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中,争權奪利不比朝堂上消停,”他道。在敖大将軍手下,有的是人想取慕将軍而代之,成為敖大将軍的心腹。把消息直接透露給敖大将軍,他不會信。可透露給和慕将軍有矛盾的人,他不但會信,還會去查。再由他告訴敖大将軍,敖大将軍就會将信将疑了。僅僅隻是迂回了一下,取得的效果天差地别。這就是手段。比起蕭湛,安容還嫩的很啊。蕭湛去了書房,安容回内屋。剛走了幾步,趙成回來了。安容微微詫異,“怎麼回來了?”趙成奉命去查敖大少爺的死。趙成一臉黑線道,“少奶奶,屬下再不回來,要被敖大将軍給殺了。”“為什麼?”芍藥嘴快,問道。趙成渾身無力了,蕭國公府這回遇到的是個超級變态對手了。他和敖府暗衛一同去孤山湖查敖大将軍的死。手裡拿着沈祖琅的畫像,問那些在孤山湖附近擺攤的小販,可見過沈祖琅。小攤販連連點頭,說見過。當時趙成沒高興壞,本來安容是随口胡謅的,結果沒想到他真來了。敖府暗衛要回去禀告敖大将軍。結果往回走了沒幾步。好了,遠處有個鬼鬼祟祟的人正拿着一幅畫,逼小攤販說,“一會兒要是有人來問,就說見過畫中人,聽見沒有?”小攤販不敢不應啊。那鬼祟之徒見到他和敖府暗衛,轉身便逃。連畫都來不及收。那畫上的人正是沈祖琅。敖府暗衛一看,當時就氣的要殺了他給敖大少爺陪葬。幸好他反應快,趕緊逃。趙成說完,望着安容,一臉無奈道,“現在就算孤山湖的小販們說真話,敖大将軍也不信了……。”這黑鍋,靖北侯世子不背是不行了。l☆、盜墓天,有些悶熱。路過敖府門前的人,都忍不住停下來張望。前兩日,敖府才熱鬧喜慶要迎親。結果親事沒娶成,紅綢才揭下來沒兩天,又挂了白綢了。真是夠倒黴的。遠處,有輛馬車過來,遠遠的就瞧見馬車上放着一棺材。車夫在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前兩天才差點在敖府喪命,棺材送了來,又原樣拉了回去,誰想到又送來了?他這眼皮子一直跳,心也慌的厲害,希望今兒也能平安無事才好。車夫勒緊缰繩,翻身下了車轅。敖府有小厮過來,幫着他把棺材擡下來,送進敖府。敖府,正堂。挂滿了白綢鍛,丫鬟們都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燒紙錢。敖大将軍夫人正哭的撕心裂肺,幾欲崩潰。敖大少爺還沒有裝進棺材,她撲在他身上哭着。聽到有腳步聲走近,她撲了過去,抱着敖大将軍的腳道,“将軍,你要替興兒報仇啊……。”敖大将軍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他扶起敖大夫人,道,“興兒的仇,我一定會報。”此時,小厮領着車夫把棺材擡進來。敖大夫人一見那棺材,當時就瘋了,“給我丢出去!”那棺材,正是那天棺材鋪送來,又帶回去的那一副。就是見到這副棺材,她才一直心慌忐忑不安,總覺得要出大事,現在敖大少爺死了,她覺得是這棺材給敖府帶來了厄運。敖大将軍冷了眼問。“棺材鋪隻有這一副棺材了嗎?”車夫吓出來一身冷汗,想起來之前掌櫃的叮囑,趕緊道,“不是,這一副和之前那副棺材很像,但不是同一個,那一副上午已經賣出去了……。”敖大夫人哭道。“給我換!興兒不要這個!”車夫縮着脖子道。“這棺椁是鋪子裡最好的,百年不腐。”頓了頓,車夫又道。“棺椁裡刻着經文,能保佑敖大少爺來生還做夫人您的兒子……。”敖大将軍扶着敖大夫人道,“就這個吧。”敖大夫人臉色蒼白,哭的泣不成聲。卻也沒再說把棺材丢出去的話,而是一把推開敖大将軍。又撲倒敖大少爺身上痛哭去了。外面,護衛進來,把孤山湖的事禀告敖大将軍。說完,道。“蕭國公府欺人太甚,把敖府當傻子糊弄……。”暗衛話音未落,敖大将軍便出手打斷他。道,“這樣拙劣的伎倆。蕭國公府還不屑去做。”敖大将軍望着了無生氣的敖大少爺,眸光幽冷道,“找到沈祖琅,給我帶回來,要活口。”暗衛領命出去。敖大夫人痛哭道,“那蕭國公府呢,就這樣饒了他嗎,若不是靖北侯世子,興兒怎麼會死?!”“饒了?”敖大将軍臉色一冷,“遲早給興兒陪葬!”要不是那幅欲蓋彌彰的畫,敖大将軍還不信敖大少爺的死和沈祖琅有關,但是現在他信。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可是信,不代表他就會饒了連軒。敖大将軍進宮了,找皇上告狀,求皇上給敖大少爺一個公道。可是這公道好給嗎?都是手握兵權的大将軍,跺一跺腳,大周抖三分的人物。偏一個證明不了清白,一個沒有确鑿的證據。對連軒這個小禍害,皇上罰不是,不罰也不是。可憐皇上夾在中間太為難,幹脆稱病抱恙,不見敖大将軍,讓他和蕭國公府自己鬥去。連軒就更窩火了。被關在蕭國公府,不許他出去,才待了幾天,就渾身不舒坦了。可是蕭國公府守衛嚴明,不許他進,他就進不來。不許他出去,他就是長了幾十雙翅膀也白搭。“大哥,外祖父不會是想關我一輩子吧?”連軒苦了張臉問蕭湛。他懶散慣了,有曠蕩不羁,被束縛着,實在難受。蕭遷笑道,“你就是想一輩子住蕭國公府,祖父也不答應。”連軒耷拉了眼神,蕭遷拍了拍他肩膀道,“外面正在鬧瘟疫,你出去也沒地方玩,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國公府比較好。”“有什麼好的?”連軒白了他一眼,“敖府抓沈祖琅,抓了幾天了,毛都沒抓到一根,敢嫁禍給我,我非扒他兩層皮不可!”連軒怒氣很大。他長這麼大,還從沒被人坑過,第一次被坑,就這麼的慘,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報,他以後别在京都混了。安容端着帶着丫鬟送糕點來,聽到連軒的話,心底一歎。幾天了。死了的二太太、二老爺下葬了。莊王妃也下葬了。敖大少爺更入土為安。可就是沒有沈祖琅的行蹤。起先,敖府還隻是派了暗衛找沈祖琅,到現在,已經出動官兵,挨家挨戶的搜查了。可沈祖琅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敖府找不到,國公府也找不到。或許,他隻是易了容,可是容貌一改,便是走在大街上,也難發現啊。沒準兒和他擦肩而過,人家還在心底笑話他們有眼無珠呢。想想就夠窩火的了。安容擡手,要推門進去。那邊海棠過來,她手裡拿了張大紅請帖,道,“少奶奶,朝傾公主不見你。”芍藥看了就生氣了,幾乎是跳腳道,“她來找少奶奶,少奶奶哪次沒見她,現在要見她了,她卻端着公主的架子了!”就沒見過這麼讨人厭的人!門,吱嘎一聲打開。露出一張豐神俊朗的臉。是連軒。他望着安容,眸帶疑惑道。“大嫂,你找朝傾公主做什麼?”安容邁步進書房,道,“瘟疫越來越嚴重了,柳大夫和孫醫正他們都沒辦法治療瘟疫,朝傾公主有辦法。”安容笃定朝傾公主有辦法。前世,清顔這會兒還沒有嫁給蕭湛。但也快了。她先解了瘟疫才出的嫁。蕭遷看着安容。覺得安容很天真,“她是敵國公主,大周死的人越多。她越高興,怎麼還會救他們?”安容也知道,這一世的朝傾公主不是前世的清顔,她一心為北烈考慮。可瘟疫前世是她解的。當時都死了近千人。要是沒有她,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她總不能看着那麼多無辜的人病死吧。這幾日,發病的人越來越多了。她倒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木镯上,可是木镯不讓她進去,她也沒辦法。隻能求朝傾公主了。她來,就是告訴蕭湛,她要出門一趟。蕭湛眉頭輕擰了下。這幾日。安容每天都會給朝傾公主送拜帖,可每一回都徒勞無功。偏安容又固執的很。要不是他吩咐了不許她出府,她早去找朝傾公主了。蕭湛再次阻止安容道,“不用你去,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想到了?這麼快,早上不都還說沒辦法嗎?“什麼辦法?”安容問道。蕭湛看了安容一眼,道,“讓朝傾公主染上瘟疫。”她不願意救治大周百姓,可若是她自己病了呢,她總不能不替自己醫治吧?安容聽得一怔。她覺得這辦法太狠了點兒。可她又說不出反對的話,北烈截殺了送信官兵,害的邊關死了那麼多人,就是殺了朝傾公主都不為過,何況隻是讓她得瘟疫,還是為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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