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之人?
紀雲川睫毛一顫,笑了起來,擡眼看向紀羽,在對方以為他就要承認自己是紀雲川的時候,他卻是說:“臣此前雖與殿下素未謀面,但也聽說過一些殿下的事情。殿下從前做了那樣多的事,那樣的欺辱那個人,又任由外人欺辱看低他,如今卻來說他是殿下心愛之人……殿下不覺得這有些可笑嗎?”
紀羽望着紀雲川臉上那微微譏諷的神情,皺起眉搖了搖頭,咬着牙想沖上前抓着他的衣襟質問“你懂什麼”。
可走到一半卻想到,若眼前人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就是紀雲川活過來了,那他這般做豈不是又在傷紀雲川的心。
到時候若紀雲川再也不肯跟他回去,那他又該怎麼辦。
紀羽不敢去想那種可能性,他不願意讓紀雲川離開自己,他隻想要紀雲川留在自己身邊。
他沒有辦法忍受又一次失去紀雲川,所以他隻能牢牢抓住眼前這個好不容易摸索到的機會,即便可能找錯了人。
到了這個時候,紀羽已經不那樣自信地覺得眼前這人就是紀雲川了。
他開始懷疑,懷疑自己認錯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蠢到連喜歡的人也能認錯。
紀雲川觀察着紀羽臉上神色,約莫能猜到對方究竟在想什麼。但無論在想什麼,如今紀雲川隻想要紀羽離開自己的生活,不要再來與他糾纏不清。
至于更多的,紀雲川是不敢想的。
有些感情,從前紀雲川不是沒奢望過,他甚至對紀羽生出過微末的感情。
可那樣的感情也在紀羽給磨沒了,如今的他回想起來,隻覺得從前的自己真是賤得不行。
不過是救了幾回,就那樣不受控制地生出感情來,那不是賤是什麼。
紀雲川自嘲地笑了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瞥了紀羽一眼,找了個由頭便出了這間屋子。
走出去的時候剛好遇上焦急等在外頭的徐夫人和魏松,二人都有些擔心地看着他,可他這時候什麼都不想說,也沒那個心力去編造謊言安撫他們夫婦二人,隻能搖搖頭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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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紀羽竟是沒有跑到榮國府來尋紀雲川,隻是做着他監國該做的那些事,仿佛二人之間不會再有交集。紀雲川很滿意這樣的狀态,紀羽不來找,他就隻當紀羽不存在,也不會去多問紀羽如何。
隻是紀雲川能感覺到,自己身邊是多了一些眼線的,想來紀羽将自己手上的暗衛派了過來。錦衣衛是明面上的,且其中混了許多進去吃俸祿養老的皇室子弟,要說厲害一些又更能監視人的,還得是紀羽自己練出來的那支暗衛。
紀雲川從前也見過,也許是那時候的紀羽不覺得紀雲川有機會離開,便也并不在這方面提防紀雲川,遂身邊出現暗衛盯着他是,紀雲川很快便知道了。
但知道歸知道,想來不過是紀羽想找一些與紀雲川相似的點,紀雲川并不覺得從前的自己有什麼特别,也并不掩飾,隻随性一些過日子。
不過,能讓紀雲川這般大膽,還是因為從前紀羽其實并不大關心他。那時候紀羽更關心他有沒有跟别的人扯上關系,有沒有一邊當東宮的人一邊跟别人拉扯不清。
紀雲川并不覺得自己跟誰拉扯不清,他也沒有把自己當東宮的人。
他喜歡把自己當成一個獨立的人,不喜歡當成物件,也不喜歡當誰的附屬品。
想着既然紀羽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紀雲川也不再選擇不出門,而是偶爾便出門一回,免得時常不出門顯得他像是在躲什麼似的,那樣更加的可疑。
這日紀雲川陪徐夫人到京郊金佛寺去上香,正好遇見休沐陪解三娘到金佛寺來的霍文遠。霍文遠想來從前并沒有見過這位世子,所以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瞬,随後露出驚訝神色,快步上前來猶豫着想去抓他的手。
可到了邊上卻還是停住動作,緩了緩神才問:“在下霍文遠,覺得閣下與死去的義弟頗為相像,想着是個緣分,便來問問閣下名諱。”
這回紀雲川并沒有戴着幕籬,但身邊也沒有徐夫人,霍文遠沒有将他與那位世子想到一處去也情有可原。不過紀雲川并不打算将自己活過來這件事告訴霍文遠,既然紀羽還在懷疑他的身份,那這個秘密爛在他自己肚子裡是最好的辦法。
至于霍文遠,既然在懷疑當中能這般克制地問,那不承認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不想再将無關之人牽扯進來了,這隻是他與紀羽之間的事,便是往後紀羽還是發現他的身份,硬是要将他帶回去的時候,也沒有理由治霍文遠一個知情不報的罪。
“在下榮國府魏雲川。”紀雲川略一颔首,隻淡淡說了這話,連客套上的那些什麼“久仰大名”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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