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遷就默默的走了。外祖父霸道,可好歹是長輩,正大光明。軒弟比他小,性子略驕縱,使起陰招來,那是防不勝防啊。希望自己能平安無事,長命百歲。雖然連軒沒謝恩,不過皇上還是挺高興的,這小子今兒有點長進,沒給自己添堵。顔王爺送過壽禮後,便是定親王送壽禮了。定親王、定親王妃,還有小郡主三個人起了身,去給皇上賀壽。一家三口,男俊女俏,站在一起,很惹眼。皇上眉頭皺了一下,心底有些泛酸味兒。不過他掩飾的極好,眉頭低斂間,龍袍一擡,道,“起來吧。”定親王一家三口直起身子,其後把壽禮送上。定親王獻上的裝着壽禮的錦盒有點大,衆人都好奇,定親王府送的是什麼好東西。可是打開一看,好吧,錦盒有點高,看不見。可是定親王先皺眉頭了。小郡主趴在錦盒邊,嘴更是撅的老高,“母妃,我折的千紙鶴怎麼變成古琴了?我沒有許願啊。”千紙鶴?古琴?聽到小郡主的話,皇上當時就坐不住了,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下了台階。走到錦盒邊一看,空蕩蕩的錦盒裡擺着的可不正是他的獨幽琴嗎?!皇上眉頭一凝,犀利的眸光掃向定親王,“這是你給朕準備的壽禮?!”定親王伸手将獨幽琴拿了出來,看着精緻的琴,頗有閑情逸緻的挑了下琴弦。文武百官聽到那铮铮鐵音,仿佛帶着淩厲殺氣,從遠處騰飛而來,叫人不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隻聽定親王笑道,“許是有人覺得本王王妃和郡主給皇上準備的壽禮過于寒碜了,給本王換了個,不知道誰對本王這麼好?本王有些無以為報了。”定親王的話,風輕雲淡,像是鵝毛漂浮,聽在某些人耳朵裡,竟是後怕凜凜。皇後面沉如霜,琴怎麼會在定親王那裡?!皇後掃了祈王一眼,他正好整以暇的喝着茶,一派瞧熱鬧的神情。感覺到皇後再看他,祈王擡眸,朝皇後一笑,笑容譏諷,像是在說:自求多福吧。皇後的心在下沉。徐公公擰了下眉頭,心道:皇後這回怕是闖了大禍了。嫁禍誰不好,嫁禍給定親王。徐公公想伸手接過獨幽琴,可是定親王眼睛一掃,徐公公就不敢動了。定親王笑着把琴放下,對皇上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這琴,送于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企圖,本王要還回去,還請皇上找回本王王妃和女兒準備的千紙鶴。”言外之意,這獨幽琴哪怕就是皇上的,定親王也不打算給了。一日不查出來,他一日不還。大家都望着皇上,今兒是皇上的壽辰,定親王這樣未免太嚣張了,這不是故意惹皇上發怒嗎?可是大家看到的卻叫人大失所望。皇上一點兒也不生氣,他抱起小郡主,問她,“你給朕準備的壽禮是什麼?”小郡主道,“是千紙鶴。”皇上心中一動,“是你一個人折的?”小郡主搖頭如波浪鼓,“不是,我折了三十七個,母妃折了三十七個,其他都是丫鬟姐姐折的。”皇上剛好三十七歲。千紙鶴……他等那一千隻紙鶴等了快十九年了,卻隻等到三十七隻,離能許願還差……罷了,算術不好,不算了。總而言之,就是沒有誠心!然後,皇上就生氣了,“據朕所知,千紙鶴,要誠心誠意折夠一千隻才行,哪有湊數的,這壽禮朕不滿意!打回去重新準備,不論是王妃,還是小郡主,朕都可以。”衆人倒。小郡主才多大,讓她折一千隻紙鶴,這也太為難了吧,皇上,你何不直接說讓王妃折呢。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皇上放下小郡主後,掃了獨幽琴一眼道,“朕深知王爺寵愛王妃,要朕的獨幽琴,也是想給王妃把玩,朕索性大方些,這琴便賞賜給王妃了。”徐公公在心底歎息了一聲。趕緊将獨幽琴抱起來,遞給定親王妃。定親王妃伸手了。可琴剛到她手裡,就聽到嘎吱聲響。一瞬間。碎裂聲越來越大。獨幽琴,在定親王妃手裡炸開了。炸開的獨幽琴,落地時,裹了一層冰塊。安容詫異的看着那冒着絲絲寒氣的冰塊,很是不解,怎麼會有冰啊?不會是定親王妃毀的琴吧?皇上臉色極其難看,望着定親王妃,“你……。”就算不要朕的獨幽琴,也不至于毀了它吧?!皇上正要甩袖轉身,徐公公卻望着那夾着冰塊的琴,大叫道,“皇上,琴裡有毒針!”皇上眉頭一皺,低頭一看。一堆冰塊中,可不是有十幾根銀針掉在地上。而且,針尖上啐了毒,呈現青黑色。徐公公的心都涼透了。簡直是命大,死裡逃生啊!這是獨幽琴,是皇上的琴啊,遲早要到皇上手裡的,這是有人要皇上的命啊!定親王妃這是救了皇上一命啊。而且,這琴……是假的!皇上臉黑如墨,冰冷嗜血的雙眸看向皇後。皇後頹坐鳳椅上,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是祈王!皇後咬牙切齒的望着祈王,可是祈王也一臉不敢置信。琴裡怎麼會有毒針?定親王妃來了這麼一手,卻像沒事人一樣,朝小郡主伸了手。小郡主握着她娘的手,好奇的問道,“母妃,你怎麼知道琴裡有毒針?”l☆、混賬(求粉紅)小郡主問的話,也正是大家所好奇的,定親王妃怎麼就知道獨幽琴裡有毒針?毒針藏在琴身裡,除非長了雙透視眼,否則怎麼能發現呢?皇上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定親王妃,可得到的結果,卻叫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沒直接嗆死過去。隻見定親王妃帶着小郡主,轉了身,用一種輕飄如柳絮的聲音道,“母妃不知道裡面有毒針,知道就不要了。”一群文武大臣抹着額頭上的汗珠,看着皇上那憋屈的臉色,心道:這定親王妃的性子夠冷,嘴也夠笨的,本來救了皇上是好事,她這一說,皇上沒被别人害死,反倒被她給活活氣死了,她這明擺着是不樂意救皇上啊。安容也是一臉黑線,定親王妃好像格外的不領皇上的情似地?徐公公趕緊叫丫鬟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幹淨,然後請皇上上座。皇上甩了龍袍道,“給朕徹查此事,包括被替換掉的千紙鶴,都給朕一并找到!”徐公公趕忙應是。待皇上坐回龍椅後,便是祈王送壽禮了。他額頭上有汗珠,他想不明白,會是誰要殺皇上,殺了皇上,對誰有好處呢?獨幽琴是皇後偷梁換柱的,皇上要真被刺殺了,肯定會查到她頭上去,到時候三皇子就沒有了登基的可能。皇上有一堆的兒子,就算全死絕了,也還有一堆兄弟排在他跟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繼承皇位。莫非是鄭貴妃?祈王覺得鄭貴妃的嫌疑很大,可是細細一想。又排除了。鄭貴妃是依着鄭太後存活的,皇上可是鄭太後嫡嫡親的兒子,孫子再親,也沒兒子親啊。鄭貴妃要是敢殺皇上,鄭太後第一個饒不了她。她的嫌疑也排除了,那還能有誰有這個本事和嫌疑?其實,祈王也後怕不已。這琴可是在他卧室擺了一夜。幸好他沒有碰。否則死的沒準兒就是他了。他是知道皇後有心嫁禍。好讓皇上惱了他,讓他離京去封地,所以才給皇後來個下馬威。捏着皇後的把柄,可以在京都多逗留些時日,卻沒想到有人想借他的手刺殺皇上!難道他身邊有奸細?祈王面色陰冷。祈王恭謹賀壽,把壽禮送上。徐公公正下來取呢,那邊有公鴨嗓在高呼。“北烈朝傾公主、墨王世子到!”安容是知道朝傾公主的病恢複的很快,隻輕輕勾唇。可是滿朝文武都不知道,都詫異的睜圓了眼睛。衆人朝大殿門口望去,隻見兩道身影并肩從陽光中走來。男子身姿挺拔。一身烏色錦袍,繡着金絲暗紋,在陽光下。泛着點點光芒。朝傾公主站在他身側,她個頭高挑。一身茜色裙裳,罩着淡色披帛,裙擺上繡着祥雲白鶴,随着走動,栩栩如生。兩人上前,給皇上行禮賀壽。皇上仔細瞧了瞧朝傾公主的臉色,白裡透紅,若不是親眼見她痛的直打滾,簡直不敢相信。想到邊關被殺的百姓,皇上的眉頭皺了一皺,對她和上官昊實在是不想有什麼好臉色,可是在大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家北烈給算計了,不能說北烈心機狠,隻能說大周太掉以輕心了。“朝傾公主的病好了?”最終,皇上還是笑問道。朝傾公主輕福了福身,道,“勞皇上記挂,我的病已經全好了。”皇後便問道,“公主是因為什麼病了?”“中毒,”朝傾公主沒有隐瞞,直接了當道。皇後眸底帶了些笑,不用說,這毒也是蕭國公府下的,不過她還是裝傻問了,“蕭國公府奉皇上的吩咐保護公主,怎麼還讓公主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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