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這才點點頭,讓芍藥給他銀子。趙成搖頭道,“讓敖府付錢,才能讓人生氣呢。”安容笑了。趙成出了國公府,搖身一變,成了沈祖琅……身邊常跟着的護衛。買棺材,這等芝麻綠豆的小事,怎麼可能沈大少爺親自出馬呢?就算是栽贓嫁禍,也得合乎情理才對。打扮過後的趙成進了京都最大的棺材鋪子。定了一口上等金絲楠木的棺材。對掌櫃的是千叮萬囑,“務必今晚送到敖府。”掌櫃的見他臉色凝重,又是要的最好的棺材,死的人肯定很重要,忙問,“敖府誰出事了?”趙成歎息一聲,道,“掌櫃的也聽說了,我們二少爺和沈家的親事吧,二少爺原就重病纏身,想娶個媳婦沖沖喜,誰想沈家出了事,要守孝三年,我家二少爺……唉,病情加重,一口氣沒上來,就走了……。”趙成一臉悲痛,“本來也不這麼急的,可是明兒是皇上的大壽,沒人敢觸皇上的眉頭,這不連夜得把喪堂布置好,指不定還要連夜下葬,掌櫃的,你可務必盡早把棺椁送到。”掌櫃的不疑有他,連連點頭。趙成給了他五兩銀子的定錢,餘下的等棺材送到就給,若是晚送了,後果自負。出了棺材鋪,趙成撕下面具,脫掉外衣。靜靜的等候。沒一會兒,就有幾個小厮把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椁擡上馬車,朝敖府走去。後面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掌櫃的和幾個小厮很慘,送棺材送的沒差點自己用上棺材。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趕緊招出是誰。敖大将軍不認得沈祖琅,更不認得他的護衛,可是敖大少爺認得啊。敖家父子的怒氣……反正趙成在敖府外,瞧見有十二個暗處帶着刀出來。l☆、慘重(一大清早起來,昏昏欲睡中看到one-sec親的和氏璧,瞌睡蟲一下子驚醒了,完全木有準備的要加更了,感謝one-sec帶來的痛并快樂着的極緻感受,鞠躬……再求下粉紅,要掉下第八了……)夜,朦胧。臨墨軒,一夜甯靜。清晨第一縷光曦從遠處射來。鳥兒從慵懶中醒來,傲嬌的站在枝頭伸着懶腰。慢慢的,晨曦渲染整個天際,天大亮。聽到屋内有動靜,丫鬟們方才推門進屋。蕭湛早起了床,床榻上安容打着哈欠在伸懶腰,揉脖子。海棠端着銅盆進來,放下後,過來問,“少奶奶,可起了?”芍藥大聲道,“還用問麼,肯定起了啊,今兒可是皇上的壽辰,總不能去晚了吧?”安容沒好氣的白了芍藥一眼,“再困,被你那大嗓門一喊,也清醒了。”芍藥輕吐舌頭,她是故意的。安容掀開被子下床,海棠幫着穿衣,安容問道,“趙成可回來了?”昨兒為了等他消息,結果晚睡了半個時辰,不就送給棺材麼,怎麼會花那麼久呢?芍藥忙道,“趙成大哥回來了,一大清早的回來,後背上還有血,吓死人了……。”安容心一提,“他受傷了?”芍藥搖頭如波浪鼓,“沒有,趙成大哥沒有受傷,那血不是他的,說是沈寒川的。”安容眸光一凝。沈寒川受傷,為何趙成後背上會有血,忙問,“他怎麼會受傷?”芍藥搖頭,這她就不知道了。當時,趙成大哥一身的血腥味,被臨墨軒的丫鬟嫌棄的捂鼻子。他說了兩句話。就走了。她雖然好奇,可總不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去追問趙成,沒得傳出閑言碎語來。知道安容心急。芍藥忙道,“少奶奶别急,奴婢去找趙成大哥來就知道了。”安容啞然失笑,“倒也沒有那麼急。”沈寒川要真受傷了。她也改變不了什麼。安容梳洗打扮,因為今兒要進宮給皇上祝壽。不喜施粉黛的她,也抹了些胭脂水粉,面似芙蓉,勝過三月桃花妩媚。等打扮完。丫鬟已經端了飯菜進屋了。安容沒有先吃飯,而是邁步去了書房。安容推門進去,趙成剛跳窗而入。換了身衣裳,已經聞不見血腥味了。安容忙問他。“沈寒川受傷了?”趙成點點頭,“手受傷了,能不能保住命,還說不好。”安容眉頭皺緊,“到底怎麼一回事?”趙成忙将知道的禀告安容。十二名暗衛從敖府出來,趙成悄悄的一路尾随其後。因為皇上過壽的緣故,瓊山書院放假三天,沈祖琅和沈寒川住在買的宅子裡。十二名暗衛直接闖了進去,同裡面的暗衛搏殺。隻是,沈祖琅的暗衛遠不是敖大将軍的暗衛對手。就連沈祖琅自己都夠嗆,就在暗衛刺過去的時候,沈寒川幫他擋了一下。可誰知,那刀劍上猝了毒。沈祖琅這會兒才知道,敖大将軍殺他的決心了。再頑抗下去,遲早要死在這裡。沈祖琅當時就道,“撤!”然後便逃,臨走前還對沈寒川說了一句話,“川弟,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沈祖琅帶着暗衛逃命,敖大将軍的暗衛壓根就不管受了傷的沈寒川。受傷走不了,又中了毒,死路一條。等他們走後,趙成就看着沈寒川無語了。老實說,他很不想救他的,簡直腦子被門擠了,居然救沈祖琅,救了之後呢,被他丢棄?要不是安容還要用到他,他沒上去補一劍就不錯了。趙成歎息一聲,便閃身到了他跟前。見他嘴唇發黑,傷口更是流黑血,就知道中毒不清。趙成是暗衛,身上肯定會随身帶着保命的藥,其中就有解毒的藥丸。蕭家暗衛的解毒藥丸,雖然不能說是能解百毒,一般的毒都能解了。掏出兩粒,二話不說就給沈寒川塞了進去,然後便背着他去找大夫。就這樣,趙成把沈寒川送到柳記藥鋪,丢給了柳大夫。柳大夫也隻有五成把握能把沈寒川救活,趙成不可能一直陪着他,就回國公府了。安容聽後,臉色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冷冷一笑,“救他一命也好,敖大将軍父子要殺他,我想沈祖琅不可能能咽下這口氣。”至于沈寒川,估計在沈祖琅心底,他已經死了。那不妨趁這個機會,讓他遠離沈祖琅,去軍中發展,至于沈寒川的娘,安容想,就憑她兒子舍命救沈祖琅,應該不會為難的,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得是柳大夫有把握救活沈寒川。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安容轉身要出書房,可是轉身之際。安容身子一凜,臉色更差了,“沈祖琅他們能逃到哪裡去?”趙成臉色一白,“除了瓊山書院,應該就是武安侯府了。”瓊山書院太遠,那隻能是……武安侯府了。說完,趙成忙道,“屬下帶人去瞧瞧。”安容有些咬牙切齒。趙成走了後,安容也出了書房。走在回廊上,蕭湛正好邁步上台階,見安容面色難看,蕭湛微微凝眉,“又出什麼事了?”安容捏緊手裡的繡帕,“就是生氣而已。”為什麼總是喜歡把禍事往侯府引,她一家子就活該替他們背黑鍋嗎?!蕭湛知道安容為什麼生氣了,因為趙成事先回禀了他,蕭湛道,“如今武安侯府被燒。搬到隔壁去了,沈祖琅就算去,也隻會去侯府正院。”一堆廢墟,沒有人,也沒有暗衛保護。若是他猜的不錯,沈祖琅應該是想借着武安侯府和蕭國公府是親家,敖大将軍就算不把武安侯府放在眼裡。也要顧及一下蕭國公府。沈祖琅要的便是敖府暗衛遲疑的空檔,借着侯府密道逃避追殺,或者殺了敖府暗衛。其他。應該沒了。沒了,安容也很生氣。侯府的密道,豈是他們想利用便利用的?!安容心情不好,胃口就不怎麼好。不過蕭湛還是逼着她吃了一碗燕窩粥,和四個玲珑蝦餃。吃完早飯。安容帶着丫鬟去紫檀院給老夫人請安。蕭湛則去了外書房。正屋裡,安容去的時候,幾位太太正誇蕭錦兒她們的打扮。蕭憐兒望着蕭錦兒的發髻道,“大姐姐。你怎麼沒戴那支芙蕖滴露玉簪?”蕭錦兒道,“我笨手笨腳的,摔壞了。”蕭錦兒說完。便見安容邁步進去,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頭低着,再不敢看安容。蕭憐兒惋惜道,“可惜了,那麼美的玉簪。”說着,蕭憐兒又道,“不過,我聽說玉錦閣昨兒又推出了新玉簪,水準比之前隻高不低呢,尤其是夫妻簪。”“夫妻簪?”蕭錦兒重複了一句。蕭憐兒連連點頭,“就是一對玉簪,其中一個是女的戴,一個是男子戴,兩隻玉簪,獨立又吻合,很新奇呢。”說着,蕭憐兒又望着安容了,“大嫂,有了夫妻簪,是不是還要兄弟姐妹簪,母女簪?”安容笑着點頭,“都有,今兒玉錦閣會賣。”當年,夫妻簪在京都風靡一時,幾乎是對夫妻都買了。她挑遍玉錦閣,買了最合心意的一對,其中那支送給了蘇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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