算計了!敖大将軍越想,臉越黑沉,問總管,“這些東西怎麼在府裡?”一副渾然無知的模樣。總管忙道,“這是昨兒夜裡程将軍送來的……。”不用說,這黑鍋鐵定要程将軍背了。隻是,這黑鍋是他想送給程将軍,就能送的嗎?裴老族長看了那幾個箱子一眼,問道,“冬雷琴呢,怎麼不在了?”官兵搖頭,“沒瞧見。”沒瞧見才怪,裝冬雷琴的錦盒還在,琴能長翅膀飛了不成?“去找!”瑞親王放下茶盞道。官兵趕緊去找。敖大将軍一臉懊悔道,“昨兒程将軍說送我些土特産,我隻當是些吃的,也沒甚在意,沒想到會是……這些。”“土特産?”瑞親王瞥了那幾大箱子一眼,笑的頗具意味,“這比喻倒是貼切。”陵墓,可不都在土裡。瑞親王站起身來,一擡手,就有兩個官兵過來抓敖大将軍了。敖大将軍臉黑如炭,“瑞親王,你這是什麼意思?!”瑞親王朝前走,随手拿起大箱子裡的東西,笑道,“本王奉皇上之命來查裴老族長失竊之物,東西在你府上找到,縱然盜墓賊不是你,你也犯了貪墨之罪。”說完,瑞親王道,“押入刑部候審。”敖大将軍眼睛布滿血絲。外面,官兵拿了東西進來道,“這好像是琴上的東西。”裴老族長瞥了一眼,走過來道,“是冬雷琴上的,怎麼就剩這麼點了?”官兵忙回道,“聽敖府丫鬟說,這冬雷琴是敖大将軍叫人燒的。”一邊說不知道這些東西,一邊叫人把琴給燒了,這樣打自己臉好麼?l☆、兵權(求粉紅)聽到冬雷琴被燒毀的消息。裴老族長的臉瞬間冷青一片。這琴,是裴語離開裴家,去青雲寨任寨主時,他送給她排憂解悶的。如今卻被敖大将軍給燒了!雖然裴語去青雲寨是裴氏一族的族規,可身為父親,他對女兒的虧欠始終存在,她的心愛之人被毀,做父親的豈能坐視不理?裴老族長望着敖大将軍,眼神尖銳如鷹隼,聲音冷冽如寒冬的冰刀,“敖大将軍,這就是你所謂的毫不知情?!”敖大将軍眼神同樣冰冷,縱然他啞口莫辯,他也好不畏懼,“本将軍說了不知情,便不知情!”一句話落,瑞親王一擺手,官兵便上前一步,對敖大将軍道,“敖大将軍,多有得罪了,請!”敖大将軍背脊挺直,不理會官兵,昂首闊步的出了正屋。身後,瑞親王看着裴老族長,指着那幾個大箱子道,“除了被燒毀的冬雷琴,不知道還缺什麼沒有,這些東西還要作為證據,送到刑部備案。”裴老族長什麼話沒說,裴度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交給瑞親王。被盜的東西,都寫在那張紙上。遠遠不止這七八箱子,有十箱,甚至更多!而且這些箱子裡的東西也不全是裴老族長的。想那些盜墓隊,能背棄敖大将軍,投入慕将軍麾下,就談不上什麼忠心,有好東西,會不昧下一些才怪了。瑞親王接了紙張,看了幾眼後。便交給了左相,笑道,“裴老族長放心,這些東西一定會找回來的。”其實不用多說,以裴家的勢力,要是連老族長陪葬之物被盜都找不回來,隻怕會贻笑大方。讓刑部去查這個案子。是給刑部面子。敖府事了。瑞親王請裴老族長,衆人一同出了屋子。左相和甯國公走在後面一點,甯國公笑道。“這回,敖大将軍怕是在劫難逃了。”裴老族長可是當着滿朝文武的面逼敖大将軍表态,若是偷盜他的陪葬之物,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啊。左相搖頭一笑。“都是兵權惹的禍。”甯國公聽的一怔,随即笑道。“兵權之争,比皇權更激烈,十萬兵馬,誰不想要?”有了兵權。衆皇子巴結,皇上都忌憚,這是權力。也是禍害。隻是,裴氏一族。重來不掌握兵權。便是入朝為官,雖位高權重,可大都是文臣,比如右相。這一回,裴老族長親自參與兵權之鬥,莫非……?甯國公看了左相一眼,左相輕點了下頭。除了蕭老國公,誰還有這等臉面這等本事,請的動裴老族長?“可是蕭國公府已經掌握了大周三分之一的兵力,再加十萬……,”甯國公眸光凝重。要是蕭國公府有心謀逆,那大周豈不是要更名換姓了?左相聳肩一笑,“沒人嫌棄兵權多,不過蕭國公府想再掌兵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皇上那一關就輕易過不去。“是不容易,可又有幾個人敢跟蕭國公府争?”甯國公笑着反問。左相腳步輕滞。蕭老國公看中的東西,誰敢跟他搶,要是被記恨上了,在朝中那是舉步維艱,他們隻是些文官,兵權跟他們關系又不大,沒必要淌這趟渾水。一旁,工部尚書湊過來,小聲道,“蕭國公府表少爺和先皇酷似,十有是皇家血脈……。”從北烈墨王世子斬落蕭表少爺的面具起,這些閑言碎語早就傳遍京都了,隻是礙于蕭國公府,不敢明目張膽的說。畢竟蕭湛的身世,一直就很曲折,現在不過是更加曲折了些罷了。以前親爹是永甯侯,後爹是靖北侯,現在倒好,爹不知道是誰了。皇上壽宴過後,有後妃大膽問皇上,皇上一怒,将那後妃打入了後宮,平息了後宮的碎風,這傳到前朝來,諸位大臣就更不敢提了。左相和甯國公望着工部尚書,然後目光落到蕭湛身上。蕭湛很敏感,感覺到有視線注視他,他轉身望去。見到的是左相坦然的笑,甯國公有些躲閃的眼神。蕭湛的眉頭,不期然的皺了下。邁步出敖府大門,蕭湛剛翻身上馬。趙成就騎馬過來,在蕭湛耳畔低語了幾句。蕭湛點點頭,道,“在他沒指認前,确保他安全無虞。”趙成領命,騎馬離開。等他離開後,沒一會兒,便有官兵來禀告瑞親王,道,“王爺,有人刺殺程将軍!”瑞親王騎在馬背上,面色肅然,“刺客抓到沒有?”官兵搖頭,“抓到一人,可惜自盡了,程将軍無礙。”裴老族長冷冷一笑,“這是想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呢?”物證在了,就差程将軍這個人證了,他要是死了,這案子要了結還不知道要拖幾天。越拖,變數越大。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本來瑞親王要送裴老族長去蕭國公府,這會兒隻能抱歉,要進宮禀告皇上了。裴老族長來了蕭國公府,找蕭老國公算冬雷琴被毀的事。不過在國公府門前,他正巧見到裴語出來。裴老族長眉頭一擰,“你怎麼來這兒了?”裴語一笑,福身見禮道,“安容一早将七弦琴送去給我,我哪能要她的琴,這不親自跑一趟,把琴送了回來。”昨夜,安容得知冬雷琴被毀,左思右想,都覺得對不住裴語,這不一大清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丫鬟把七弦琴送去給她。聊表歉意。裴語知道安容心善,冬雷琴被毀,她雖然痛心,可安容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了解父親的性子,裴語求裴老族長别在追究冬雷琴的事了。裴老族長搖頭一笑,“蕭老兒手裡的寶貝多的是,要他一兩件不算什麼。”裴語離開後。裴老族長去書房找蕭老國公。兩人博弈一局。厮殺慘烈。裴老族長望着蕭老國公,“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你果真要他去搶那個位子?”蕭老國公端起茶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搶?不過是拿回原本就屬于他的東西罷了。”裴老族長不知道怎麼勸他好,隻得道,“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沒有哪一個王朝。能傳千年而不腐朽,湛兒若真走上那一條路,身為帝王,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哪怕是親外祖家,也有可能成為敵人,就算他念舊情。還有子孫後輩呢,到時候反目成仇……。”外戚專政。這詞可不好聽,他意味着帝王的懦弱無能。蕭湛若真能在戰場殺出赫赫軍功,又豈是無能之輩?這樣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除非蕭國公府放棄兵權。蕭老國公笑了,笑聲酣暢淋漓。“若隻是一個區區大周,我甯願他平庸安穩的過一輩子。”區區大周?裴老族長眸光一動,忽而笑了。“你這老匹夫年紀大,心更大,可憐苦了湛兒,要戎馬一生了。”“沒志氣,身為男兒,自當馳騁天下!”“哈哈,你還要不要臉皮啊,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說,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結果被太夫人抽的蹿上房梁的,第二天一步三回頭的背着行李去征召入伍的,那會兒我可憐你沒吃飯就出來,又身無分文,還借了你五十兩銀子,這都幾十年了,還不見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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