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女人這輩子,靠自己隻能活一半,跟對了人才算是完完滿滿。”
就像她,年輕的時候就看中許蟬爸爸那張臉,心想着隻要人善心好懦弱一點也沒關系,可是最後呢,擔不住事的男人除了給自己和家庭帶來一輩子的災難,半點好處都沒留下。
他眼睛一閉走了,留下她們孤兒寡母慘敗地活着。
“我約了Sarai醫生面聊,治療結束你就打個車先回家。我晚點要去醫院探望馬宿雨,結束之後還有點事。”
許蟬将車倒回車庫,一片黑暗裡緒靈芝問:“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哪?”想到最近許蟬總是一個人東奔西跑的,她忍不住皺起眉頭,“要不還是讓徐教授陪着你吧。”
“沒事,我去拜訪熟人。”許蟬打開車門,扶着緒靈芝下來,兩個人徑直進了直梯,這才說:“我找到了爸爸當年的同事,他電話裡說想和我見面聊聊。徐教授工作也很忙的,咱們沒必要非得打擾他。”
許蟬話說到這,緒靈芝也知道她心裡是真的拿徐樹岸當外人,她心裡不贊同許蟬再去調查當年的事情,但又知道拗不過她,想了想方歎了口氣方才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
許蟬“嗯”了一聲,先一步邁出電梯,一擡頭就看到徐樹岸和謝時雨一前一後迎面走來。
明明不久前見過,可許蟬卻覺得着才應該是她和謝時雨的第一次重逢。
兩隻手禮貌地碰在一起,當着緒靈芝的面,誰也沒有把那層窗戶紙戳破。
寬敞而明亮的過道裡,許蟬和謝時雨面對面站着,一個如栀如玉,一個璀璨如星,本質相似可外表卻截然不同。
“你還挺令我意外的。”
謝時雨遞給許蟬一杯茶,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露出欣賞探尋的表情,“換做是我,得知自己母親的心理師是仇敵,我一定第一時間換人,保險一點,還可以申請檢查來判斷此前的醫療行為是否安全。”
許蟬端起眼前的溫涼水抿了一點,沉默裡,她環顧四周空曠豁然的裝飾,然後才對着謝時雨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拿你當做仇敵。”
就像那串栀子花手鍊,在它斷開的一瞬間,她心裡便将謝時雨的一切連同過去一起放下了。
“我媽媽的病情有所好轉,全都仰仗你的專業,所以我願意繼續接受你的服務。”許蟬目光銳利,帶着薄薄的審視與試探,她問向謝時雨,“更何況,你要是誠心為難我,我不管換多少醫生都躲不掉,不是嗎?”
其實不管是财會行業,還是醫療行業,圈子統共就那麼大一點。
人脈人脈,能走到高處的,除了拔尖的實力,剩下的無非就是人際交往而已。
許蟬從來都沒想過要逃,面對李闵也好,面對謝時雨也罷,她唯一堅持的就是努力面對。
這世上,能讓她交付後背的隻有朋友,而不是逃脫時候的敵人。
“有意思。”
謝時雨靠在桌角,身後的儀器上正在倒計時秒表,她手指間玩着一個類似于魔方的解壓玩具,看着許蟬的目光突然有些閃躲,“你不想問問,徐樹岸和我是什麼關系?你們倆似乎是……在談戀愛?”
對自己有好感的男性卻和另外的女人來往過密,一般女孩子都受不了吧?謝時雨觀察着許蟬,淡淡的笑意裡猜度濃重。
“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許蟬起身,将桌上的杯子丢進垃圾桶,她轉身告辭,正好迎上推門而入的徐樹岸。
徐樹岸有些不悅地瞪了眼謝時雨,扭頭就要跟着許蟬走出了大樓。
“喂——”
謝時雨撐起身子,見徐樹岸停住腳步,随即勾唇笑道:“追女人哪有那麼容易。這次,就當是你上回利用我的懲罰。”
她抱臂走了過來,完美的笑容裡冷冰冰的都是憎恨:“我和你不一樣,你想要的是許蟬的真心,而我隻想心裡痛快。你猜,如果我告訴許蟬,你背地裡動用的那些手段,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和你做朋友。”
女人想了一會,似乎連自己都覺得不忍心,啧聲道:“徐樹岸,我可真可憐你。”
徐樹岸冷冷地看着謝時雨,一向溫煦的臉上浮現出淺淡的愠怒,“你怎麼報複李闵我都不管,敢動許蟬一根手指頭,别怪我沒提醒過你,後果自負。”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謝時雨自嘲地笑了一下。
看啊,時至如今她還是無依無靠,連自己的親生哥哥,都一心向着外人。
謝時雨站在陽台上,目光落得有些遠,她低下頭摸了下空蕩蕩的手腕,喃喃道:“許蟬,我真的好妒忌你。”
你什麼都失去了,可仿佛什麼都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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