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被剛出來還有些缺氧的周甘聽見,給了他一個暴栗,往旁邊吐了口口水:“呸呸呸,說什麼渾話,老子還沒娶媳婦呢,少使你那烏鴉嘴。”
幾人又向前走了幾十步,隻覺稀薄的空氣慢慢變多了,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敞亮。
地勢平坦土地肥沃,旁邊栅欄種着小菜,旁邊還挖了糞坑,小池塘。
一派平和安定的景象。
“周副将,那裡好像有人家。”
随從激動莫名,周甘隻覺詭異,吩咐幾人遠離村莊,逮了幾隻動物讓他們在原地休息,自己隻身前往。
幾個閃身進入了幾家農戶,家裡婦人在做飯洗碗洗衣服,靜谧的就像是普通人家模樣。
可周甘隻覺心中不安,花了點時間蹿完大半戶,來到一間他所熟悉的地方,空曠莊嚴,牌匾上不知寫的是什麼字體。
周家早些年還有這些,現在都不興這個了。
他撇撇嘴,像剛想辨識,聽見有人來,連忙上梁躲藏。
一個老頭兒,模樣像是這裡領頭的人物,看了好幾人都是高鼻梁大眼睛,這讓周甘不禁想到他們的死對頭,波什族。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對死對頭下了不少功夫。
一眼就瞧出這些人的服飾是早期波什樣式。
族民們為了自身或共同的利益,一般都推舉族内德高望重的男性長者為族長。
這任族長年輕時受村民愛戴,果斷勇敢,公正無私卻也不免固執傳統又迷信,更将祭祀視為治山頭等大事。
他早期在西域打仗,也略聽懂他們說的話。
最近一婦人又産下了畸形嬰孩,被人送去了‘善終樓’,婦人醒來不見孩兒又哭又鬧,李氏族長正跟人想着對策。
“不詳之物啊!”一長須老人神色悲憫,“隻歎我族人要沒落了。”
有年輕人開口問:“為何不下山尋求出路?”
遭到長輩呵斥,“家裡人沒教過你,不準再提此事嗎?”
年輕人心有不甘,又不好發作,長者暗歎一聲,又說起他的故事,他的親人如何下山,如何艱難尋路,如何遭到神靈懲罰,死無全屍。
兩代人一折騰,讓後輩們從小就灌輸了‘打死都不能下山一下山就沒命的’規矩。
周甘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他們還保留着他們落後的傳統,他們信鬼神仰仗神靈,認為他們得到的一切都是上天賜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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