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許嘉好像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閉着嘴沒有回答他的話。
半晌,扶爾回過頭,隻見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着碗裡的粥,神情淡漠,“或許隻是想補償?贖罪?”許嘉嗤笑一聲,“誰知道呢?或許隻是想通過我彌補他對某個人的遺憾?”
可是,不是所有的遺憾都可以彌補,所有的罪過都可以相抵,也不是所有承諾過的人都會回來。
扶爾盯着他嘴角的那抹嘲弄久久都沒有開口。
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氣氛現在更是直降到冰點,就那樣一坐一站,僵持了好久。
直到許嘉不再禍害碗裡的那碗粥,将勺子輕輕放下,好像并沒有到此刻詭異的氛圍般,像以前那般擡頭笑着問道,“哥哥,你不喂我喝粥嗎?”
“你不是說不好喝嗎?”
“不一定啊。”許嘉又恢複成了那副随意的模樣,“剛才不好喝,說不定現在就好喝了呢。”
扶爾盯着他臉上那副讓人辨不清真假的笑臉,頓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那碗粥,剛想幫他吹吹,又莫名的想到許嘉剛才那副嫌棄的模樣,便直接将勺子遞到了他的嘴邊,舉了一會兒,才發現許嘉根本不張嘴,直到扶爾帶着詢問看向他時,才發現許嘉正垂着眸含着笑意望向他,“燙。”
兩個人從剛才開始就消極尴尬的氣氛似乎因為許嘉的一個“燙”字而緩解,扶爾抿了抿嘴,反駁道,“剛才已經放了一會兒了,不燙了。”
許嘉,“哥哥又沒喝過,哥哥怎麼知道?”
扶爾,“……”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正在扶爾準備嘗一嘗的時候,又聽見許嘉說,“哥哥怎麼喝我的粥?占我的便宜?”
扶爾氣不過,脫口而出道,“這是我做的粥!”說罷擡頭,正好碰見許嘉揶揄的目光,眼睛裡都藏着壞水兒。他莫名的就垂下了頭,一副懊悔的模樣。
許嘉看見扶爾吃癟的樣子莫名心情大好,笑道,“我知道是你做的粥。”
扶爾低着頭和他犟嘴,“你怎麼會知道?”
許嘉在他頭頂輕笑了聲,随機冰涼涼的食指便貼上了他的右頰,扶爾一驚,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擡頭,正好撞進許嘉的那雙桃花眼裡。
許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口說道,“哥哥的臉髒了。”
扶爾像被他那雙眼睛迷惑了一樣怔然開口道,“哪兒髒了?”
許嘉盯着扶爾右頰上的鍋爐灰,隻默然笑笑,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在扶爾即将皺眉之際,他收回了手,一副乖乖的模樣,“好了,現在我幫哥哥把臉擦幹淨了,所以……”他笑了下,露出了那對小梨渦,“禮尚往來,現在該哥哥喂我喝粥了。”
第7章
許嘉的身體恢複得很快,不出一個星期便可以下地走路了。
他可以下地之後,扶爾待在東宮裡的時間便越來越少,常常吃過晌飯後便不見了蹤影。許嘉曾問過他一次,見他隻是支支吾吾地含糊過去,倒也沒再開口問過。隻是囑咐他不要在外過夜,更不要輕易的相信宮裡的人。
扶爾低着頭喝着碗裡的人參雞湯,含糊不清地應了聲。
雖然扶爾不進食也是可以的,但自從那次許嘉無意間說了一句不喜歡自己吃飯之後,他不知怎麼就聽了進去,不管人在不在東宮,反正飯點兒的時候都能趕回來陪他吃飯。
直到那天扶爾好像有什麼事耽擱了,晚膳的點都過了半個時辰,人還沒回來。侍女前來問許嘉要不要上菜,許嘉對她擺了擺手,但正當侍女要下去的時候,他又改口道,“慢着。”他深深地吐了口氣,那雙眼睛不含笑時,便莫名的多了幾分威嚴,“布膳。”
“諾。”
可看着滿桌的飯菜,心裡的那股煩悶勁兒便更甚了。
本來許嘉對自己一個人吃飯沒什麼感覺的,但這段時間習慣了扶爾的陪伴,此時自己一個人對着滿桌的飯菜,便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最後也隻是喝了半碗的珍珠魚湯,便草草解決了晚膳。
深夜,長樂前殿的紅木大門被人悄悄推開,卻意外地撞進了一盞燈裡。
許嘉正坐在一側,懶着目光瞧剛剛回來的扶爾,忽的眼睛頓在了扶爾擺袖的位置,青白色的衣衫被火燎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不過當事人似乎還沒發覺,隻是看着他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你還沒睡啊?”
扶爾是真的沒想到許嘉這麼晚了還沒睡,似乎是正準備抓他個現行。
空氣在許嘉的沉默中逐漸冷了下來,他不發一言,也不接扶爾的話,隻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極了小狼崽盯着自己好不容易搶來的肉,極具侵略性和占有欲,似乎是在無聲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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