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安自然不可能跟他鬥嘴,又回到正事上問:“身懷六甲的夫人呢?”
“是府裡的黛螺假扮的,尋醫問脈也都有迹可循,廚子跟着玉蘭一塊出發,現在應是已經到了宋府了。”
蘇初安點頭,“你說這劉家,有沒有可能已經知曉此事了。”雖是問句,他卻說的很确定。
“正要将此事禀報公子。”山岚拿出密信遞給蘇初安。
淡淡的清香撲面,“我以為會是你們侯爺傳來的。”
皇宮勢力衆多,蘇初安輕易不敢插人手進去,僅有的幾個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到萬不得已不敢動用,如今府裡傳着宮裡遞出來的信,想必是有要事。果不其然,皇後已經傳了信給劉家。
山岚輕皺眉頭,“咱們的人手不夠,也不敢大張旗鼓,還不知曉信上具體寫了什麼。”
蘇初安拿了火折子點亮了燭火,把信燒了。“信從皇後那裡出去的,可見宋炚銘對太子的了解還不夠,至于信上寫了什麼,我也猜到個七七八八。”
“是屬下無能。”山岚連忙跪下。
“你怎麼跟郁藍知道脾氣。”蘇初安下了床把他扶起來,坐在窗邊,低聲道:“咱們本身意不在皇宮,再者宮裡那麼多雙眼睛盯着,讓他們老實點,别再往外傳信了。”
“是。”
“皇後看來是要保劉家了,想來也是,劉家每年除了賦稅,還要暗地裡進獻給太後和皇後金銀珠寶,她當然舍不得這棵搖錢樹。”
山岚知道他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故而順應着他問:“陛下怎麼突然要發難福州劉家?”
“宋雲淵說,皇帝身子每況愈下,想來,是為了他的兒子吧。”
兩個兒子年紀勢力都尚為年輕,如若不趁現在斬斷劉家的臂膀,不管是兩個兒子中的哪一個繼位,都将是後患無窮。
“那繼位的,很有可能是太子?”山岚問。
蘇初安搖搖頭,沒有繼續說話。
太子自小被當做未來君王培養不假,可宋炚銘也是一樣沒有落下。說是無心朝政,韬光養晦也不可知。
太子好強,難免不會把他這個弟弟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現在的兄友弟恭,在皇位面前,說不定就是一場笑話。
宋炚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可不信一個皇子隻會整日讀閑書,否則,怎麼會找上他。
“父皇。”宋炚銘跪在南書房裡,腰背挺得筆直。
“你可知錯?”宋濯嘶啞着聲音,厲聲問道。
“兒子知錯。”宋炚銘低着頭認錯。
宋濯幹咳了好幾聲,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兒子,哪能不知道他想什麼。“錯在何處?”
“兒子錯在輕舉妄動。”
宋濯聞聲倒是平靜了許多。“那個蘇初安,你知道多少?”
“蘇初安看起來很幹淨,别的還需要再深入調查。”宋炚銘當然不可能隻相信白紙黑字的東西,他總覺得蘇初安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什麼,卡在心口不上不下的,也很難受。
宋濯看他臉上的不平靜,也沒追究,隻是問他,“你為什麼選擇他?”
宋炚銘沉着應對,“京都商賈雲集,但大多數不可用,要麼就是劉氏爪牙,要麼就跟其他的權勢糾纏不清,這些人動辄都有許多雙眼睛盯着,兒子實在不敢用。”說到這,宋炚銘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台上的九五至尊,繼續道:“蘇初安家世幹淨,世代從商,本家在江州,自他雙親去世後才遷來京都,根基尚淺,看起來與各方勢力都沒有關系,年紀輕輕就坐擁萬貫家财,唯有這樣的人,才能為我所用。”
宋濯點點頭,沒有說話。眼前的這個兒子,說話有力,擲地有聲,一番說辭,軟硬皆有,倒是讓他沒話說了。在心裡歎了口氣,看起來也是成家的年紀了,怎麼總覺得他還是那個在自己腿上吵着要吃桂花糕的孩童。
孩子催人老,到底是要放手的。宋濯啞着聲音,擺擺手道:“起來吧。”
“謝父皇。”宋炚銘應聲起身,立在一旁。
“宮裡最近可好?”宋濯近日身體不适,連給太後的晨昏定省請安都不曾去了,夜間卧在自己寝殿裡,後宮也不曾踏足了。
“太子那天跟皇額娘密談之後,皇額娘遣身邊的人給福州劉氏送了信,倒也沒什麼要緊的東西,隻是多提點了一些,不過這些,足以讓劉家人警惕了。”
宋濯皺了眉,“這麼多年我從未拘束過劉氏,倒是讓她自在了許多啊。“
宋炚銘知道皇後惹怒了他,立馬躬身道:“父皇息怒,蘇初安非等閑之輩,有他在前面為我們籌謀,我們隻管坐享其成,安排好後面的事就是。”
宋濯擡眼瞥了他一眼,“你也說他等閑之輩,還是小心為上,免得被蛇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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