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走下去,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那男子口中。三滴血後,安容吸着手指,對那些百姓道,“諸位且放心,幾滴血我還是舍得的,我會請朝傾公主寫下藥方,救治你們。”那些人,連連給安容跪謝。安容轉身看着朝傾公主,“你滿意了?”“一般,”朝傾公主不屑道。安容瞥了趙成道,“請朝傾公主入府,寫藥方。”趙成走過來請朝傾公主,上官昊派了六名護衛保護朝傾公主,見蕭國公府用強,過來保護她。可這裡是蕭國公府的地盤,别說六個,就是六十,要他們的命,也易如反掌。就這樣,朝傾公主像犯人一樣被逼着進了蕭國公府。安容和蕭湛随後,等進了國公府,安容便吩咐蕭總管道,“給朝傾公主安排一間屋子,屋内撒上蜂蜜,她什麼時候交出秘方,什麼時候放她出來。”蕭總管眉頭一皺,有些擔憂道,“要是朝傾公主尋死覓活……?”安容放心的笑道,“那就給她準備白绫和匕首。”蕭總管望着蕭湛,他當安容是開玩笑的。蕭湛道,“照少奶奶吩咐的去辦。”☆、披風連蕭湛都不反對,蕭總管也隻好聽吩咐辦事了。不過在他轉身走之前,蕭湛吩咐他,“去行宮告訴墨王世子一聲,就說朝傾公主自願留在國公府救治瘟疫,讓他不必擔憂,再幫她拿幾件衣裳來,再告訴皇上一聲。”蕭總管怔了一下,表少爺這是明着綁架朝傾公主呢?安容望着蕭湛,她知道蕭湛是在幫她絕了後面的麻煩,蕭國公府綁架朝傾公主,上官昊肯定會來要人,蕭湛主動告訴他,也免了人家猜測,更體現了蕭國公府誠心,不會把朝傾公主怎麼樣。而取來朝傾公主的衣物,則是絕了朝傾公主想拖延的念頭。上官昊知道她被綁架了,可惜救不了她,她隻能自救,隻能順從蕭國公府的意思。她的拖延,是傷人傷己,兩敗俱傷,大周百姓會死不少,她吃的苦頭更不少。安容和蕭湛繼續回臨墨軒,走了百餘步後,身後傳來一聲弱弱的輕喚。“大哥。”喚聲,氣若遊絲。蕭湛回頭,就見蔔達扶着連軒走過來,連軒半個身子都靠在蔔達身上,蔔達很吃力。蕭湛眉頭輕擰,“餓的?”連軒,“……。”大哥,你不要每次都一語中的好麼?你這樣叫我的面子往哪裡擱啊,連軒癟着臉,想着面子裡子都沒了,便豁出去道,“有吃的嗎?”一路問過來,是個人見了他就躲着,他又不是洪水猛獸,犯的着嗎?安容瞧他那樣子。忍不住捂嘴笑,問道,“你可以不打皇上的,為什麼要冒這個風險?”做臣子的,哪怕如蕭老國公那般霸道,總要顧忌皇上的顔面,就算避過皇上。那刺客也不會懷疑什麼。隻要不打皇上。以他胡鬧慣的性子,冒充蕭老國公進宮,皇上都不會往他欺君上想。加上錯有錯着,絕對不會挨罰的。“……我就是想體驗一下打皇上是什麼感覺。”連軒的聲音有些飄,滿滿的都是後悔。實在是感覺不咋地,跟打别人沒兩樣。結果付出的代價還極其慘重,不劃算。不過也有一點好處。就是跟那群狐朋狗友們得瑟,怎麼說他也是打過皇上兩鞭子的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安容淩亂了。嘴角抽了又抽,好像連軒追求的跟他們的從來都不一樣,一般人能惦記打皇上是什麼感覺。還為此涉險嗎?連軒拍了蔔達一下,“書啊!”蔔達反應鈍了下。才反應過來,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給安容。雖然倒挂了三天,連軒可是一點沒閑着。安容接過那書,瞥了一眼,書面上有四個大字:三十六計。不過安容沒有忽略四個小字:整人寶典。翻開第一頁,有字曰:整死人不償命。安容挨個的往後翻,每看一頁,臉就抽兩下。不單她抽,蕭湛也抽。連軒很得意道,“這三天,我可是一點也沒閑着,才思泉湧,這本書,估計能達到我整人境界的巅峰。”說着,他問安容,“大嫂,你覺得行麼?”安容背脊抖了一下,我敢說不行麼,随便在我身上用一計,我就要脫兩層皮了好吧。“極好。”安容一臉的贊賞。連軒有些飄飄然,“那我就這樣辦了。”說完,連軒肚子傳來一陣咕咕叫。他那豐神俊朗的臉,瞬間騰起羞紅,拍了蔔達的腦袋,就要蔔達扶着他去臨墨軒吃飯。可憐他話還沒說完呢,這些計謀充滿了變數,北烈在千裡之外,有些難以把控,最好是他能親自去……還能順帶逃婚,一舉兩得。等他走後,蕭湛接過安容手裡的兵書,搖頭一笑,“他倒是把三十六計讀透了。”安容也在笑,他豈止是讀透了,簡直爛熟于心。三十六計,第一計:瞞天過海。連軒還做了解釋:瞞天過海是一種示假隐真的疑兵之計,利用的是人們存在常見不疑的心理狀态,可麻痹敵人,出奇制勝。下面還做了反省,易容術就是一種瞞天過海的計策,還對他兩次易容失敗,做了檢讨。蕭湛翻看了兩頁,把書合上,遞給芍藥道,“送去給國公爺過目。”芍藥有些懵,這書不是給少奶奶的麼,給國公爺瞧做什麼?芍藥一邊看着安容,一邊伸手接過書。安容也微微訝異,不過她轉瞬就明白過來了,笑的搖頭,容光璀璨,剪水瞳眸中透着琉璃之光。她還納悶連軒被吊在宮門上,氣都氣不過了,還一心記挂着她找他幫的忙。原來幫她是順帶的,重要的是跟國公爺道歉。隻是臉皮薄,拉不下那個臉,才投其所好,用這樣的方式。隻是……“雖然連軒學以緻用了,可沒有用在正途上,外祖父能消氣嗎?”安容望着蕭湛問道。“雖不能全消,卻也能消一大半了,”蕭湛回答。安容就放心了,平素國公爺見了連軒,就有三分氣,一小半的怒氣對連軒來說,殺傷力并不大。安容和蕭湛回了臨墨軒。正屋裡,飄着香味兒。兩人進去,便瞧見之前半死不活,餓的連身子都站不大穩的連軒,此刻已經生龍活虎了,當然了,桌子上就一片狼藉了。蔔達站在一旁,捂着眼睛,不忍直視。其他的丫鬟,比如春兒她們,則是一臉同情。嬌生慣養的靖北侯世子,被餓了三天,餓的連形象都不顧及了。連軒大快朵頤,吃的呼哧呼哧。安容和蕭湛站在那裡瞧了會兒,不忍上前打擾。正要轉身呢。身後傳來輕喚,暗衛有事禀告。蕭湛轉身出去。安容見連軒撕扯雞腿,略消瘦的身子竟顯得粗狂了三分。安容搖頭一笑,吩咐丫鬟多準備些菜端來,也轉了身。屋外,暗衛和蕭湛說敖大将軍的事。安容聽了兩耳朵,眼睛都亮了。事情終于有了些進展了。而且不小呢。祈王的謀士杜仲不想娶惜柔郡主。竟然學着銅錢染瘟疫的法子,送了惜柔郡主一件染了瘟疫的披風,想她病死。這件披風被暗衛偷出來。還順帶偷了件莊王爺的披風,以惜柔郡主的名義送到了慕将軍府給慕将軍和慕三姑娘。當時,祈王和敖大将軍都在慕将軍府。惜柔郡主是敖大将軍的外甥女,她送的東西。慕将軍就算不喜歡,也得裝作喜歡。這不。要拿了披風披身上試試。祈王眼尖,瞧見披風下的繡着蝴蝶的披風,臉色頓時一變。要知道,一個謀士。哪來那麼多錢買上等披風,還不是祈王給的?敖大将軍瞧見了祈王的臉色,尤其是他及時阻止了慕将軍。他的臉色微微變。在他進慕府前,有人送紙條給他。說杜仲不願意娶惜柔郡主,送來件染了瘟疫的披風給她,這件披風會送來慕府,到時,他一見便知。敖大将軍的臉色未變,但是眸底布滿了寒冰。要說之前是不信,可是這會兒他懷疑了。他笑道,“惜柔連我這個舅舅都沒有送過一件披風,卻記得送給你,慕将軍,快穿上讓我瞧瞧。”敖大将軍這麼說,祈王也不好阻止。可是叫祈王沒想到的是,那披風慕将軍穿小了,敖大将軍笑道,“小了三分,我看祈王穿才剛剛好。”慕将軍不疑有他,本來惜柔郡主送的東西,他不能随意送人,可是人家舅舅說可以送,那還有什麼不可以的?這不,這件披風在祈王還沒開口拒絕時,就被慕将軍很熱情好客的披祈王身上了。當時,祈王的臉色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還得忍着嘔心,說披風極好,他甚是喜歡。敖大将軍的臉色不比祈王好看到哪裡去,要是蝴蝶披風沒點貓膩,祈王會看着蝴蝶披風,目露寒光嗎?祈王和杜仲害惜柔郡主屬實!之前程将軍,幾次在他跟前說祈王和慕将軍往來,隻怕不僅僅是為了他手裡的兵權,還說慕将軍野心不小,想取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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