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湛沒有料到她的袖子裡還藏着暗器,有些慌張道:“你想幹什麼?”
“紀湛,我對你失望之極,之前比武看在你有意饒我性命的份上,我還對你感激涕零,還以為你是個君子。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心胸狹隘,為難一個讀書之人,根本不配為一族首領。”
此刻梨汐隻覺得他是個無恥之人,之前誤傷她的愧疚之情全然不存了,她騰出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拍在了紀湛受傷的肩膀上,紀湛的肩膀根本就沒好,一受重創,他又覺得頭暈目眩。
殿下還在沼澤地裡。
梨汐打暈紀湛之後幾步從山坡上沖下來,她輕輕踏在田野間,腳尖踮在渾濁的泥水上,然後伸手環住了荊予寒的腰肢,使了很大的力氣将他從沼澤裡拽出來,然後抱着他踏着田間細泥,幾步到了岸上。
周昉見山坡處的紀湛又倒在了地上,立即沖了上去,不再理會荊予寒了。
被梨汐帶上岸後的荊予寒躺在了梨汐的腿上,他吐了幾口泥水出來,看着梨汐笑:“梨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梨汐從懷裡掏出幹淨的手帕來,擦拭着他臉上的泥濘,心疼道:“寒兄,你受苦了。”
荊予寒突然握住她拿着手帕的手:“梨汐,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對我失望過?”
梨汐輕輕撫着荊予寒腿上被泥濘包圍着的鞭傷,眼中已經濕了,竟是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沒有,寒兄,梨汐從來都沒覺得你是個懦弱之人。”
她說完後,立即從自己的身上撕了一塊布下來,因為方才那方手帕已經弄髒了,肯定是不能用了。她輕輕擦拭着荊予寒傷口上的泥巴,荊予寒隻覺得傷口處的疼痛更厲害了,隻是他也明白,若是不将這些泥給擦掉,他的傷肯定會越來越嚴重。
他咬牙堅持着,還安撫着梨汐:“辛苦你了,一直跟着我這個沒用的太子。”
梨汐用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寒兄,這裡的人對荊朝皇室恨之入骨,你可千萬别讓他們發現你的身份。”
荊予寒覺得身上暖暖的,傷口處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原來,她還在乎他,這就足夠了。
梨汐将荊予寒傷口處的泥巴處理幹淨後,荊予寒突然提議:“梨汐,不如你教我武功吧!教一些簡單的也行,至少别讓這些人瞧不起我。”
從小梨汐就跟在他身邊,沒人比梨汐更明白荊予寒根本不适合習武了。他少年的時候,荊皇就命人教他功夫,可他總是學不會,仿佛他這個人生來就是為了看那些經史子集的,他的腹中該是裝滿了權謀。
梨汐同他想象中的一樣,在他提出這個請求後一直猶豫着。
荊予寒突然湊到梨汐耳邊,輕聲道:“以後每日傍晚到白水河邊教我功夫吧!”他又附了句:“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這裡,總得想法子逃出去。你到我身邊,我們好一起想出去的辦法。”
他的話似是一股暖流,直接鑽到了自己的耳朵裡,還癢癢的。
他說得也在理,他們絕對不可能在這個地方住一輩子,總得想法子逃出去。而且如果教殿下一些功夫的話,日後若是她不在他身邊,至少他也能自保。
梨汐點了點頭,同時将荊予寒扶了起來:“寒兄,你身上的鞭傷得及時處理,不然傷口會感染的,我扶您回去吧!”
荊予寒由着她纖細的手腕緊緊繞在自己的手腕上:“這點小傷倒也無妨,你不用這麼攙着我的。”
荊予寒嘴上這樣說着,卻不由自主地将梨汐的胳膊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
梨汐隻當是他好面子,所以使勁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讓荊予寒走在前面給自己帶路:“寒兄,你帶路吧!”
纖細的手腕從自己的懷中抽離,荊予寒有一陣不舍,他拍了拍自己的嘴,怪自己剛剛為何要說那一句話。
回到稼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陶家人又在忙着準備午餐了。
陶然一直坐在自家竹樓的竹梯上,是第一個看到荊予寒回來的人。在他原先預料中,大哥哥下田耕作後不過會曬黑一點而已,沒想到他居然變成了個泥人回來了,腿上還帶着猩紅額傷痕。
荊予寒的樣子看上去是有些滑稽的,但是陶然并不想笑,反而十分心疼他。他轉眼瞧了瞧扶着大哥哥的人,一身男子服飾,隻不過看上去比大哥哥清秀得多,而且更像是個姐姐。
荊予寒見了陶然也開心,但是他手上還有泥濘,所以沒有伸手去摸他的頭,隻是指着梨汐對陶然說:“然然,這是梨汐姐姐!”
小陶然眼睛一亮,似是有些不相信:“姐姐?”
梨汐早就習慣了陌生人對于她性别的質疑,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個孩童,所以也沒怎麼在意,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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