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火熱的眼神,紀雲川不是沒有見過,可就是因為見過,他此時瞧見了才會黑了臉。
“紀雲羽,你到這裡來,究竟是想求得我原諒,還是說……你隻是想睡我?”紀雲川挑眉,譏諷地看着紀羽。
喊紀雲羽是很不合規矩的,畢竟中宮嫡子去了字輩就是要與其他皇子有些許不同,好叫大家知道這位是中宮嫡子。若帶着字輩稱呼中宮嫡子,便有些不把人家當儲君,有了别樣心思的感覺。
實際上多數私下這般稱呼紀羽的人,也确實是生出别的心思。至于表面喊……似乎隻有紀雲川一個,但他并沒有那種心思,他隻是想要紀羽不高興罷了。
紀羽不高興,他就高興。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紀羽見紀雲川誤會了,眉頭皺得死緊,有些着急地就想站起身湊近去解釋,可想到方才紀雲川的反應,又隻能坐在原處不敢上前去。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來幹什麼的?我可不信你是來送花的。”紀雲川冷眼看着紀羽,想聽聽看紀羽究竟想說什麼。
“我,我隻是想到你那時候的處境,想你該是很冷,很絕望的,便想來看看你。”紀羽垂下腦袋,眨着眼說着這話,不知怎的竟是有些不敢去看紀雲川的眼睛。
紀雲川聽到這話又是一挑眉,起先還沒反應過來紀羽說的是什麼時候,可聽到後邊的“很冷”才反應過來說的該是他的死。
其實此前紀雲川并沒有刻意去想這個問題,他那時候隻感覺到很冷,還沒有想太多,便已經不行了。
要說絕望,其實那會兒并不是紀雲川最近絕望的時候。
紀雲川最絕望的時候……紀羽應該是知道的。
如此想着,紀雲川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聲,笑聲都帶着幾分瘋狂。
他突然就伸出手去抓住紀羽的手掌,拽着他往自己左腿那兒去碰,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直盯着紀羽看,還對着他笑,笑得紀羽以為他要原諒自己了。
可就是這個時候,紀雲川用另一隻手掀開錦被,稍微确定位置才将紀羽的手掌按在自己左腿内側那顆小痣所在之處。
他勾唇笑着,用這張比從前還要帶有幾分豔色的面容擺出笑臉,輕聲對紀羽說:“絕望?那時候冷得很,可感覺不到什麼絕望。”
“那就好,你好我也不會太過……”紀羽覺得紀雲川的反應有些古怪,但聽到對方說感覺不到絕望時還是松了口氣。
沒想紀雲川又是笑了一聲,接着往下緩緩說着:“要說絕望,還是你将私印烙在這兒的時候要絕望一些。”
第26章仇人(一)
将紀羽趕出榮國府之後,紀雲川尚有些緩不過來。
他按着胸口壓制住那發抖的欲望,痛苦地閉了閉眼,最後長出一口氣,掀開錦被下床穿衣服。
被紀羽這般一鬧,紀雲川自然是毫無睡意了,也不會将時間浪費在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上。他還得想一想今日對紀羽說那樣的話,往後若紀羽想追究,或是紀羽根本不想放手,那他又該怎麼辦。
到時候若紀羽再拿他身邊之人威脅他,他又該怎麼辦?到了那種時候他答應下來自己難受,不答應又害了别人。
紀雲川垂眸想了許多,最終還是徐夫人那兒去了一趟。
出京已經不是最好的辦法了,若紀羽沒有發現他,那他直接離開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可紀羽既然已經發現他了,那他走到哪裡都是沒有用的,不如先想辦法讓紀羽主動放棄他,以免往後他走了紀羽還要對他身邊的人動手。
其實若往前幾年,在紀雲川假皇子身份暴露之前,那個時候的紀雲川雖然與紀羽關系并不算好,但也不會下意識就覺得紀羽是拿無辜之人威脅人的人。可一朝跌落雲端,又與紀羽相處那段時間,他已經看明白紀羽是個什麼樣的人。
紀羽偏執到了極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從前也說過用旁人威脅紀雲川的話,雖并未真的做什麼,但紀雲川也不得不防。
到了徐夫人那兒,紀雲川先在外邊站了一會收拾好臉上神色才進屋去。好些日子紀雲川都自個躲着不見人,今日好不容易肯出來與母親說說話,徐夫人高興得不行,見他進屋來還站起身朝他走來,拉過他的手往榻上去,嘴裡邊還說着:“你好些日子不到娘這來了,待會多坐一會兒,今夜也留在這兒用飯。”
紀雲川感受着徐夫人的熱情,未免有些不适應,但還是盡量點着頭回應對方,不叫對方覺得自己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兒到娘這來,是想到什麼要與娘說說嗎?”徐夫人拉着紀雲川的手不肯放,卻沒說自己多想念兒子,隻直截了當問起了紀雲川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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