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寓照着樓鏡腰際狠狠一抽,樓鏡手臂一擋,雖抵攔得快,但無内力護體,隻感到骨頭裂開了似的一陣疼痛。
兩個門人來攔,小聲說道:“賈師兄,若是打出個好歹,吳師叔和餘師姐那邊不好交代。”
賈寓不以為意,“别說她餘驚秋現在還不是宗主,就算她真當上了宗主,也是樓鏡犯錯在先,我小小教訓一下,餘驚秋能說什麼。”在他眼中,餘驚秋這人,實在沒什麼好怕。
再要下手時,頓了一下,想到若是太過,也确實引人注目,便往有衣服遮擋的地方抽打,不叫人看出來。
樓鏡起初還能躲兩下,但無内力為繼,不如賈寓動作快,大多都挨在了身上。
賈寓直抽了十多下,直到樓鏡不躲了,一聲不吭,一雙眼睛直盯着他,如暗夜中隐隐寒光,潛伏盯視的銳利狼目。
賈寓心裡一抖,有些忌憚,罷了手,低罵了兩句,和兩個門人走了。
第22章決意
賈寓離開後。樓鏡怔忡站在原地,她心底逃避似的不去觸碰那些在客棧裡發生的事,卻有人一遍遍強迫她去回憶,甚至明示暗示,她就是兇手,她罪大惡極,用鐵錐鋼槌,狂風暴雨也似的攻擊她的心防。
樓鏡閉了閉眼,連那日狂風卷襲的松針,深綠的針尾枯黃晦暗,這樣細微的事畫面也逐漸清晰,似有松針落在了腦袋上,綿密尖銳的疼痛席卷她的腦海。
如若賈寓繼續逼問,她遲早會瘋。
賈寓是趁機來落井下石,挾私報複,還是李長老授意他來的?吳青天知不知道?餘驚秋又知道多少?
她沒辦法得到消息,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麼,就連天色是晴是雨,也隻能從石壁上一方是石窗窺得。
已有多日不見吳青天和李長弘蹤影,自那日雲瑤離開,也未見她人了,而餘驚秋、狄喉、郎烨三人,從她入牢房起,就不曾見過他們的面。
他們在做什麼,是不願見我,還是不能見我,他們心底相信我是清白的麼。
這方牢房是狹窄的,逐日将樓鏡的心也擠壓得逼仄了,她神情陰沉,疑心漸重,隻覺得整個寰宇都蒙上一層極大的陰影。
終日不由得胡思亂想,即便是對于一件小事,她也不由自主的起疑心。
深夜裡,她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覺得床邊壓過來一片陰影,她猛地睜眼,隻見牢房外燈火搖曳,一道人影背着光,站在她的床前。
見她醒了,這人手指立在嘴邊,輕聲道:“噓,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救我出去。”樓鏡不動聲色的打量這人,隻覺得這人面相實在平常,丢在人海裡便找不見的,她不記得見過他,“你是什麼人?”
這人答非所問,“你若繼續待在這裡,性命不保。”
“你怎知我會性命不保。”
“幹元宗裡有人要你的命,這次的事便是個極好的由頭,不是你的罪,最終也會成為你的罪。”
樓鏡默然許久,隻是因她心裡還有口熱氣,所以不甘心地說道:“我如果逃出去,難道不就坐實了我的罪名,不是我的罪,我不信宗門上下就都被豬油糊了眼,蒙了心,黑白颠倒。”
“逃走了,至少能尋查真相,待在這裡,隻有等死。”
樓鏡忽然擡起眼睛,冷冷地注視着這人,疑心又起,她隻覺得誰都像是有事瞞着她的,對于這個形迹可疑,深更半夜入她牢房,要救她走的人,隻會更加懷疑,“你是沈仲吟派來的?”
那人沒答話。
樓鏡眼睛一觑,眸光幽然,“還是宗裡的人派來試探我的?”
兩人目光交彙,樓鏡倏地要張口叫人,聲音還未發出去,那人一指點中她的啞穴,“吳青天出去尋找線索,明日就會回來,你等着瞧罷。”
那人真氣灌注,又為樓鏡解開被封印的内力,還不等樓鏡有所動作,倏忽間已似一道夜風般離去。
樓鏡見他形如鬼魅,不似幹元宗的功法,倒與沈仲吟行動有幾分相似。
不過就算這人真是沈仲吟派來的,她也不會信他。
樓鏡盤腿坐在床榻上,拇指相抵,氣沉丹田,運行起來,将内力被封印多日,幾乎鏽蝕的身軀重新喚醒。
再睜眼已是天亮,内力運行一個周天,久違的通體舒泰。
正午時分,牢房外腳步亂響,樓鏡聽着聲音,或穩重或輕盈,便知道不是賈寓等人,然而她的心依舊不輕松。
她想起了昨日那人說過的話。
等到一行人站在牢房前時,她心裡已感到不妙,沉入谷底。
牢房外站着多日不見的吳青天,左側是李長弘,令樓鏡意外的是,吳青天身後站着個人,卻是從未露面的郎烨。
樓鏡見不到他時,疑心重重,見到了他,又覺得他注視的目光太過逼人,她不覺又低垂了頭,羞愧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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