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的腦子仿佛被放了一個炮仗,啪一下炸開了。這也許是他夢中想過的事,也許是夢中發生的事,魂牽夢繞的事.總之,奢望的事情突然真實發生時,蘇眠從骨子裡是接受不了的。
接下來的事,他都不記得了。他像隻乖巧的木偶一樣被盧隐帶上車系好安全帶,再下車,直到到達婚禮現場,也沒緩過神。
這是一場簡約的中式婚禮,選取在一家海邊的六星級露天酒店中,随着音樂聲響起,兩位新人手牽手緩緩入場,小叔立于天台上,一手拿話筒,身後是高雲藍天,健朗熱情的陽光普照在兩位新人的身上,為他們披上一層金黃的紗。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小叔微笑地看着兩位走上台前,宣布道。
就在這時,蘇眠被盧隐塞了一把玫瑰和戒指盒,混混沌沌就頂着炎炎烈日走上了紅毯。
蘇眠一出現,台下不少年輕人都認出了他,紛紛沖他吹口哨打招呼,“蘇眠!是蘇眠哎!”
蘇眠一瞬間就進入了狀态,沖大家打招呼,“嗨。”
蘇眠把那個黑絲絨綢緞盒放在江嚴手上,鄭重其事地道,“我哥就交給你了!”
江嚴拿到那個盒子時,手指顫抖了不止一下。
它還是半年前的老樣子,黑絲絨光澤無暇,高貴聖潔,那兩枚躺在絨枕之間的銀色鑽戒,正沐浴着陽光相互緊緊依偎着。
白硯蘇伸出手指,那隻手一如既往地纖細修長,骨肉均勻地包裹着。恍惚間,江嚴似乎回到了半年以前。
擡眸之際,那抹記憶中冷峻的神色躍然腦海中,卻和眼前這個眼眶中沁着溫柔的笑意,目光中全是自己的男人判若兩人。
江嚴想起昨晚問白硯蘇的一句話:如果爺爺讓你嫁的人不是我,是别人,那你覺得你會怎麼樣?
白硯蘇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會死。
遇見江嚴之前,那隻立領下高傲的脖頸不曾對任何人低過頭,使人懼怕,令人敬畏。但隻有江嚴一人看出那枚藏在堅硬外表下殘垣斷壁的心。
而現在的他三句帶着溫柔,兩句帶着柔情蜜意,更加笃定,自信,從前那般堅硬的外殼已經全然在江嚴愛的支持下放出了内心那個陽光快樂的少年——那些與人疏離的距離也許存在,但卻不再冰冷。
江嚴的眼淚流了出來,他們的愛,何嘗不是相互救贖呢。
親人的離世是個沉痛的打擊,而他卻在這之後更加勇敢,不畏惡勢力:他有要保護的人啊,他的愛人。
在衆人熱烈的掌聲中,在這片驕陽烈火之下,在愛意流轉的氛圍裡,這對浴火重生相互救贖的戀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蘇眠在人群中回頭,恰巧對上盧隐那雙漂亮的雙眸,那份隐晦的愉悅,幾乎就要在蘇眠回眸的那一刹那呼之欲出了。
願天下有情人,無論曆經多少磨難,都不要放開對方的手,因為你們,終成眷屬。
第104章番外(一):為什麼故事到結婚就結束了
“他怎麼又哭了?”
“從他到家到現在,你管過嗎?”
“我一次都沒管過嗎?你在指責我?”
“半夜喂奶就一直是我的事嗎?你覺得這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
…
這已經是這個月不知道第多少次江嚴和白硯蘇吵架了。不對,不能說是吵架,隻能說是江嚴在單方面和白硯蘇怄氣。
小孩又哭又吐奶,一夜鬧騰了不知道幾次,江嚴接過白硯蘇遞過來的奶瓶把小孩子手忙腳亂地哄好,一夜就沒睡着過幾次。
在江小白這個夜晚第五次張嘴嗷嗷大哭的時候,江嚴的火氣徹底燃起了,猶如一股熊熊烈火有種窮極燒幹淨一汪池水一般,他崩潰了。
而經常從一台大型手術站了十幾個小時下來的白硯蘇,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夜晚,也被江小白破壞了。
白硯蘇望着江嚴擰着的眉,聽見他低低地長歎了一聲,“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沮喪,我從和你在一起之後,從來都是期待婚姻的,隻是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這麼沮喪。”
白硯蘇也強壓着火氣,隻是按照他的性格來講,甯可把自己憋死,他也不願意撒火在江嚴身上。
他最終去了隔壁陽台抽煙。
白硯蘇走後,江嚴有那麼幾個瞬間覺得他要對婚姻絕望了。但還好他不是個女人,此時又要面對丈夫甩手離開後的絕望和哄小孩的自閉。
還好,此時這個嗓門尖利的高分貝小惡魔并不是從他或者白硯蘇肚皮跑出來的,如果可以,他們還有退路。
換個角度想,多少家庭,多少對相愛的戀人,在這一聲聲尖利的哭聲中,日日被吵鬧驚醒的夜晚,把他們的愛情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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