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沒有片刻猶豫,就讓海棠去取琴。國公爺都說可以,那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再說了,這原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安容嘴角擒了一絲笑容。向蕭國公府借東西,不借豈不是太小氣了?不過從蕭老國公手裡借出去的東西,誰敢不還?哪怕有一絲損毀,也要十倍的還回來才行,她就不信莊王妃有那個賊膽敢動手腳。安容靜心繡針線。喻媽媽進來,手裡拿了份禮單,對安容道,“少奶奶,這是奴婢準備的給新夫人的賀禮,少奶奶看可妥當?”安容放下針線,接過禮單,仔細瞧了瞧,道。“我記得庫房有雲錦,添兩匹。”喻媽媽怔住,“會不會太重了些?”“不重。”安容的回答隻有兩個字。想着武安侯府和裴家聯姻,雖然是私下,也足夠她激動了。有了蕭國公府和裴家,安容相信,武安侯府在大周會屹立不倒。暮陽西垂。天邊晚霞絢爛旖旎。安容在花園涼亭裡喂魚。芍藥站在身後,東張西望。忽然,她笑了起來。指着遠處道,“少奶奶,蕭總管來了。”安容擡起頭來,手裡的魚食繼續丢水裡。遠處。蕭總管邁步走來,一身長青袍顯得他身量挺拔。不得不說。到底是跟慣了蕭老國公的人,走路都有三分肖像他。他身後還跟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年紀不大,約莫十七八的樣子。手裡捧着個大錦盒,步伐沉穩,讓人懷疑他捧着的是一錦盒的棉花。蕭總管上前。給安容請安。安容已經把魚食丢水裡,站了起來了。她可不敢當蕭總管的禮。笑道,“都是吃晚飯的時辰了,蕭總管找我可是有什麼事?”蕭總管側了側身,黑衣勁裝男子便将錦盒送上。蕭總管道,“少奶奶将七弦琴借給了皇後,國公爺怕少奶奶煩悶,就借了皇上的獨幽琴給你解悶。”聞言,安容忍不住笑了,笑容燦爛,勝過身後絢爛的晚霞。她的七弦琴要是不還,或者損毀了,皇上的獨幽琴也不用還了。就是這麼霸道,不解釋。蕭總管走後,芍藥就憋不住了,笑的見牙不見眼啊。小心翼翼的摸着錦盒,愛不釋手啊。這可是皇上心愛的琴啊,尋常人見都見不到,她居然能摸到,太幸福了,幸福的人有些飄飄然了。芍藥能說,這會兒她希望七弦琴出事麼。比起七弦琴,她更喜歡獨幽琴啊。安容見芍藥那樣,就覺得好笑,一巴掌拍她手背上,嗔笑道,“錦盒有什麼好看的。”芍藥臉紅,她也就敢摸摸錦盒了,萬一粗手粗腳的把獨幽琴給摸壞了怎麼辦?不過瞧瞧還是可以的,芍藥趕緊把錦盒打開。入眼的是……兩張銀票。安容有些蒙,皇上的獨幽琴裡怎麼會夾了銀票呢?還是兩萬兩。銀票是皇上的還是蕭老國公的?安容有些摸不着頭腦。不論是皇上還是蕭老國公都不會給她錢啊,還給的這個悄無聲息的。安容正揣測,就聽芍藥笑的前俯後仰,花枝亂顫。安容稍稍側目,就見芍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揉着腮幫子。安容就知道了,這錢十有跟芍藥有關系。安容有些急了,她真怕安容跟蕭老國公說她缺錢,忙催了她道,“快說,快說,這錢是誰的。”芍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應該是皇後的。”安容眼睛睜圓,再睜圓。芍藥笑夠了,道,“少奶奶不是擔心賣給皇後兩盒子舒痕膏不給錢麼,又不敢去要,奴婢就直接告訴國公爺了,讓國公爺的人送琴給皇後的時候,順帶把銀票帶回來……。”芍藥覺得,讓誰吃虧,都不能讓她家的傻主子吃虧。再者,兩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啊,留給少奶奶打賞下人,都能打賞一輩子了,還能博個好名聲,多好啊。最最重要的是,她讨厭朝傾公主,誰叫皇後把少奶奶的藥材給了朝傾公主了。有錢還怕買不到藥材?不稀罕你的!芍藥隻是抱着試一試,反正說話又不費勁的随口一提,沒想到國公府辦事的速度好快,快的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說完,芍藥就用一種等着誇贊的小眼神看着安容:奴婢可是幫了少奶奶你的大忙,怎麼也要給個打賞吧?賞。必須要賞。安容素來大方,又恰逢她興頭上,爽快的對芍藥道,“梳妝盒裡的頭飾,你随便挑幾件。”“那奴婢就不客氣了,”芍藥搓着小手,雙眼放光道。安容嗔了芍藥一眼,看着手裡的銀票不撒手。雖然安容不缺錢,也不看重錢财,但是這兩萬兩她是喜歡的不行。因為它意味着皇後的怒意,莊王妃的倒黴,或許還會……龍顔大怒。☆、掙錢(5k,求粉紅)正如安容預想的那般。皇後憤怒了,幾乎可以說是怒意滔天。不怒自威的眸底,還帶了星星點點的淚珠。那是委屈的淚珠兒。她自認賢良淑德,端莊婉約,在後宮中循規蹈矩,幫皇上将後宮打點的妥妥當當。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今兒,皇上卻當着衆嫔妃的面,數落了她。那些話,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插她的心口,便是這會兒想起來,都覺得心口鮮血淋漓。皇後一怒,寝宮上下如履薄冰。尤其是大殿中手捧七弦琴站在那裡的丫鬟,更是瑟瑟發抖。因為皇後冰冷暗沉的眸光緊緊的盯着她手裡的琴,眸光殘忍,像是想将她和琴一起撕碎一般。但是丫鬟知道,皇後更想撕裂的還是莊王妃。莊王妃實在是膽大包天,害的皇後心愛的春雷琴被毀不算,居然還敢假借皇後的名義去欺負蕭國公府表少奶奶,現在好了,害的皇後被皇上責怪,她真該千刀萬剮。事情具體是這樣的。一個時辰前,蕭老國公帶着七弦琴進了宮,在禦書房和皇上商議國事。商議完,就讓人捧着七弦琴上前。可憐皇上啊,還以為蕭老國公要進貢賄賂他,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腳底飄飄,想着要不要端個小架子,畢竟是皇上嘛,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稀罕他進宮的東西。最終,皇上決定端架子。不冷不熱的瞥了錦盒問,“這是什麼?”蕭老國公臉色也淡的很,“老臣進宮之前,這是安容讓我順帶帶進宮的,說是莊王妃給她寫了封信,說皇後想借她的七弦琴。”說完,蕭老國公掀開眼皮瞥了皇上一眼。問道。“偌大個皇宮都找不到一把合皇後心意的琴嗎?”國公爺語氣輕飄,眸底帶着濃濃的輕蔑鄙視。堂堂一國之母,居然要去借人家的琴。簡直是贻笑大方。要是琴藝高超,便是沒有琴,也能奏出天籁之音。莫非皇後的高超音律就是靠一把絕世好琴?皇上當時就氣煞了。尤其蕭老國公讓人把琴擱下,道。“安容如今身懷有孕,這琴原是我找出來給她排解煩悶的。皇後要借,我也不反對,安容說皇宮有一把琴名喚獨幽,想試一試。是不是比七弦琴差。”蕭老國公每說一個字,皇上就憤怒三分。尤其是那句安容說,皇上更是氣的心口泛疼。安容一個女兒家。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惦記他的獨幽琴。還不是他這老匹夫存心的消遣氣他。還順帶把他的獨幽琴狠狠的踐踏了下,它怎麼可能比七弦琴差?那是天下第一琴好不好?!可是蕭老國公借着安容來說,皇上明知道那隻是個幌子,卻不得不借。能不借麼?皇後找安容借七弦琴,她都借了,他堂堂皇帝,還舍不得一把琴了,傳揚出去,還不得被人譏笑死。蕭老國公拿了獨幽琴不算,還豁出老臉,問皇上借幾幅大家字畫回來臨摹。絕對的是火上澆油。皇上憋着一肚子火氣,借了。皇上肉疼啊,那些畫極其難得,不知道借出去了還有沒還回來的可能了。皇上很窩囊,更窩火。給安容和蕭老國公不痛快的是皇後和莊王妃,怎麼倒黴的是他?!皇上決定好好數落皇後一頓,讓她閑的沒事少去招惹安容,那是蕭老國公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惹不起就躲遠點兒!皇上怕蕭老國公再趁機打劫,趕緊轟他,可是蕭老國公道,“皇上是急着去找皇後吧,正好,老臣有兩句話煩請皇上代為轉達,皇後找安容要了兩盒舒痕膏,原是打算用珍稀藥材抵的,如今藥材給了朝傾公主,胳膊肘往外拐,老臣就不說了,這錢還是盡早付了吧,安容還等着錢買藥材呢。”說完,蕭老國公瞥了眼天色道,“時辰不早了,老臣還急着回府,要不那兩萬兩皇上代皇後付了?”皇上一口老血差點嗆死過去,幾乎咬牙切齒的吩咐徐公公,“拿兩萬兩給他。”就這樣,蕭老國公滿載而歸。皇上被一坑再坑,怒氣沖沖的去了皇後寝宮,将皇後一頓訓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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