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漸漸長大,而每次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她總是會第一個沖上前保護她,久而久之,這似乎也成了她的一種本能。
有些時候,他根本不願意放手讓她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可她卻十分執拗,硬說自己是個閑不住的人,若是主子沒有事情吩咐她做,她也就沒有留在主子身邊的必要了。
所以,此次滇南之行,他禁不住她的苦求遣了她前去。但是他又哪裡能放心,命她七日傳信一次,既是為了了解她在外辦事的進展,更是為了确保她确實安全。每每收到一回她的來信,他總是會興奮不已。
可是,這種感覺他卻沒有勇氣告訴她。多年的相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她的眼裡似乎從來都沒有男女情愛這些東西。她對他也隻是臣子對君的忠心而已。
宮女采桑端着一盆清水進來了,手裡還拿着白色的紗布,荊予寒見有人闖進來立即縮回了自己的手,正了正神色,問道:“什麼事啊?”
采桑略略側身行禮:“殿下,太後娘娘得知殿下受了傷,命奴婢帶了些傷藥前來給殿下包紮。”
采桑是皇奶奶身邊的人,荊予寒也不敢将說話的語氣放重了些。隻是舉起了自己已經包紮好的右手給她看:“告訴皇奶奶,孫兒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不勞煩她老人家操心了。”
采桑的神情也比較平淡,教人看不出什麼異樣來:“殿下,太後娘娘不僅關心殿下手上的傷,更關心的是——誰讓殿下受了傷。”采桑說着,目光已經遊離到了躺在床上的梨汐。
荊予寒知道自己的皇奶奶雖然已經退出朝政,但心裡仍然放不下。這宮裡也多是她的耳目,即使自己早已在太醫趕來的時候下了令将今日東宮發生的事情封鎖,她還是會知道。這天下,交給他們父子,果然還是不能讓她放心。
他父親都不是她親生的,她又如何會關心他這個“孫兒”呢?
荊予寒也不再忍耐,直接喝道:“你覺得哪個人能傷的到本太子?你聽着,這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傷,你别在太後面前胡說!”這一次,他直接以“太後”代替了“皇奶奶”這個親昵的稱呼以宣洩自己心中的怒火。
父皇和他已經不受她的控制了,她就開始尋找新的代理人了,可真是好手段,這麼多年來,借着各種由頭,也不知削減了他和父親多少心腹。這一次,萬萬不可讓她傷着梨汐。
采桑連忙側身,唇角暗暗隐藏着一股笑意:“奴婢遵命!”
荊予寒甩了甩衣袖:“你趕緊回去伺候太後吧!别在我這兒站着了,我看着心煩。”
采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也不敢失了禮數,行了個禮後才離開。
荊予寒回過頭去看躺在床上的梨汐,卻驚奇地發現梨汐忽然間已經坐起來了,也不知她醒了多久了。他心中歡喜,立即又靠近了些,溫聲細語地問:“你可好些了?”
梨汐卻并不回答自己的傷勢,隻是掀開被子,朝着荊予寒又跪了下來:“殿下,是臣害你受了傷,臣這就向太後請罪去。”她也顧不得掀開被子後那股突然鑽進來的寒意,沒有做好臣子的羞愧之心更讓她難受。
荊予寒實在有些無奈,她居然這樣就把被子掀開了。這是完全不把他當成男人了嗎?不怎麼分明的燭火下,她的女子身軀在月白寝衣下有些遮掩不住,看得他喉嚨都緊了緊,隻得轉過身去,尴尬吐道:“梨汐,你是個女孩子,趕緊把被子蓋上。”
梨汐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月白寝衣并沒有系緊,隐約可見女子身上貼身的衣物,就這個樣子掀開被子确實有些不妥。她連忙拿起被子擋住了自己,但仍然是跪着的姿勢:“殿下,請您允許臣去向太後請罪!”
荊予寒背對着她,受傷的右手放在後邊,左手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腦袋。
該拿她怎麼辦啊?
他轉過身來,見她還跪着,突然間一股火氣不打一處來,他立即屈下身子,半跪在床上,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往下按。這個姿勢頗有些暧昧,卻因梨汐的一句□□而停止。
他居然一不小心觸着了她受傷的肩膀。
他放開了自己的手,從床上跳下來,語氣較為生硬:“漆雕梨汐,本太子告訴你,你什麼也别想。本太子現在命令你,給我好好躺在這張床上休息。”
“殿下!”梨汐仍然不松口。
身為護衛,最怕的就是這種揮之不去的羞恥心。她跟在他身邊多年,也為他出生入死多次,卻從來沒有犯過這樣大的錯誤,不僅盜了一份假的名單回來,還連累他傷了自己的手,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該罰,該重重地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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