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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楚向南又被這句耳熟能詳的話糊了一臉。“特麼的，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楚向南在心中想道，“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一句話重重複複地說來說去，到底有什麼意思？”

楚向南有些悻悻然，對秦大夫臉上顯現出來的表情也有所不滿：“還有你不要一臉悲憤好不好，搞得好像我要對那個半大小子有什麼企圖一樣，要做些什麼一樣。”

楚向南沒奈何，隻得放緩語氣，同秦大夫進行商量。他不是沒有想過要用強硬的手段，但是剛剛那個半大小子已經對楚向南演示過他使用強硬手段的效果了。

好說歹說之後，楚向南終于征得秦大夫的同意，他可以在秦大夫的陪同對那個半大小子進行問話。

在這過程中，楚向南也得知了那個半大小子的一些情況。那個半大小子也姓秦，名叫仁安，原本是秦大夫遠房親戚家的孩子，目前在秦大夫這裡屬于半兒半徒的情況。鑒于秦大夫沒有成親又是無兒無女，以後說不得就是由這個秦仁安來繼承這家醫館。

順帶說一句，楚向南也終于知道了秦大夫全名叫做秦師德，緩解了楚向南都不知道人家叫什麼的尴尬。

在秦師德的陪同下，楚向南來到了醫館的後院，找到了秦仁安。不過可惜的是，楚向南依然沒有能夠從他的嘴裡問出有用的信息來。

原因也很簡單，正如楚向南當日所見到的，秦仁安被當時的吓得躲藏在醫館之中，等他有膽子出去查看情況時，勞城營的那些人早就已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街面上也恢複了正常。

那些屍體什麼的都不見了，若不是地面上還殘存着斑駁的血迹，幾乎很難讓人相信醫館外面的大街上發生過慘烈的搏殺。為了避免給醫館帶來不可測的麻煩，秦仁安也就沒有追問相關的事情，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其實不僅秦仁安是如此，秦師德也是如此。按照他的說法，當日他也是臨時出診去了，所以對當時在醫館中發生的事情不清楚，過後既沒有也不敢追問。所以面對楚向南提出的問題，都是一問三不知。

楚向南也無可奈何。現在就算是将這二人痛打一頓也是無濟于事。臨走之前，楚向南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孫毅到底是怎麼死的？是因為白環海蛇之毒而死，還是因為勞城營的毒手而死？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楚向南對獲得靠譜的答案并不報以希望。

果然，秦師德、秦仁安二人面面相觑，不約而同地向楚向南搖頭，表示自己不知。秦仁安還特意解釋了一句，那些勞城營的人到來之後，就把自己阻攔在一旁，什麼事情都不讓自己知道。

這倒是在情理之中。

楚向南向他們點點頭，轉身就走。

在這過程中，楚向東一直跟在楚向南後面，楚向南和秦師德、秦仁安兩人的對話也都被他聽在耳中，他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什麼都知道，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

但是，從始至終，楚向東一直沒有開口。

楚向南沒有注意到楚向東臉上的表情——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他站在醫館門口，看着外面。雖然已經華燈初上，但這裡的街市上的人潮依舊洶湧，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不但不見減少，反而有要更加增多的趨勢。

這平海城不愧是海貿發達的港口城市。

楚向南臉上神情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麼？”站在後面的楚向東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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