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汐并不是聰慧之人,她有一身好武藝,就注定了在别的領域會有所欠缺,這話她确實聽得似懂非懂。但轉而想想,也許他是覺得到了這宮外後輕松自由了許多吧!
她輕輕應了一聲“好”,然後又踩着一地的冰淩繼續前行了。荊予寒有意貼近她走着,沒有去牽她的手,卻一直暗暗側眼瞧着她。
兩人就這樣一路行着,離寒樓越來越遠。寒樓裡的人隔着紗窗瞧着他們的身影,已經落下了熱淚,她是有多麼羨慕他們啊。
而後,又是一陣熟悉的歌聲,這一次是帶着哭腔唱出來的,聲音嗚咽了:“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寒柒柒無力地靠在了竹門上,一直重複着這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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稼軒内,氣氛有些壓抑,屋内染着的燭火映襯着天上的月亮和星子都失了光彩。
紀湛坐在藤椅上,瞪眼瞧着陶夢令夫妻,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超脫他現在年齡的壓迫感。他用力地将茶盞放在了桌上,突然的聲響令陶夢令夫妻吓得一抖。
紀湛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了。他帶了一個小禮物來看梨汐,一到這裡才發現梨汐和荊予寒都不在。他們肯定是一起出去的,大晚上出去,絕對不會做什麼好事。紀湛極力壓制住自己心裡的怒氣,坐在這裡等着梨汐,到現在已經有半個時辰了,那兩個人還是沒有回來。
“陶夢令,你真得不知道他們二人去了哪裡?”
陶夢令将妻子往身後推了推,坦然道:“贊普,我們确實不知道啊,他們二人今日用完晚膳後隻說出去走走,并沒有說要去哪裡。”
紀湛略略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去哪裡會去這麼久?”
這時候,陶然剛回來了,蹦跳着進了竹樓,一進來發現氣氛不對,準備開溜,卻被紀湛扯住了衣服一把拎了起來。
白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兒子已經被贊普控制住了,立即求情:“贊普,你放下然然吧,他是出去玩了。”
紀湛的眼睛泛紅,已經聽不進去這些話了,他隻盯着陶然毫不怯懦的小眼神,逼問道:“一個小孩子,會這麼晚跑出去玩?小屁孩,你知道那個佩刀的大姐姐去了哪裡嗎?”
顯然紀湛不相信白泠的解釋,而且他總覺得陶然應該知道梨汐在哪裡。
陶然自覺已經是個大人了,最煩别人這樣叫他,于是也不管自己還被他拎着,伸出小手就朝他的臉打了過去:“我呸,你才是小屁孩呢!我哪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你這個大壞蛋。
陶然在心裡這樣默默想着。
紀贊平白受了他一掌掴,雖說小孩子的力氣并沒有多大,但他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再加上今晚苦等許久又沒見到梨汐,他這正在氣頭上。他拔出腰間的嵌龍銀刀就抵在了陶然的脖子上:“你居然敢打我!我問你,怕不怕死啊?”
陶夢令夫妻見贊普拿出了刀子,立即跪了下來求情:“贊普,然然年幼不懂事,您就别和他計較了吧!”
白泠已經抱住了紀湛的小腿哭訴道:“贊普,然然也是青瑤人啊,你當上贊普之前不是說過會善待每一個族人嗎?”
紀湛毫不留情地踢開白泠,盯着陶然,眼裡帶火:“他還不算,他并不是純正的青瑤人!”
他說完,又看了一地同樣跪在地上的陶夢令。
“你也不是青瑤人!”
紀湛将刀抵在陶然的脖子上,又逼問道:“再問你一遍,你知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他們是不是已經逃走了?”
“不會!”走出來的人是荊語楓,她早知道紀湛來了這裡,但是她一直都躲在屋内沒有出來,因為她怕紀衡會跟着紀湛過來,而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贊普,我還在這裡,我兄長是不會丢下我帶着護衛走的!”
紀湛仍不相信,直接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在你那個哥哥眼裡,妹妹沒有心上人重要呢?”
“你——”
他們紀氏一族都是瘋子。
紀湛還沒有松開陶然,陶然也在不停地掙紮着:“大壞蛋,你放開我!!”
這話一說,白泠立即搶道:“然然,别任性了,快和贊普服個軟!”
陶然并不聽:“我才不呢,他就是個大壞蛋,十年前他還那麼小,坐船逃跑的時候卻勸祭司大人将身受重傷的白将軍從船上給扔了下去,害得白将軍葬身岷江。”
紀湛感到震驚,這一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白泠肯定不知道,陶夢令是藍月谷外的人,也不會知道,他又是如何知曉的。心中的怒氣化作了行動,他手裡的嵌龍銀刀已經在陶然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輕輕的血痕,白泠立即暈了過去,倒在了陶夢令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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