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紀雲川還有些好奇,真到了皇上要殺他的時候,紀羽會為了留他一條命好折磨而保他嗎?
寄希望于紀羽很奇怪,他也不打算寄希望于紀羽,但他還是有些好奇。無論紀羽出于什麼目的,承不承認自己不想要他死,紀羽都是在保他的命。
思及此,紀雲川忽然覺得身上這衣裙也沒有叫他那般難受。像這般垂着眸子不說話當自己不在此處,想一些有的沒的,也許這除夕宴就這樣過去了。。
可惜,也許是天不遂人願,任淑妃一個轉頭剛好就看到了紀羽在這邊,也剛好看見了紀羽身旁站了一位衣着豔麗的高瘦宮女。
紀羽好歹是太子,任淑妃雖是庶母不必向太子行禮,但面對這位儲君,任淑妃還是上前來打了招呼。
可就是這般一上前卻發現那高瘦宮女有些眼熟,任淑妃那柳葉眉微蹙着,狐疑地瞥“她”一眼,自以為是趁紀羽不注意快快上前兩步,想去看清“她”的臉究竟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那般。
就在這個時候,紀羽擋在了紀雲川的身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任淑妃,說:“淑妃娘娘還是快些進去吧,諸位娘娘那邊還要您主持呢。”
雖說紀羽的态度并不算好,聽得出來身為儲君的他并不很想給模仿徐貴妃上位的任淑妃什麼面子,但他說的話叫任淑妃聽得舒心,倒也沒有計較别的什麼,隻随便應付了兩句便徑直進了清甯殿。
待任淑妃走得人都瞧不見了,紀雲川才算是松了口氣。方才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用盡力氣才強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去如心底某個聲音所說的那般逃離此處。就連紀羽不知何時牽住了他的手,他都沒能發覺,等到紀羽捏了捏他的掌心,抓着他的手舉到他的眼前來,又湊得極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紀羽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紀雲川的眼前,正與他貼得近,還用額頭去抵他的額頭,壓低聲音一副與他悄悄說情話的模樣。
紀羽說:“怕不怕?孤這個主意是不是很不錯。”
明明是在問他,可卻是如此肯定的語氣,讓紀雲川覺得紀羽就是在為自己的這個馊主意感到高興。
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得意,得意之餘又似乎有些失望。
紀雲川也不知這人是在失望什麼,但若聯想起他自己來猜,估摸着該是失望他沒有被吓得腿軟隻能跪在紀羽腳邊發抖吧。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癡人說夢,他是不會這般做的。至于方才紀羽的問題,他也不打算回答,隻是冷冷說了一句:“殿下再不進去怕是要撞見皇上了。”
該是皇上這當父皇的對紀羽還是有些震懾作用的,紀羽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扣着他的手腕朝清甯殿殿門走去。
中途紀雲川想要掙脫對方的手,卻被停下腳步回頭來的紀羽狠狠瞪了一眼,最後紀羽扣着他的手腕到了清甯殿殿門處才将他的手甩開。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的幼稚。
不能紀雲川拒絕他,隻能他來甩開紀雲川一般。
從前紀雲川怎麼就沒發現他這樣的幼稚。
說是幼稚,可紀羽又很惡劣,即便惡劣與幼稚聽起來好像是并不相幹的兩個詞。
但紀羽若不惡劣便不會讓紀雲川穿這樣的衣裙到除夕宴上來,剛剛還那樣的吓唬他。
紀雲川低下頭,跟在紀羽身後進到清甯殿去,跟在紀羽身旁候在了太子座旁。
他想,今夜也不知道紀羽會如何讓自己在除夕宴上出糗。
可這一夜紀羽終究是沒心思去管紀雲川出不出糗。
在紀羽和王公大臣都等着皇上來的時候,卻見到皇上身邊的司禮監掌印公公李全昌來了。
李全昌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當着司禮監掌印不說,手上還捏着東廠,可以說是很得皇上信任。
而今夜,很受皇上信任的李全昌穿着皇上賜的绯紅蟒袍走進清甯殿,環視一周後才朝紀羽行了個禮,又朝其餘人微微颔首,方才說明自己的來意。
皇上病了,叫李答應去侍疾,還要紀羽主持好今夜的除夕宴,不許出差錯。
李全昌的話讓紀雲川眼皮一跳,心中隻想着皇上究竟是為何病了。
可他已然不是從前的皇子,便是皇上病了也與他沒有什麼幹系,他沒有資格去給皇上侍疾,也沒有辦法到跟前去看皇上一眼。
皇上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想見到他。
“今夜是你走運,等回去孤再收拾你。”
紀羽留下這話,便端起他儲君的架子去主持這場除夕宴,沒有再理會他如何。
也許确實是紀雲川走運,就這樣紀雲川熬過了整個除夕宴,路過一些大臣身旁隻聽到他們猜測自己是個模仿徐貴妃的異域女子,并沒有被當成是從前那位三皇子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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