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川别過頭沒想看紀羽,他如今身上還十分不舒服,想是自小體弱這般在寒冬裡落水導緻的着涼。也不是什麼大事,左右在這兒總歸是能養好的。
紀羽不想讓他死這件事,他還是能看清的。
“李更衣,你如何處置她?”
“太醫說你病了,你這幾日且先……”
二人同時開口,但紀雲川并未停下話來讓紀羽說下去,隻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便不再言語。
紀羽坐在床邊俯視着紀雲川,看他不願意見自己的模樣,心裡莫名其妙有那麼一些難過,仿佛整顆心被一隻手抓着揉捏。
但紀羽并不覺得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他隻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哪裡不舒服。
反正他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會對紀雲川産生什麼感情,就像紀雲川所認為的那樣。
可那樣怪異的感覺卻十分吸引紀羽的注意,讓他不得不将注意力都放到那心頭忽而出現的難受上。
這般的難受讓他忍不住想要去觸碰紀雲川,于是他伸出手去,去觸碰紀雲川的臉頰,卻被紀雲川如同碰到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猛地躲開。
紀雲川不想被紀羽碰,至少現在是不想的。
他還沒有從這件事突然的沖擊下緩過神來,自然是不想去面對紀羽的。
見紀雲川如此,紀羽竟也反常地沒說什麼,隻回答了方才紀雲川的問題,說:“李更衣尚未處置,隻關在诏獄,等你好些了再議一議如何處置。雖說她那身份本不該進诏獄,但如今錦衣衛都是孤的人,還是将她關在自己的地方要放心一些。”
紀雲川瞥他一眼,也沒多話,隻幹巴巴點了下頭,便翻過身不肯看他。
紀羽也沒多說什麼,隻看着紀雲川的背影不知想了些什麼,轉身便離開了此處。
見紀羽走了,紀雲川猶豫着轉身去看,見人真的是走了才松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因為紀羽的離開而松一口氣,隻想着紀羽不在會好一些。
也許是不想面對這些事,也許隻是紀雲川此時不想見紀羽罷了。
紀雲川垂下眼想了想,最後也沒想明白,隻搖了搖頭便躺下休息了。
之後的日子紀羽并不到紀雲川這兒來,想是臨近除夕忙得腳不沾地,且他們先前鬧了那樣的不愉快,紀羽不想在忙碌之中見到他這個人罷了。
紀雲川也樂得紀羽不來打擾自己,雖說紀羽不見他之後翠竹幾個十分怠慢,從前跟着明珠、明環二人對他還算不錯的宮人也都見風使舵,對他那是十二分的怠慢。
好在紀雲川已經不在意旁人對自己的态度如何,便也沒有太計較這些。
左右紀雲川自那之後一直覺得自己身份不同從前,并沒有比誰高貴一些,倒也不必他們來如何恭敬伺候自己。
沒必要,也不可能。
約莫是除夕前一日,紀雲川才稍微好上一些。
這日紀羽到他這兒來了一趟,二人坐在榻上相對無言。
紀羽十分奇怪,并不像平時那樣粗暴對他,隻是也并沒有什麼好臉色,看起來像是在生悶氣。
紀雲川才懶得管紀羽是不是生悶氣,他并不覺得紀羽生不生氣這樣的事與自己有什麼關系。即便紀羽自私地在他身上留下那樣的烙印,想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讓人記住他是紀羽的所有物。
他不想當紀羽的所有物,他覺得自己是個人,不是什麼烙上烙印便可以困在身邊的玩意兒。
紀雲川閉了閉眼,攏緊身上的鬥篷,看都沒看紀羽一眼,隻說:“殿下監國事兒多,為何還到此處浪費時間?”
紀羽看向紀雲川,見他不肯看自己,心裡頭莫名其妙的竟是有些不是滋味。這是紀羽不願意承認的怪異感覺,更不想在他面前顯露半分,紀羽說:“孤想來便來了,何須你來多嘴。”
不說話還算和諧一些,一說起話來竟是火藥味這般重。
也許這就是仇人,這就是冤家,總歸不能好好說話的。
紀雲川冷笑一聲,也沒打算接話,隻等着紀羽坐膩了自個離去。
可紀羽像是留在此處不無聊似的,竟是坐了大半天,黃昏時分還要留在這屋裡用膳,竟還說要與紀雲川一塊兒睡。
紀雲川黑了臉,堅持着不去看紀羽,隻冷笑着說:“殿下要留便留,瞧我做什麼,我再如何不肯也是無用的。”
紀羽聽到這話也是黑了臉,一把将他拽進懷裡,罵道:“你不想與孤日日相見,孤偏要日日到你這兒來。可惜你身子還未好全,否則明夜除夕宴,孤還要帶你到王公大臣面前去走一圈。”
紀雲川沒理會紀羽說這些瘋魔話,隻别過頭去沒說話。夜裡紀羽留下來的時候他也半點沒打算管對方,全然當做沒有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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