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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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晟回包間拿了兩個人的衣服，說家裡讓提前回去幫忙。葉鋒臨、荀慕生幾個口哨吹得此起彼伏，周遠棠還拿着麥喊：&ldo;放開那個季少，我們去你家幫忙！&rdo;言晟痞笑兩聲，罵道：&ldo;滾你媽的。&rdo;說完帶上門，特自然地展開季周行騷包的紅色大衣，替他披在身上。會所離部隊大院不遠，步行走不了多久，但天寒地凍的，言晟提議打車。季周行不肯，說坐着就全黏屁股上了，惡心。言晟想也不想就說：&ldo;你剛才吞我那個時怎麼不說惡心？&rdo;季周行抖了一下，金黃色的腦袋耷着，又羞又惱，說不出反駁的話。言晟或許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雙手揣在兜裡沉默了一會兒，餘光時不時瞟季周行兩眼，見人垂頭喪氣地走着，耳朵尖紅得快滴水。玩鬧的心思又上來了，他伸出手，揪住那灼人的耳垂，笑道：&ldo;季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rdo;季周行擡起頭，習慣性地揚起下巴，嘴角卻是撇着的。那受氣的模樣在冬天灰蒙蒙的背景中，生動得像一幅誘人的彩畫。言晟心頭一緊，手指跟着緊了一下。季周行被捏痛了，本能地皺了皺眉，旋即嘿嘿笑起來，臉上的羞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故意裝出來的沒心沒肺與沒羞沒躁。&ldo;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覺得你的惡心？&rdo;在一起的七年，季周行說過的&ldo;喜歡&rdo;數不勝數，言晟宣之于口的卻幾近于無。兩人一同回到季家的首長小樓，屋裡冷冷清清，季長淵不在，一名勤務兵趕上來迎接，看到言晟時喊了聲&ldo;言二少&rdo;。季周行的卧室在樓上，言晟跟着上去，見季周行換上幹淨内褲後，就将那條沾滿精液的扔到盆子裡。言晟眼色悄然一暗，&ldo;你放那兒幹什麼？&rdo;&ldo;啊？&rdo;季周行不解，&ldo;不放那兒放哪兒？&rdo;&ldo;不要了？&rdo;&ldo;要啊。&rdo;&ldo;要你還扔掉？&rdo;&ldo;我沒扔。&rdo;季周行更加不解，指着牆角的垃圾桶道：&ldo;要扔我就扔桶裡了。&rdo;&ldo;那你幹嘛不洗？放着等&lso;幹&rso;嗎？&rdo;季周行抓着一頭金毛，不以為意道：&ldo;等會兒咱們走了，小邱會拿去洗。&rdo;小邱是季家的勤務兵之一，專門伺候連内褲襪子都懶洗的季少爺。言晟臉一下就垮下來了，&ldo;你内褲讓别人給洗？還是沾了精液的内褲？&rdo;季周行被服侍慣了，晨勃濕了内褲也是自然而然地扔給小邱，從來不覺得這事兒有什麼奇怪。這時突然被言晟黑着臉質問，一時想不明白，還覺得有點委屈。他眨了眨眼，戳在原地，沒有底氣地說：&ldo;給别人洗又……怎樣？這是他該做的事兒。&rdo;&ldo;放屁！&rdo;言晟兩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将他狠狠欺在牆角，&ldo;勤務兵是該服務首長與首長家人，這沒錯，但沒有洗内褲這一條規定！你他媽還讓人給你洗有精液的内褲？季周行，你會不會尊重人？&rdo;季周行被說得啞口無言，心裡又覺得氣。他媽走得早，爸又極少回家，十歲之前他的衣褲都是顧小蘇親自洗，後來首長小樓裡就剩他一個小主人，沒人教育他該如何尊重勤務兵，也沒人跟他說勤務兵不用負責洗内褲，他懶散乖戾，連一幫太子爺都不放在眼裡，更别說幾個狀如仆人的勤務兵。言晟拿這事兒罵他，他不服，還挺委屈，但是想罵回去又詞窮，而且言晟手勁太大，一把将他推到牆上時，他肩背結結實實地痛了一下，表情頓時就軟了下來，猶豫半天才意難平地說：&ldo;哦，我沒洗過内褲，不會……&rdo;&ldo;你！&rdo;言晟險些氣笑，又有些難以置信，&ldo;那你在學校時怎麼辦？哪個同學會幫你洗？還是穿完一條扔一條？&rdo;季周行擡起眼皮，&ldo;我在學校外面租了房，請了一個阿姨……&rdo;&ldo;cao！&rdo;言晟放開他，食指指了指他的臉，以命令的口吻道：&ldo;以後貼身衣物自己洗。&rdo;他悄悄撇嘴，假意應了下來。言晟說完還瞪了他兩眼，回頭拿起裝着他内褲的盆子，大步往衛生間走。他跟了上去，見言晟擰開水龍頭，正往内褲上抹肥皂。一種奇怪的感覺刹那間襲遍全身，他扶着門框，不經意地抖了一下。&ldo;二，二哥。&rdo;&ldo;嗯？&rdo;言晟頭也沒回，聲音聽着很不耐煩。季周行心髒亂跳，一嘴廢話，&ldo;你幫我洗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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