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點心思在剛冒出來的時候便被掐滅,紀羽并不覺得一個仇人的兒子有什麼值得自己生出心思來的,世上樣貌好的人那般多,何必去看紀雲川這樣一個仇人之子。
當奴隸?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紀雲川回憶着從前自己與紀羽說過的話,好不容易想起當時在冷宮時與紀羽說的話,一個回味卻是閉上眼搖了搖頭。
“紀雲羽,我說貶為奴籍不過是一件隻需要皇上答應的事情,這與我願不願意有什麼幹系?”
那聲“紀雲羽”讓紀羽愣了一下,他盯着紀雲川看了小一會,想對方不遵照皇族規矩竟直呼他原本的名到底有沒有那個心思。
按理來說如今的紀雲川沒有了繼承皇位的權利,但若紀雲川願意,其實并不是沒有人願意跟着他一起反了。
紀雲川自己從前交好的那些人不提,徐家尚且還在,皇上念及自己那點愛戀可是根本不打算對徐家出手,隻是奪了徐家手裡頭的不少兵權。
這般看來紀雲川也不是非得屈服于他……
但紀雲川後邊說的話,卻像僅僅隻是為了方才紀羽說的話動怒罷了。
這讓紀羽一時間摸不準紀雲川心底在想什麼,隻眯起眼打量着對方。
紀雲川見到對方這副模樣,便知道對方是懷疑自己了。
“你不必疑神疑鬼,我母親是元配夫人所生,本就不得家族喜歡,徐家不會為了我這樣一個人冒險的。”紀雲川說完,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知道當年徐家将徐貴妃嫁給皇上是鬧過一陣的,但具體為什麼鬧,他無論如何都打聽不出來。且後來徐貴妃也絕口不提此事,雖背後對皇上并沒有什麼感情,但面上做戲卻做得十分像,叫紀雲川以為徐貴妃其實是愛極了皇上的。
可無論愛不愛,徐貴妃都已經喝下那杯毒酒去了。
便是皇上後悔了,想不計較那件事,想不計較紀雲川不是他親生的,也已經晚了。
紀雲川覺得皇上該是有些後悔的,在下令讓徐貴妃喝下毒酒之後。
但皇上那時候關起福泉宮正殿的門與徐貴妃說了什麼,紀雲川并不知道,他隻記得那日殿門一開,他隻看見那身豔麗的石榴裙鋪在地上。
豔麗的紅,是那樣的刺眼。
如同眼前這身石榴紅蓮花紋織金齊胸裙一般,刺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大慶的齊胸裙愛好低胸穿法,約莫是三分之二胸的位置,勒得極緊,緊到便是胸小之人也能擠出那條溝來。
但因為裡邊還穿了銀絲內衫,其實也沒有特别明顯,隻在動作間隐隐約約能看見罷了。
隻是那隐隐約約,紀雲川也不想去接受。
可紀羽明顯不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見他久久不肯妥協,紀羽甚至伸出手來扒他身上衣袍。
“你做什麼?!”
紀雲川同樣伸出手隻想去阻攔紀羽,可紀羽的力氣根本不是他能阻攔得住的。
方才那冷聲斥責剛落下沒多久,他的衣袍便在滋啦一聲後被撕開。
紀雲川那張清冷面龐仿佛在此時才真正出現裂痕,他瞪大眼看着紀羽,聲音氣得有些發抖,但還是用盡全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冷聲道:“你不顧我的死活,就不管别人怎麼看你嗎?我穿成這樣跟在你身邊,人家隻會說你與我有了那般苟且之事,我從前是什麼身份,這剛被貶為庶人你便等不及了,外邊會如何說你都不管不顧了嗎?”
倒也不是紀雲川真的關心紀羽,不過是說自己如何不願意實在勸不動紀羽,他隻能換個法子試試。
無論有沒有用,試試總歸不會比被迫穿上這身豔麗衣裙出門去要差了。
紀羽眯起眼打量他,像是要看穿他心中所想一般打量着他。如狼般的眼睛鎖定他,那目光仿佛要以獠牙咬住他的脖頸,危險地以獠牙摩擦着,警告他不要有多餘的心思,又猜測他所說之話是不是真心實意。
真心實意定然并非真心實意,紀雲川也不怕紀羽看穿,更不怕紀羽這般打量自己。
他隻冷眼與紀羽對視着,直面對方的審視,等着看對方到底有什麼樣的反應。
紀雲川并不覺得紀羽會為了羞辱他而賠上自己的名聲,這并不劃算。
且不說太子之位是皇後除皇上之外最在意的東西,為了一個已經被貶為庶人的仇人做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沒有必要。
可惜,紀雲川低估了紀羽恨他的程度。
“你以為孤會怕這個嗎?不過就是說你勾引孤以求得繼續過那樣的好日子罷了,孤不過是被美色迷惑,又算得了什麼呢。”紀羽譏諷地看他一眼,手上一個用力,将那已經被扯出裂痕的衣服徹底扯開,連帶着那裡邊的中衣,露出他那圓潤光滑如玉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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