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去想過自己玩弄的手段會不會傷害紀雲川,會不會讓紀雲川更加遠離自己。
怎麼會這樣說呢?紀羽有些痛恨不懂如何求得心愛之人原諒的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樣不僅不能讓心愛之人與自己回去,還會讓對方更加生自己的氣。
起先都能想到紀雲川在生氣,怎麼就想不到這般逼人回去隻會讓紀雲川更加的生氣。
紀羽忽然就有些懊悔,他又不會安慰人,隻能笨拙地回答紀雲川方才的話,他說:“孤,孤不是這個意思。孤隻是想要你跟孤一塊兒回去,孤不能沒有你。”
紀雲川冷眼看着他,伸出手用力将他推開,自己又退開幾步,揚起下巴冷冷注視着眼前人,說:“殿下認錯人了,臣不是紀雲川,臣是魏雲川,從前是,如今是,往後也隻會是魏雲川。且世上并不會有誰失去什麼人便活不下去的,殿下是一國儲君,不該為了一個男人瘋魔至此。”
紀羽見紀雲川又不肯承認了,上前一步想抓住他的手腕,卻被他避開,還瞧見他别開眼去一副不願意看自己的樣子。
紀羽隻覺心如刀割。
他知道眼前這人便是紀雲川,可對方不肯承認,更不肯與自己回去,無論他如何說都是這副模樣。若他沒那麼喜歡紀雲川,這般直接将人帶回去也便罷了,可他如今對紀雲川的愛意如洶湧河流難以受阻攔也無法立時消失,他不敢去強迫眼前的人,他怕紀雲川真的不要自己了。
“你,你什麼時候才能願意與我回去?”紀羽一雙眼睛有些發紅,嘴唇略有些顫抖,聽得出來這話是他内心掙紮之下用盡力氣終于說出來的。
紀雲川驚訝于紀羽竟然不再用那個太子的自稱,但他并不會因此去心疼眼前這個為了那扭曲占有欲在他左腿内側烙下私印的男人。
往前那些時候紀雲川對紀羽把自己當物件的感受并不算很深,可那次的疼痛卻如一把刀,深深捅進他的心中,就為了提醒他紀羽隻是把他當一個物件。
一個被人一靠近便氣得要烙上私印的物件罷了。
什麼喜歡,什麼感情,什麼心愛之人,都是狗屁。
紀雲川那段時日裡隻感覺到紀羽對自己扭曲的占有欲,他隻感覺到紀羽把他當成自己獨有的一個物件,而不是一個需要用心去愛的人。
紀雲川眼眶也有些發紅,他轉過頭去看都不肯看紀羽一眼,咬着牙下逐客令,說:“殿下回去吧,這裡沒有紀雲川,紀雲川已經死了。”
紀羽搖着頭想上前,卻在看見他猛然後退時停下腳步,不敢再上前惹得他再一次遠離自己。
-
那日之後紀羽也沒有再來,紀雲川找了個時間與榮國公夫婦談了談,見他們像是沒發現什麼異樣一般,他也算是放下心來。
除了本就不想要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紀雲川另外的考量還是不想将這些人牽扯進來。
紀雲川知道紀羽這人慣愛發瘋,若是叫紀羽發現他身邊人是知道他身份的,到時候治他們一個欺君……不,紀羽還沒登基,也不能算是欺君,隻是不知道皇上那病究竟能撐多久。
這般想着,紀雲川歎了口氣,拒了紫竹剛送進來的帖子,叫他好好兒跟人家說是世子有事不便相見。
遞帖子的是霍文遠,想來那日還是叫他發現了什麼端倪,這才在一段時間之後決定上門拜訪。
紀雲川并不想将霍文遠牽扯進來,想來那時候紀羽也是十分狠厲地警告了霍文遠,也許還用霍家或是解家的性命威脅了他,這才叫霍文遠不敢接近紀雲川。
紀雲川不怪他,隻怪紀羽那扭曲的占有欲。
若非紀羽扭曲的占有欲作祟,其實他們二人也不一定會走到這一步。
不,其實就算沒有那傷害了紀雲川的占有欲,身為徐玥華兒子的紀雲川,依舊沒辦法與紀羽有什麼感情上的進展。
想來紀雲川不死一回,紀羽都不會發現自己其實是對他有感情的。
但紀雲川并不需要紀羽的感情,即便他曾因為紀羽在危險之中救過自己幾回而心頭悸動。
可心頭悸動是心頭悸動,他并沒有想過與紀羽在一塊兒,他們是天生注定不能在一塊的。
除非一切都沒有發生,徐玥華沒有進宮,而是與自己的心上人成親生子,皇後沒有因為徐玥華報複而瘋魔,紀羽沒有因為皇後的瘋魔而變得極度偏執。
可若是那樣,世上有沒有紀雲川都不知道,便是有……他估摸着也沒辦法與紀羽那般近地相處。
紀雲川閉了閉眼,自嘲地笑笑,笑自己怎麼會去想若一切都沒有發生呢。
難道他曾經是想過與紀羽在一塊兒的嗎?
“世子,柳家二郎說将那京郊的莊子收拾了辦春日宴,聽說世子大好了,遞了帖子問您去不去呢。”青竹拿了一份帖子回來,遞給靠在榻上的紀雲川,嘴裡邊将方才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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