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早早的被抓住,不好玩。躲了半天,愣是沒人來找他,更不好玩。安容眸底流淌過些許笑意。問他道,“那我來之前。這裡是不是來了兩個大哥哥?”小屁孩點點頭,“來過。”安容忙問,“你可注意到他們說了什麼?”小屁孩擡眸看了安容一眼,蹲在那裡不說話。偷聽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他聽到了,可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無聊。安容讓芍藥拿了五兩銀子給小屁孩。小屁孩蒙了,唰的一下從竹筒裡站起來。小竹筒很輕。能躲人的空間很小,乍一下,小屁孩身子不穩,直接朝前撲過去。芍藥及時拉了他一把,小屁孩還是摔了一下,不過輕了很多。不過芍藥手裡的銀子就丢地上去了,小屁孩拍拍身上的灰,把銀子撿起來還給芍藥。芍藥有些詫異,“這是給你的,隻要你回答我們少奶奶的話就成了。”小屁孩眼珠子瞬間睜大,眸底冒精光,竟是比夜空繁星還要閃亮。小屁孩看着手裡的銀子,簡直不敢相信,父親做工三個月,才拿了個比這個小很多很多的銀子,那一天,他吃了肉和肉包子。“這個能買很多很多的肉吧?”小屁孩問道。芍藥鼻子瞬間一酸,她小時候也這樣,吃不飽穿不暖,“是呢,能買很多的肉。”安容素來心軟,不過她要問的事更重要,“小孩兒,你說那兩個哥哥說了什麼話,我給你買糖葫蘆,糕點和包子,随便什麼都行。”小屁孩咽了咽口水,把銀子揣兜裡,死死的捂着,才努力回想,然後有了如下對話。打人的哥哥:誰讓你擅自動用暗衛殺人的,本王信任你,你就敢為所欲為了,是不是哪一天,你連本王也殺?!被打的哥哥:王爺,你知道我有心愛的姑娘,此生非她不娶,太後逼我娶她,我做不到。打人的哥哥:我隻是讓你做做樣子,等進了門,她什麼時候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被打的哥哥:遲早都是死,我何不讓她現在就死?小屁孩說完,擡頭看着安容道,“就說了四句話,然後他們就不見了,再然後,你們就來了。”安容陷入沉思。前世,惜柔郡主沒少找杜仲的茬,有流言蜚語說惜柔郡主送過荷包給祈王的謀士杜仲,被拒絕了,惜柔郡主惱羞成怒。莫非那些流言是真的?惜柔郡主是莊王妃的愛女,即便毀容了,要想她出嫁,也不是件難事。杜仲隻是個謀士,哪怕他再有才華,也隻是個謀士,郡主下嫁,已經是他及時修來的福分了。太後有意要他犧牲,去讨莊王妃和敖大将軍的歡心,他不得不聽從,可又不想違逆自己的心,所以想殺了惜柔郡主?安容覺得自己沒有猜錯。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在莊王府大開殺戒的不就是祈王的人了?還有行宮的刺殺,隻怕和他也脫不了幹系。大周和北烈、東延開戰,朝廷肯定會焦頭爛額,到時候他趁機謀反,就輕而易舉了。隻是在侯府放火的人,也會是他嗎?好像武安侯府和他沒有利益沖突吧,一邊去殘害莊王府,一邊來燒武安侯府,他吃飽了撐的慌嗎?安容想不通。海棠扶着她往外走,芍藥則和那小屁孩說話,給他買好吃的,還叮囑他方才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爹娘。小屁孩一臉糾結,“我不說實話,我娘問這銀子從哪裡來的,我怎麼回答?”芍藥笑道,“你就說你撿了根木簪,還給了一個少奶奶。然後她給了你五兩銀子做答謝,那木簪是少奶奶的定情之物,很珍貴,你娘要是還不信,你讓她去蕭國公府找我,我叫芍藥。”小屁孩點頭如搗蒜,指着前面的糖人。“我想吃那個。”芍藥給他買了好幾個。因為趕着回侯府,時間趕不及,就給了五錢銀子給小屁孩。讓他自己買。坐回馬車上,安容再沒心思看街上的熱鬧,閉眼想事情。很快,馬車就到了侯府。隔着車簾。安容還是聞到了濃煙的味道。掀開車簾,便見到武安侯府有濃煙騰起。馬車緩緩停在侯府大門前。站在車轅上。安容望着侯府大門。一如既往的有氣勢,沒有損毀的迹象。安容想着芍藥說的,“除了侯府大門,就沒像樣兒的地方了。尤其是玲珑苑,要是奴婢知道是誰幹的,非得扒他兩層皮不可!”幾萬兩銀子建成的玲珑苑啊。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安容深呼一口氣,邁步上台階。侯府大門敞開的。也沒人守着,進去之後,就見到七福拎着水桶過來。七福瞧見安容,忙丢下水桶過來請安。見安容要進内院,七福忙前面帶路,芍藥笑道,“你忙你的去吧,少奶奶認得路。”七福搖頭道,“侯府被燒了後,已經沒以前那麼安全了,屋頂上的磚瓦會掉下來。”芍藥聽得大怒,将那縱火的賊,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安容從空曠的平地走,等她進了松鶴院時,裙擺已經黑沉一團,沒法入眼了,尤其是繡花鞋,安容都不敢看。松鶴院正屋倒還好,沒有被燒損毀的痕迹。正屋裡,坐着老太太、侯爺、侯夫人還有三老爺三太太,沈安溪幾個。安容微微詫異,“大哥、二哥?”沈安溪眼眶通紅,瞧見安容,忙上前道,“侯府被燒,大哥二哥肯定是要回來的,可是春闱在即,他們回來也幫不上什麼忙,祖母覺得書院比侯府安全些,不許他們回來。”安容點點頭,上前挨個的請安。侯爺見了安容,眉頭緊鎖,“侯府如今不安生,你應該在國公府待着才是。”老太太點頭,招呼安容上前,然後指着新侯夫人給安容道,“她就是你爹新娶的夫人。”裴語坐在那裡,胳膊裹着紗布,見了安容,她輕笑了笑,“四姑奶奶容貌精緻,又極有孝心,侯爺和老太太好福氣。”安容被誇的臉紅,眸光掃過她的胳膊,問道,“傷的重嗎,怎麼不在屋子裡歇息?”裴語笑道,“不礙事,一點皮外傷而已。”她這話一說出口,三太太就不贊同了,“什麼皮外傷,再深一點點,就見骨頭了。”今兒要不是裴語出手相救,她有沒有命還不知道,但是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沒了,這恩情,三太太想着就恨不得對她掏心掏肺的報答才好。裴語搖頭一笑,“習武之人,受點小傷都不算是事,隻是侯府在明,敵人在暗,總叫人有如鲠在喉的感覺。”老太太歎息一聲。孫媽媽就道,“老太太,你别憂心,敵人是肯定要查出來是誰的,這會兒吃飯才是首要之事,别敵人還沒查出來,侯府上下倒把身子骨給累垮了,豈不是稱了敵人的心,如了他們的意?”三老爺贊同道,“對,敵人要查,飯也要吃,索性隔壁錢家收拾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大家先搬進去住着,等侯府修繕完,再搬回來。”老太太點點頭,道,“先吃飯。”說完,又望着安容,“這會兒也快午時了,早上吃了,這會兒也該餓了。”芍藥嘴快道,“少奶奶急着回侯府,要不是少爺逼着,她這會兒肚子裡還空着呢。”芍藥告狀,完全不理會安容的大瞪眼,示意她别說。然後,安容就挨罵了,幾乎是輪流的來。老太太說她不應該,三太太也說不能因為心急就不吃,侯爺也說,三老爺也幫腔。聽得安容腦袋都快炸開了,嘴一撅,道,“你們不也沒吃麼?”别隻顧着數落我啊,你們也一樣好吧?幾位長輩瞬間尴尬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幸好這時,福總管邁步進來了。侯爺假咳了下嗓子,眉頭斂緊,問,“可是找到些刺客的蛛絲馬迹?”福總管點點頭,遞上一塊令牌,道,“這是在玲珑苑外牆角發現的,令牌旁還有腳印,與刺客留在牆壁上的一模一樣。”450☆、覺悟侯爺接過令牌,左右翻看了兩眼。令牌平平無奇,沒有特别紮眼之處,他以前從未見過。裴語伸了手,侯爺把令牌遞給了她,她看過後也搖頭,她也是第一次瞧見。最後令牌轉了一圈,到了安容的手裡。安容自然也沒見過了,不過她看的很仔細,打算記在腦子裡,回頭畫下來,問問蕭湛知不知道。屋子裡,就在議論令牌,因為這十有是刺客落下的。隻要知道令牌是誰的,那火燒侯府之人就跑不掉了。正商議着呢,夏荷進來禀告道,“老太太,大姑奶奶和五姑娘回府了。”一聽夏荷說沈安芸和沈安玉回來,老太太和三太太的臉色就不大好看。本來心情已經夠糟了,還來兩個喜歡添亂的,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可侯府出事,她們回來探望一二也是應該的。老太太擺擺手道,“讓她們進來。”夏荷退出去。沈安溪就叮囑安容道,“四姐姐,要是她們單獨見你,你可别去,萬一又跟九妹妹似的,想殺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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