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弘雖未指名道姓,衆人也聽出了他這‘有人’說的就是餘驚秋。
雲瑤心肺裡騰的竄上來一股火,咬牙道:“師叔說話,好無根據,空口便給我在外奔波的師姐扣下這麼大一頂帽子。”
話音一落,韓淩便提過來一隻籠子,籠中是一隻信鴿。李長弘手伸進籠内,将信鴿捉出,取出它腳上信箋,說道:“這是前幾日我徒兒韓淩在向日峰上截獲的一隻信鴿。”
李長弘将信箋給衆人傳看,隻見信箋上所寫:樓大已死,樓二重傷,知情之人,伺機除之,一宗主位,非君莫屬,穩定根基,以報大仇,吾當全力助之,萬勿忘酬勞。
雲瑤也瞧了,很不以為然,“李長老難不成想說這信是給我師姐的?”
李長弘不做聲,默認了。衆人自然也能感覺到,從這信上種種信息來說,卻似傳給餘驚秋的。
屋中衆人,也就隻有雲瑤決然不信,她将那信箋擲在韓淩胸前,冷冷地注視他,“韓淩,我師姐待你不薄,你若是有難處,求她相助,她從不推辭,而今你卻以這種卑鄙手段來害她,誣陷她,你可有心!”
李長弘說道:“不怕諸位笑話,諸位也知道我這徒兒多崇敬他這位餘師姐,得了寶貝,連我這師父都不放在眼裡,是一定要先給師姐拿來的,他這性子,能蓄意謀害麼。”
韓淩接住了信箋,向衆人跪倒,說道:“弟子早就截獲了這隻信鴿,隻怕師姐受到責罰,便将這些秘密壓在心裡,猶豫了許久,但如今見師姐取藥,久久未歸,害怕她一念之差,釀成大錯,弟子不忍心見她走上歧途,所以禀報了師尊。弟子瞞而不報,若是因此害了樓師叔,弟子甘願領罰。”
雲瑤指住了韓淩,臉色怒漲得通紅,“你!”
在水榭中搜查的弟子提着一隻鴿籠過來,禀道:“長老,找到鴿籠。”
衆人見到這鴿籠,神情凝重起來。
韓淩對雲瑤說道:“我曾見到師姐養的一籠鴿子,想必師妹也曾見到過,卻不知如今這鴿子去往了何處,難道是師妹放出去了?”
雲瑤似被人打了一悶棍,腦海裡一瞬空白了。
她确實見到過餘驚秋養的一籠鴿子,足有五六隻,餘驚秋喜靜,即使覺得新鮮,要養這鴿子,也必然不會養上五六隻之多。
她忽然又記憶起俞師叔找到解救樓師叔法子那日,她師姐曾放飛了一隻信鴿,當她問起時,她師姐慌張着遮掩了什麼。
這些确是……可疑之處。
她難免失措,心似一下子吊在虛空中。
李長弘手指順着鴿籠銅線編織的牢門,“她必然是與山外之人有通信。”
衆人默然不語,被挑起了疑心,又忌憚餘驚秋身世,同來時臉色已大有不同。
雲瑤搖頭,“吳師叔和諸位師叔已差不多商定了下來,隻待師姐回來,師叔蘇醒,便推選她為宗主,她為何還要冒險做這些事,自毀前程。”
味着什麼,那是血海深仇!”
但雲瑤一言,倒是點醒了幾人,一位師叔說道:“隻是山君還在襁褓之中便被接到了虎鳴山,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說是我們自己的女兒也不為過,她性子謙恭溫婉,不争不搶,這樣一個孩子,怎麼會呢……就算她有血海深仇,也與我幹元宗無關呐。”
李長弘忽然笑起來,“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師叔凝眉,“長老失言,恐寒了衆弟子的心。”
李長弘甩袖,冷哼一聲,“宗門存亡之際,就是得罪了人,我也得說。難道樓鏡弑父之前,你們能想到她能幹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人心難測!而說起樓鏡,樓鏡逃獄那日夜裡,餘驚秋追上了她,諸位也都知道這兩人間功力差距,可那日餘驚秋偏偏就未攔下樓鏡,她敬愛師尊,一向将師命看得重,怎的那日就一反常态,放走了弑師的疑犯?”
雲瑤抿住下唇,那曾不知人間苦楚嬌豔明媚的笑顔,似那兩點梨渦,消隐了下去,眼圈紅了,梨花瓣兒上雨珠凝了出來,她不平道:“阿鏡性子孤僻激烈,李長老說她殺了師父,好,阿鏡性情不得尋常人喜歡,怨不得諸位師叔懷疑她,可師姐性子平易近人,從未與人生怨,處處禮讓,待各位長輩敬愛有加,連一次頂撞也未曾有過,怎麼,如今連她也是不懷好意,要謀害長輩了?我和師姐自幼一起長大,朝夕相處,師叔能比我了解她麼,我師姐,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宗門生變,阿鏡落了獄,如今輪到了師姐,怎麼我師父一死,我們幾個師姐妹就連遭陷害,師叔是想把我們都逼走不成!”
“放肆!”
“瑤兒,怎麼跟李長老說話呢。”
雲瑤瞧瞧李長弘,又看看韓淩,隻覺得這人呐,怎的一眨眼就變了樣,是她從來就沒認識清,還是這人臉上長了張面具,時候到了就揭下來,露出了本來面目,“師父不在了,樓師叔未醒,陸師叔沒回來,你們欺負我們山頭無人替我們主持公道,師叔以長輩壓我們一頭,如今連話也不讓我說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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