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已經變了呢……”他背靠着欄杆,側過頭對她苦笑。驚訝讓她無法動彈。“如果,我說那個人是你呢?”他又緊接着扔下第二顆炸彈。夜布開。用暗色在他和她之間劃下鴻溝。為什麼明明看得見,卻是如此遙遠的碰不着?“哇哈哈哈哈哈哈----”雷煦陽大刺刺的坐到雷煦明的辦公桌上,放聲大笑:“老二,你太遜了吧,哇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動心表白了人家根本沒聽懂,第二次終于說了别人聽的懂的居然把人給吓跑了----”他的笑聲極其刺耳。雷煦明皺了皺眉,帶警告意味的出聲:“大哥?”他是找他來幫他出出主意的,不是讓他來取笑自己的。“一下下,你就讓我笑一下。我馬上就好。”雷煦陽遏止不了的比了個手勢,又笑了好一回才勉強停了一下,“她怎麼說?”雷煦明看了一眼又張大嘴巴準備開始笑的雷煦陽,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雷煦陽忙捂住嘴:“我不笑,我真不笑了。”“她什麼都沒說。”平穩的聲音一下沉郁了起來。她逃了。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後,落荒而逃,不給他任何挽留的機會。他從她的眼裡看見了恐慌。他的感情讓她恐慌,他不懂。男人和男人讨論感情的問題是很荒謬的,可是他并沒有養幾個紅顔知己在這時候來幫他排憂解難,隻有死馬當活馬醫。雷煦陽眉心緊鎖,抿着唇考慮了良久,這憋出了一句:“不應該呀----”陸家小妞明明不是對老弟無意的樣子。“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苦笑了一聲。雷煦陽拿起廚師送過來的新甜品咬了一大口,邊咀嚼着邊想到底該讓弟弟怎麼做比較好。躲女人的經驗他是沒老二多,不過泡妞的經驗他就比老二豐富多了,想啊想啊,終于被他想到一個,一拍大腿:“不如演出戲,看看是不是郎有情,妹有意?”“什麼戲?”“荊柯刺秦王----哎呀,開玩笑啦,我看氣氛嚴肅大家輕松一些嘛,”雷煦陽接下雷煦明丢過來的煙灰缸,“我的意思是,不如你找個女的來幫你演女朋友,看看能不能刺激下?你以前不是常幹這事嗎?不過都是幫别人,這回自己也可啊。醋意确實是最直接的刺激方法,可以讓人知道自己心意。你那超級大嫂當年就是用這招降服我的。”雷煦陽一口氣說了一大段,可是雷煦明都沒接話,他拍了拍雷煦明面前的桌子:“怎麼?找不到人幫你演?我幫你找啊,我認識的模特還滿多的。實在不行就先讓你大嫂上陣,這種家庭亂倫的感情肯定會更刺激到她的。喂,你究竟覺得怎麼樣啊?”“不好。”雷煦明擡睫,簡短一句。“為什麼?”雷煦陽一呆。感情他說了半天都是白說?不能呀,他這都是經驗累積下來的精華哎。“有的人越刺激躲的越深。”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是公牛,看見面前的紅布就會興奮的向前。女人不是,女人心思千回百轉,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會怎樣。“可是你不試怎麼知道她是哪種?說不定隻要試一試她就是你的了?”雷煦陽誘惑他,“如果一見苗頭不對,馬上和她解釋就好了。”試一試,隻需要試一試……雷煦明的心松了松,但是馬上又緊了回來:“還是不行。”“又為什麼?”雷煦陽無力叫了出來,簡直想叫蒼天了。雷煦明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用醋意刺激一個人,不是酸,而是痛。他們又怎麼會明白他一點都不想要她再痛的心理呢?或許她對他無意,可是萬一有意呢?哪怕隻有那麼一絲讓她痛的可能,他就不想去試。兄弟連心。看着雷煦明的神色,還是讓雷煦陽猜中了原因,難得正色的開口勸道:“老二,太為别人考慮,你自己怎麼辦?”“總有辦法的。”他笑了一笑。“老二啊……”雷煦陽還是覺得要開口好好勸勸自己唯一的弟弟不要太死心眼了,女人這東西,還是該狠的時候要狠一些……雖然他自己其實也沒啥立場這樣說,因為老婆那他也是狠不怎麼下去。“我先接電話。”雷煦明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是……是我……殺殺啊,怎麼了?……什麼?……好,我現在過來。”雷煦陽奇怪的看着接完電話就起身往門口走去的弟弟:“怎麼了?”這小子,不是應該在這好好接受老大的再教育嗎?“繁星出事了。我們下回聊。”他簡短答了一句,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口。“怎麼會這樣?”雷煦明接到歐陽殺殺電話後馬上跑到當歸,就看見了醉癱在吧台後的陸繁星。“喝酒過度。”很明顯不是嗎?“你們怎麼會讓她喝這麼多?”雷煦明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那要問你了。”歐陽殺殺寒寒看他一眼,“你今天是不是和她說什麼了?”“我……”他頓了頓,沒說下去,“她沒事吧。”“現在大概沒有,如果在這裡這樣躺一個晚上應該就有了。”歐陽殺殺不甚在意的說,“小顧去外地開會了,西西在閉關寫小說,我要看店,沒人照顧她。而且小顧不在,她鑰匙我又找不到,今晚大概她要在這過夜了。”“我來照顧她吧。”脫口而出,才覺得有些欠考慮。孤男寡女的,人家未必會信你把人給你。“快點拖走快點拖走,不要影響我生意。”沒想到殺殺居然是迫不及待的口氣。他反而有些走神了:“這……”“雷煦明,”歐陽殺殺看向他,臉上是很少見的一本正經,“星星可以面不改色的吞十顆安定,而且一點都不會困,所以你可以想見她今天喝了多少酒。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是我還是覺得把她給你是最好選擇,我可以相信你嗎?”從沒見過殺殺如此嚴肅的樣子,他呆了一呆,緩緩揚起一個真誠的笑容:“請相信我。”一路坐他的車到他家,她都是毫無知覺的,臉酡紅着,憨憨的,象一個逼真的娃娃。總引得他情不自禁的扭頭看她。到了車庫,停穩車,他輕輕推了推她:“起的來嗎?”毫無反應。他歎口氣,下了車到了另一邊,打開車門:“先說哦,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雖然我也很想,不過這次真的是你起不來的原因。”為了背喝到毫無意識的她到背上,花了好大一番工夫,在這個寒夜裡,他的額頭滲出了汗。“你欠我人情,醒來千萬不要忘了,要記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英雄救美,以身相許是王道。”他稍稍回頭對背後的人訓誡道。明明知道她什麼都聽不到,還要說,而且還說這麼幼稚的話,想着自己的行為,他又歎了口氣。或許就是因為她聽不到,他才可以如此任性的把心裡的想法都說出來吧,不顧慮她的想法,隻貪心的說出自己想要的。地下車庫到電梯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午夜的車庫冷冷清清,他背着她行,越過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可以清晰聽見自己的腳步聲,還有心跳。是什麼晃晃悠悠。她從迷蒙中恢複了一點點清醒。看清楚眼前是片精實的背時,她喃喃出聲:“我一定在做夢……”她将自己的臉埋進他的肩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的味道好象他……”她熾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到自己的身上,灼燙的氣息撩撥着他敏感的肌膚,他的背脊一下僵硬了起來,他清了清蓦然幹燥的喉嚨:“他是誰?““雷煦明啊。”她晃了晃頭,腦袋好沉,有些不滿意答話的夢中人居然不知道他是誰。他知道她還沒清醒,因為她雖然平時就愛裝嫩,也隻限于行為的乖張,從不會如此嬌憨的說話。對一個意識不清的人逼供是卑鄙的,可是他阻止不了自己想知道真相的欲望,他聲音有些啞:“你喜歡他嗎?”她的臉埋在他的背上,咕哝了句什麼,他沒聽清,又追問了一句:“什麼?”“喜歡啦喜歡啦,”她不耐煩的擡頭,皺着眉嘟囔了一聲,“你好煩啊。”狂喜一下在他心頭炸開。他這三十多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嘗試過兩情相悅的滋味,他從不知道,這味道是如此甜蜜,如此讓人欲瘋欲狂。的c4他想抛開一切自制的吼叫擁抱,他想,他好想----可是他不能,她還醉着。“那為什麼今天要逃開?”他輕聲道。她不會知道她當時的反應是如何在他心上劃下道疤痕,雖然在她方才的話裡痊愈了,但是痛依然在。她不再說話了。很長一段時間,都隻有他的腳步聲。她悶在他背上,淺淺呼吸。半晌,他發覺不對,領口背後居然感覺到了濕意。“我怕……”她哽咽着,低聲道。心一下被她的淚暈開了,濕濕重重的:“怕什麼?”“我好怕……”她搖着頭,聲音裡是罕見的孩子般的脆弱,“那些東西太好了,我不敢要,要了總有一天會被老天收回去的……”老天!她究竟經曆過什麼?雷煦明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塞窒在胸腔處,令他難受不已。他想不出來,他真的想不出來。連好朋友的背叛都可以輕描淡寫的說每個人都有難處的她,究竟是什麼事讓她覺得自己不能擁有美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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