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膽子真的是破了天…]陳嘉白努力抑制他抖成篩子的腿,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這大冬天裡,他貼身的棉體恤已經被冷汗浸濕。冷風打在讓臉上,讓他吓出來的冷汗被風幹,這麼下去,明天絕對會感冒。然而陳嘉白已經想不到明天…手電筒的光線能照亮的距離有限,然而彈幕上眼尖的人卻看見了東西。[等等,小白,你左前方,亂石堆的某個石塊上,是不是有個東西!]陳嘉白脖子僵住,木然的說:&ldo;什…麼,什麼東西?&rdo;僵着腦袋轉過去,他看到了,很醒目,影子打在石塊上,還有些透。[是信物嗎?]陳嘉白穩住抓着手電筒的手,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看的很清楚。是一塊嶄新的玉質挂墜,用一條紅繩子串着挂在石塊的一角。被風一吹,還微微晃動。信物[真的是信物。][怎麼感覺瘆得慌?][紅繩…]陳嘉白站定,看了看腳下,腳印的确消失了,餘下的路都是泥土路,沒有了腳印。[難道其他主播走到這裡就回頭了?][可是就一個腳印,這公墓還有其他路嗎?][剛剛狸貓好像走的是另外一條。][鱿魚是拿到了信物了?][沒有。][我剛剛從那邊來,鱿魚好像也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因為太黑,他們都沒看到有兩條路吧?][那腳印會是誰的…?是驢哥的嗎?][很有可能。][兄弟你救了我,要不然我要吓死了。]陳嘉白無心看彈幕,他現在面臨一個選擇。一,走到那堆亂石堆處,拿信物。二,轉頭就跑,也許仔細搜索路上,還能找到别的信物。可是陳嘉白知道,第二個選擇,找到信物的機會微乎其微既然他都到這裡,都已經被吓成這樣了…陳嘉白心一橫一咬牙,走。陳嘉白臉色蒼白,在白色的光照鏡頭下,更是顯得毫無血色,不過這并沒有引起注意,攝像頭在并不是絕對清晰的情況下,屏幕那頭的觀衆肯定是看的不清不楚。[要過去嗎…?][吓人。]陳嘉白一腳踩到了松軟的黃泥地上,這一片地上凹凹凸凸,他忍住自己不去想那些黃土包和那些石頭堆原來是什麼。他的神經崩的緊緊地,似乎隻要被其他東西一碰,就會分崩離析。一步,兩步。突然,腳下觸到了石塊,手電筒往下照,是一塊有些體積的大石頭,他一步越不過,隻能踏上一腳走過去,然而就在手電筒光線的一晃之間。陳嘉白看到了字。[踩到了什麼嗎?][公墓裡的石頭塊能是什麼?][怕不是…石碑?]陳嘉白喉頭緊的不能再緊,現在也說不出話來,隻能難看的牽動嘴角,比哭還醜。他剛剛看見了,看見上面有字,而自己那一腳,正巧就踩在人家名字的正中央。他看見了一個字‐‐‐‐周。而他的腳正好踩在後兩個字上。他絕對不會去仔細看究竟是什麼字,他怕他若是看到了,就會不顧一切的轉身跑回去……既然他都走到這裡了。他穩穩的跨了過去,不再看彈幕,看彈幕的話他可能會怕的更厲害。陳嘉白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是人生的突破。石頭堆很多,還有一些小黃土包,他一個個的踩了過去,用眼不見心不煩的态度。可彈幕裡的觀衆,借着着一點點微弱的光線,給他數了了他翻過東西的次數。[13!][小白走了十三個坎…][我的親娘哎!]可陳嘉白已經不看彈幕了,踩完最後一個黃土坡已經非常接近進自己的目标。觸手可及。手電筒照到前面,鏡頭雖然往前掰了,但是看不到陳嘉白看到的東西。光線照到那枚玉佩上,粗粗一看,是兩個半月牙的形狀,但是細看,卻是一張八卦。卧槽,陳嘉白心裡罵娘了。這本來就試膽,還弄個八卦,這不是存心吓人呢嗎?心上這樣說,他卻伸過手去。顫抖着手,想要把它摘了下來,卻因為抖得厲害,弄了兩三次,才把紅線從石塊的一角拿下來。玉墜入手冰涼,可是真的涼的有些過分了。他的手本身就已經很涼,這快玉佩比他更涼。然而就在他把玉佩放到兜裡的時候,陳嘉白視線一晃而過。看到了石碑正面。上面有字,中文,所以不管他多自我催眠,他還是看到了。?‐‐‐周寒…蟄?[卧槽,後面是不是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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