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時候紀羽也有些恍惚,宿醉的頭痛讓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等看到身旁躺着紀雲川,人還被綁了一隻手在床頭,雪白的脖頸上還有個很明顯的咬痕時,就連紀羽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昨夜都幹了什麼……
紀羽皺起眉,撐着坐起身第一件事便是解開紀雲川手腕上的帶子,再使了個眼色讓明環将地上的衣衫都收起來才叫外邊伺候的宮女進來。
等到紀雲川醒來的時候,紀羽已經收拾妥當準備上朝。
他睜眼的時候尚有些朦胧,等到與穿戴整齊的紀羽目光相觸時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動了動先前被綁住的手,确認已經解開後才猛地坐起身來。
迎着紀羽那侵略性的目光,紀雲川不得不想起昨夜,心中一時間竟是浮現幾分害怕來,不自覺往床的内側縮了縮。
“醒了就滾回你屋裡去,往後沒有孤的準許,不許出現在孤的面前。”紀羽冷冷吐出這話,斜了紀雲川一眼便轉身離開。
紀雲川心裡暗道紀羽腦子多少有點病,穿好自己昨日那衣衫便回了自己屋裡洗漱。
這之後紀雲川也如紀羽說的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紀雲川也不覺得有什麼,他們怎麼說也是仇人,二人不相見才是好事。隻是紀羽并沒有放開他不能離開東宮的禁令,所以這段時間他也隻能待在東宮裡沒什麼事做。
因着那日瞧見的狀況,明環也沒有怎麼給他安排活兒做,隻是偶爾吩咐一些叫他不要真的沒事做罷了。
紀雲川就在這樣的無趣日子當中等來了自己的生辰,又一年的冬至日。
生辰對于如今的他其實已經隻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罷了,隻是提起生辰依舊讓他不禁感歎自己竟已經摔下來整整一年了。
從前總覺得一年的時間很長很長,總盼着要快些長到十八歲。可那件事之後卻忽的覺得一年過得好慢好慢,每一日在這東宮感受着周遭人的白眼與紀羽時不時的戲弄羞辱,一切都好像放慢了下來。
大慶将男子成人改到了十八歲,許多事情都可以因為到了十八歲放開限制,比如成親。
記得去歲徐貴妃還在給他物色哪家姑娘,他有一回去見徐貴妃的時候還聽她與奶娘說找個高門貴女,到時候拉徐家下水,又有伴讀霍家,再加上皇子妃這家,多多少少能多上幾分勝算。
那時候他隻當徐貴妃隻是這般想罷了,從前常聽人說宮妃都是這樣想的,想要兒子後台硬一些,并非是真的想要奪嫡。
可惜紀雲川想錯了,徐貴妃還真的想要扶他坐上那個位置,想要對皇上下殺手再牽着他的手走到皇上身邊,在皇上瀕死之時告訴皇上這不是你的孩子。
紀雲川想着這個,垂下眼嗤笑一聲嘲笑着自己傻,竟是連這個也看不出來。
知道這些之後他也有許多話想對徐貴妃說,可徐貴妃連個牌位也沒有,屍身都不知道在哪裡,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到牌位前、墓前與母親說說話。
不過牌位這種東西,自己做也不是全然不行,隻是在宮裡做這些總歸是有些危險,紀雲川若是真的想要,還是得從長計議小心行事才是。
這般想着,紀雲川站起身便想出去找明環問問有沒有能拿來寫牌位的東西。可他剛往門邊走去,便瞧見那門被猛地大開,随後寒風就這樣吹進來,吹得他忍不住閉上眼睛,根本無暇去看來人是誰。
不等紀雲川看清來者何人,他便被人扣住手腕一把扯進了懷裡。
冬至日是有宴席的,本是因為皇上病重不辦了,但冬至是大節,既然有太子監國那也不是不能辦,所以在大臣的請求下紀羽也做出了讓步,隻讓節儉一些小小辦個宴席,再奢華的是不許的。
所以今日紀羽是在冬至宴上吃了酒了,紀雲川被他這樣粗暴地抱進懷裡,當即便聞到一股酒味。
“孤今日聽了一場戲,唱的是‘奴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漢’。孤瞧你着男子裝束的模樣比那戲子還要嬌一些,莫非你也……”紀羽今日不知又被什麼刺激到了,竟是喝了這般多的酒,一張口便知道他在說些平日裡不會說的胡話。
“你莫不是眼睛瞎了,連我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嗎?”紀雲川打斷他的胡話,冷聲罵道。
作者有話要說:0點還有一章
‘奴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漢’出自昆曲《孽海記》中的《思凡》
第17章生辰(二)
這話之後,紀羽安靜了下來,用那看獵物的眼神隻看着他。
瞧着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可眼中卻帶了幾分他看不懂的朦胧。
紀雲川擡起頭,蹙眉看向紀羽,伸手掙紮着想推開他,嘴裡邊說着:“少來我這發酒瘋,回你自己屋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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