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心絕對是亞爾修斯情緒最好的冷凝劑,後者的情緒果然斂了斂,對着不遠處的葉寒舟道:“現在,你立刻馬上和我媽做DNA鑒定,如果結果是非親子關系,從今往後我和我媽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冷漠的補充道:“如果是親子關系,我也會說服我媽不來打擾你!”
他的話外之音很清晰,你是誰的兒子無所謂,我和我媽隻是想要一個結果。
葉寒舟輕而易舉理解了這一層意思,他的眼睫微微顫抖着,在亞爾修斯逼視的目光下應了一聲好。
轉身回到實驗台前時,即便做基因剝離手術也不怎麼緊張的葉寒舟此刻同手同腳,可他卻沒發現自己的一樣。
羅特小心翼翼觑了眼身旁的亞爾修斯,見他眉頭緊皺,忍不住歎了口氣。
事情怎麼就成這樣了?也不知道蒲心醒來後知道他們倆吵架會是怎麼反應。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崽崽吵架了媽媽都心疼。
兩人對話這段時間裡,DNA圖譜的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偌大的母子關系四個字像一柄重錘,狠狠敲在葉寒舟的腦袋上。
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與蒲心相處的場面如同浪潮般席卷而來,幾乎占據了他全部的思緒,素未謀面的父親的影像也參雜其中,直到肩膀重重搭上一隻手,他才把自己從混亂的情緒中剝離出來。
葉寒舟咽下一口唾沫,擡頭便對上了亞爾修斯帶着冷嘲的目光,後者掃他一眼便把視線放在了虛拟屏幕上,随後發出刺耳的冷笑,“行,你的老師我先帶走了。”
言罷,他放開搭在葉寒舟身上的手,帶着一衆保镖呼啦啦離開了實驗室。
還未從鑒定結果中回神的葉寒舟已經無暇顧及張在,他癱坐在實驗台旁,看向培養箱裡一個又一個鮮活的小生命。
他痛苦的捂着眉眼,想知道張在為什麼要撒謊,他斬釘截鐵的說蒲心不是他的母親,可DNA鑒定的結果卻給了他鐵證般的事實。
蒲心并非惡人,他為什麼要那麼警惕?
為了維護葉從谕的名聲?不,葉從谕是不拘小節的人,是他最開始提出異種平權,即便他與異種結合,也不至于受到抨擊,更不可能抹去他擁有的成就。
複雜的情緒交織在葉寒舟的心頭,他扶着實驗台費力站起來,脫掉白大褂,急匆匆朝外面走去,走了沒幾步,他迎面撞上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防護帽雙手插在口袋裡,走進來的陌生男人。
後者擁有漂亮的琉璃色雙眼,與他四目相對後又迅速移開了目光,還很淡定的和他點了點頭,葉寒舟卻直勾勾的盯着他,聲音逼迫:“你是誰?”
男人淡定道:“我是張在教授的助手,他吩咐我到實驗室來取一樣東西。”
他的語調很自然,聽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迹,葉寒舟依舊盯着他,繼續詢問:“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實驗室對研究者來說是絕對秘密的存在,這裡存放着大家的研究成果,如果随便一個人都能進來,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研究成果會不會被人剽竊。
男人進來了,代表他沒有被外面的保镖阻攔,并且通過了門口的身份識别系統。
葉寒舟的目光太過銳利,男人也知道已經暴露了,再僞裝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他正要從口袋裡取出煙霧彈,早有準備的葉寒舟動作卻比他更迅速,指間夾着幾個試劑瓶,毫不猶豫扔在地上。
煙霧彈和試劑瓶内的液體同時發生作用,葉寒舟被嗆的直咳嗽,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在哪,男人也沒好到哪去,他沒想到葉寒舟的動作會這麼迅速,試劑瓶上的藥劑混合在一起後,立刻發生作用,刺鼻的味道沖入呼吸中,他踉跄了幾步往外走,卻發現身體軟的厲害,再走兩步便直接跌倒在地上。
栽了!
阿七眼前一黑,意識便處在混沌中,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隐約覺得有人在擺弄自己的口罩。
他的意識在混沌中掙紮,大概是意志力過強,終于艱難的睜開了雙眼,他面前的是椅子上豪放坐着,雙手抱胸眉頭緊皺的葉寒舟。
他被五花大綁在另一把椅子上,身上的僞裝都被去得徹徹底底,包括臉上的。
阿七閉了閉眼,擡起頭來直視葉寒舟的瞳孔,開門見山道:“你要做什麼?”
“這話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葉寒舟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幾乎要超出他的認知。
驟然得知父母的身份,又突然撞見和亞爾修斯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鬼鬼祟祟進入實驗室,還提及了張在的名字。
“我沒錢,來偷東西的。”阿七舔了舔唇瓣,說出個聽起來離譜仔細想來卻又不怎麼離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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