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沉默地坐了一會兒,海潮聲不斷拍打着鼓膜,鹿熙攏緊衣服,有些昏昏欲睡。
身旁傳來響動,溫青默率先站了起來,鹿熙擡起頭,就看他自然而然地朝自己伸出了手:“回去吧,也不早了,再待下去要着涼了。”
話音剛落,鹿熙就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噴嚏。
鹿熙使勁吸了吸鼻子,伸手任由自己被溫青默拉起來:“完了,我好像真的要感冒了,難道這就是沖動的下場。”
看到鹿熙耷拉着眼睛,一副充滿倦意而蔫了吧唧的樣子,溫青默的表情也跟着柔和下來,他沒有松手,繼續握着鹿熙纖細的手腕:“走。”
——
“我就說你怎麼會無緣無故請我吃飯,原來是有事相求啊。”
包間裡,宋軒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嗯……”鹿熙尴尬地笑了笑,偷着看了眼坐在身邊的溫青默,而溫青默則一臉冷漠,什麼表情也沒有,仿佛不覺得宋軒這句話是在說他。
“你不就是想問我,如果要把小熙妹妹僞裝成二次分化的樣子需要怎麼做嗎。”宋軒拿起杯子,喝了口檸檬水。
溫青默颔首:“你小點聲。”
宋軒無語地“啧”了一聲:“行吧,看在你破費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溫青默調整了一下姿勢,雙臂抱胸,認真地看向宋軒。
“我呢,在從業生涯中,有幸碰到過一個二次分化的典型案例,”宋軒沖溫青默打了個響指,“哦,對,還有你,但你不算是典型的二次分化,所以我就不說了。”
鹿熙好奇:“為什麼大哥不算啊?”
“二次分化是一個性别徹底轉變成另一個性别,轉變過程中會長出另一個性别的器官,這個器官是病人原先不具有的,溫青默他……”
眼看着對方就要口無遮攔,溫青默眉頭一跳,及時打斷宋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說、正、事。”
鹿熙:“……”
她好像知道了。
雖然那天晚上的記憶很混亂,到現在甚至有些模糊了,她還能隐約間記得,溫青默是兼有Alpha和Omega兩套器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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