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朝傾公主轉身離去。走了兩步,身後傳來兩個字,“站住!”朝傾公主還真的就站住了。她緩緩轉身,臉上帶了抹輕蔑的笑。安容邁步朝她走去,她就知道,朝傾公主不會無緣無故對她存了敵意。果然是東延太子鬧的!安容恨他,恨的是牙根癢癢。望着朝傾公主絕美的臉龐,清澈如墨玉的雙眸帶了寒意。安容知道,就算誤會化解了,也改變不了什麼。隻要她是朝傾公主,她是大周蕭家少奶奶。就注定是敵人。但是,安容不會背黑鍋。“我不知道東延太子是怎麼和你說我的,我承認,前世你的死确實和我有些關系,但不是我殺你的,是沈安玉!”安容的聲音有些哽咽,有些凄涼。她不知道她前世做錯了什麼。隻因為她試探一下蘇君澤的真心。就活該換回來一屍兩命,還有殺了湛王妃的黑鍋嗎?安容鼻子泛酸。她忽然想知道前世蕭湛從戰場上回來,得知愛妻命喪她手。他會如何,會替清顔報仇嗎?安容沒有問蕭湛,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東延太子騙清顔說上輩子是他娶了她,又怎麼會告訴她蕭湛的事?安容望着朝傾公主。見她眸光冷凝,安容問道。“東延太子有沒有跟你說我死後的事?”朝傾公主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安容的話,殺她的人是沈安玉,還是她想借刀殺人?再聽安容問她前世死後的事。朝傾公主眉頭一凝,想起來東延太子說的一番話。安容死後屍體不腐,有人掀翻她的棺椁。将她的屍體帶走了。據說從她頭上掉落一隻發簪,幾乎是瞬間。她那保持的很光滑的皮膚就沒有了光澤,變得蒼白,毫無血色。有傳聞,她的屍體被丢落懸崖,也有說被五馬分屍……流言蜚語很多,但沒人知道她的屍體到底去了哪裡。如果她猜測的沒錯,這個人十有就是蕭湛。朝傾公主沒有回答安容,而是問她,“前世,我是不是送過你一隻發簪,你日日佩戴,從不離身?”安容輕輕嗯了一聲,“是你讓我日日佩戴,不能離身的。”“那發簪呢?”朝傾公主聲音抑制不住的激動。這世上居然有讓人屍體不腐的發簪,簡直神奇。安容一臉茫然,“發簪是你送我的,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在哪裡?”朝傾公主瞬間被安容給堵的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她真是傻,居然問這麼愚蠢的問題。隻聽安容繼續道,“那發簪不是一隻,是一對,我三次撿到你的玉簪,你覺得玉簪和我有緣,就把其中的一隻送給了我,我問過你從哪裡來的,你說是偶然所得,就打造成了玉簪。”依照安容的話來說,這會兒還是玉石。不過安容也隻是說說,她覺得前世清顔也有許多事瞞着她。就比如醫書秘方,她就沒說是蕭家木镯裡的,是蕭家之物,她還當是她自己的呢。而且,那玉簪,安容覺得透着一股古樸氣息,不像是新打造的。不過那玉簪倒是堅硬的很。有一回她和蘇君澤胡鬧,不小心把玉簪砸地上去了,心疼的她捶了蘇君澤好幾下。等她去床底下撿起玉簪時,玉簪确是完好的。這樣奇葩的玉簪,十有是蕭家的東西。朝傾公主擅于察言觀色,她能确定安容沒有撒謊。隻不過,這一世,她貴為朝傾公主,走的路和前世截然不同,或許沒那個機會再得到玉簪了。朝傾公主在走神,安容則郁悶的問,“好好地,怎麼問起玉簪?”難道她前世死後,那玉簪還有故事?“沒有,我隻是好奇玉簪怎麼殺人,”朝傾公主的聲音又恢複了冷意。她一直再想,可就是想不通。以她的醫術,玉簪上沾了毒,她不會察覺不了,除非她沒了嗅覺。安容沒有再說話。她已經解釋了,隻是人家信不信她說的話,又豈是她做的了主的?朝傾公主轉身離去,離去前,說了一句讓安容臉色鐵青的話。“真心羨慕你,不但重生了,還有一副百毒不侵的體質。”☆、勒索安容臉陰沉沉的。朝傾公主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的,她肯定是試驗過,才得出的結論。她對自己下毒了?!她對自己下了什麼毒,為什麼自己都沒有發現?木镯一點提示都沒有,應該不是什麼緻命的毒。而且,在蕭國公府對她下很毒,她應該沒那麼大的膽量。不過,這也夠安容悶氣的。要隻是她一個人,一般的毒也就算了,可這會兒她肚子裡還有孩子。稍有不慎,孩子可能就會沒了!而且,藥物可能會導緻腹中孩子畸形。安容心涼了半截。她已經失去過兩個孩子了,她不想再嘗試那種痛苦。可以說,腹中胎兒是安容的逆鱗,不管是誰,隻要做出對她孩子不利的事,她絕不手軟!安容坐在那裡生氣,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望着手腕上的玉镯,眉頭輕擰。她怎麼會百毒不侵呢,難道是因為浸泡過兩次純善泉的緣故?可前世清顔也是木镯的主人,她進了純善泉,不也該百毒不侵的嗎?那她怎麼會被沈安玉藏匿在玉簪裡的毒給毒死?安容覺得腦袋如一團亂麻,理不清。很快,海棠就回來了。帶着前院兩個小厮,擡了個很大的木箱子回來,應該是她去采買的藥材。海棠招呼小厮把箱子放下,然後對安容道,“少奶奶,藥材買回來了。”安容輕點了下頭。海棠又道,“少奶奶。外面傳聞說濟民堂三日後重新開張,開張那日,前五百名顧客不論買的什麼藥材,都會贈送三粒養生藥丸,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安容眸光暗冷。朝傾公主的手筆!要不是昨兒知道秘方出自木镯,隻怕濟民堂真的要在大周紮根立土了。海棠說完,躲在屏風後偷聽。趴的腿有些發麻的芍藥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芍藥臉色有些古怪。她偷聽了一堆。老實說,她腦容量有限,又讀書太少。聽得不是很懂。什麼叫前世,什麼叫重活一世?什麼時候少奶奶毒死了朝傾公主?還有什麼叫少奶奶死後發生了什麼事?少奶奶死過?朝傾公主也死過?芍藥越想越玄乎,竟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直哆嗦。芍藥瞥頭去看安容。見她坐在那裡,臉色極難看。芍藥的心忽然就定了。少奶奶一個活生生的人,都敢去大昭寺那等神佛之地,有什麼好怕的?芍藥大着膽子出去,道。“濟民堂重新開張,肯定和朝傾公主脫不了幹系,她手裡頭有秘方。柳記藥鋪隻怕要受不小的打擊了。”安容現在也頭疼,以前不知道秘方是蕭家木镯裡的。她用時處處顧忌清顔。如今又要顧忌蕭家。安容心底有些窩囊,她都不知道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有意義的事,腦袋裡記載的東西都是别人的。幫柳記藥鋪,如何幫,這事要問過蕭湛才行。安容深呼一口氣,邁步出了正屋。海棠在後面追問,“少奶奶,這些藥材搬哪裡去?”安容頭也不回道,“在書房附近找一間空屋子,收拾幹淨了,以後做我的藥房。”安容去了書房。她拿筆依照前世的記憶将日日佩戴的玉簪畫了出來。然後就是望着圖紙發呆了。她問朝傾公主東延太子有沒有告訴她,她死後的事。朝傾公主的話題卻憑空轉到她佩戴的玉簪上去了,朝傾公主沒有重生,卻知道玉簪,除了是東延太子告訴她的,沒有别的可能。前世,直到她死,玉簪都平平無奇,一點都不顯眼。為何能讓一國太子記住?肯定這玉簪有故事,而且很離奇。門吱嘎一聲推開,蕭湛進來了。他見安容望着書桌走神,走過來一瞧,見是圖紙,便沒在意。他轉身去書架上拿錦盒。安容起身問他,“相公,你可見過這樣的玉簪?”蕭湛拿了錦盒轉身,又多瞧了圖紙兩眼,很确定的搖頭,“沒見過。”安容眉頭就皺隴了,難道是她猜錯了?這玉簪不是蕭家之物?安容把圖紙遞給蕭湛,道,“你幫我問問外祖父,看看是不是蕭家之物。”蕭湛接了圖紙,正要問安容為什麼要找這對玉簪,便聽到丫鬟站在門外禀告道,“少爺,戶部尚書來了。”“請進來。”得了蕭湛的吩咐,丫鬟便退了出去。安容就納悶了,“戶部尚書怎麼找你來了?”像這等級别的重臣,來蕭國公府,找的不是蕭老國公就是蕭大将軍才對啊。蕭湛也不知道戶部尚書為何而來,要說最近和戶部有些關系的,貌似隻有皇上賞賜的那座府邸了。“應該是來送房契地契的,”蕭湛回道。蕭湛猜的還真準。戶部尚書來,确實是送房契地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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