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捕食牛羊,關鍵在于利爪和獠牙。”慕容辄攤開雙臂,笑着朝王朗說道,“我朝所要做的,便是為威朝裝上這獠牙利爪。”
“那麼我們要如何肯定,這利爪獠牙不會轉而撕扯我朝血肉呢?”
“因為這獠牙利爪并非是士兵,而是武器。”他道,“陛下早有口谕,讓諸位安心以待,禹朝是真誠地想要和貴朝攜手禦敵。”
“我朝軍隊不入城,不劫掠,不吃貴朝一米一粟,不犯貴朝一絲一毫。”
“我們所要的隻有一物——”慕容辄伸出手指,“戰争所獲物資,皆屬于我朝所有。”
聽到慕容辄的話後,王朗被震撼地久久不能言語。不入城,不劫掠,所求者唯有戰利,這是怎樣的豪言壯志?
王朗:“所求者唯有戰利?”
慕容辄:“唯有戰利。”
王朗深深地看着那名年輕的男子,在這一瞬間,他竟在慕容辄身上看到了自己,那是年少而志高,雄心壯志的自己;那是還未被歲月和時光打磨,想要闖出一番天地的自己。
相隔了近二十年,在這一瞬間,王朗竟恍惚間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與他重合在了一起。雖然因年輕而略有不足,但卻有着無限可能的未來。
他不禁搖搖頭:“年輕人啊,真是幸運。”是啊,慕容辄是如此幸運,在這樣的年紀遇到了那樣的君王,注定要成為史冊上抹不掉的明星,注定要在這世間轟轟烈烈地走上一造。
可能是因為回憶起了過去,王朗對面前這位年輕有了幾分好感:“這是那位陛下交代的?”
“并非。”出乎他的預料,慕容辄居然否定了這點,“陛下隻是稍微和臣交流了一下,便将此事全權交給了臣。”
說道這點,慕容辄露出驕傲的神情,這是他們禹朝的陛下,知人善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都說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正是因為戰場瞬息萬變,此時的通訊技術又極為受限,領兵在外的将軍往往要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如何行事,若是事時都要禀告陛下,早就延誤了戰機。他雖不會親自參與戰争,但此次的指揮大權卻在他手上,陛下不過與他交談半日,便放心地将決定權全權交付于他。
這般信任讓慕容辄感動地無以複加,恨不得肝腦塗地以報陛下的知遇之恩。
這下王朗是真的說不出來話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誰都知道的道理,但真正能做到的又能有幾人,有如此之心胸,何愁天下才子不盡入他囊中?原本他還對慕容辄得遇明主有一絲絲的嫉妒,此時卻是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如此君王,數百年也未必能出一位,這便是所謂的天命吧,罷了罷了。
王朗捏捏胡子:“既然如此,君有何計劃,不妨說來聽聽?”
“很簡單,騎兵之威,在于沖陣。而若想沖陣之勢成,必然要讓馬匹奔襲提速。”慕容辄道,“我軍有一物,名為地雷,可埋入泥土,踩之即爆。”
“碎片若飛刀鋒利,可直刺入骨髓,馬匹又易受驚,難以控制。兩方之下,騎兵之沖陣之勢必然遭到破壞。”
“解決了沖陣騎兵,十八部鐵騎便如狼失了利爪,威力驟降。”他說道,“貴朝大可以将此物埋于合适之處,破壞騎兵沖陣之勢。”
地雷是兵工廠今年六月時發明的,但因為彈簧不好做,導緻地雷的靈敏度極低,原本已經視為報廢品了,卻被呂飛銘注意到。
這種地雷隻有在極大力氣重擊之下才能爆炸,威力也不足以殺人,但他卻覺得這正好可以用來克制十八部鐵騎。
騎兵上馬後踩地力氣極大,足以觸碰地雷,而威力不足也不妨礙,馬匹隻要聽到那聲音後便會受驚,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一點點小傷口都是緻命的,而恐慌會在馬匹之間迅速傳播,導緻一連串的災難。
慕容辄繼續說道:“當然,你我也并非固守一城,為防止地雷耗盡,我方軍隊會在此期間奇襲其糧草大營,讓其有去無回。”
“奇襲?”王朗皺眉,“老狼王用兵老練,糧草大營必在守軍層層包圍之中,貴朝要如何突破,就算突破,隻要有探馬相報,在外大軍便可立等轉身回營,将貴朝軍隊甕中捉鼈。”
慕容辄聽後笑了,他想到那日皇莊所見之景,也忍不住在心中贊歎一句,若非親眼所見,如何能想象到這天下還有這等物品。
“很簡單,我軍……”他看向王朗,“會從空中襲擊。”
第106章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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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冽的寒風,飛卷的旗幟,戰馬的鐵蹄踏碎枯草的聲音……
蘇查自六歲起便随父狩獵、出征,在他看來,邊境的漢人們與牛羊别無異處。都是如此瘦弱如此不堪一擊,面對十八部鐵蹄根本無一戰之力,隻能任由他們追逐宰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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