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了一下眉,以審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周微。
吃完飯後,柳雲初照例先送南小溪回家。
南小溪下了車,乖巧地沖兩人揮手:“初初再見,微微寶貝再見。”
周微笑眯眯:“溪兒寶貝再見!”
柳雲初:“???”
你們兩個成了互相的寶貝,忘了我這個大明湖畔的舊寶貝了嗎?
就那一瞬間,柳雲初覺得自己真是個“局外人”。
送周微回學校的路上,柳雲初從車内的後視鏡看了眼低頭在手機上聊天的周微,像是随口一問:“微微,在和小溪兒聊天啊?”
周微說:“是啊。”
柳雲初想了想,又道:“微微,你和小溪兒也認識快兩個月了,有件關于她的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聽見這話,周微立刻擡起頭看着她:“什麼事?”
柳雲初瞄了眼她的表情,低聲道:“其實小溪兒這麼安靜不是因為她不喜歡說話,她曾經法國一場高燒,影響了心智,大腦智商沒有問題,隻是心智發育有些遲緩。”
周微滿臉錯愕地看着她。
“她現在最多就隻有13歲的小女孩的心理年齡,也不是什麼都不懂,隻是過于單純了。她不常說話,是因為怕說多了讓别人看出她的不同……”
周微聽着柳雲初低低的聲音,不自覺捏緊了衣角,心髒像泡在混了醋的水中,酸澀刺疼得厲害。
她沒有吭聲,隻咬着唇角,向來都是樂哈哈的臉上此時全是苦澀。
柳雲初見她這幅模樣,直接把切入正題:“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你看小溪兒的眼神了。”
她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遲疑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對小溪兒?”
周微沉默許久,最後很輕很輕的“嗯”了一聲。
“對不起啊雲初。如果你覺得我很令人惡心的話——”
“微微,我不是那個意思。”柳雲初打斷她的話,“我能說得上親密的朋友就你們兩個,如果你們真的要在一起,我是舉雙手贊成的。”
說着,她又歎了口氣:“隻是微微啊,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小溪兒她還小,人也懵懵懂懂的,你的心思她不懂的。”
周微掌心的軟肉被她尖銳的指甲掐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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