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梁津舸看見天空上淡淡的月影。&ldo;梁子,你以後如果愛上誰了,&rdo;淡淡的,陳當好呼出一口煙圈:&ldo;她要是愛你三分,你也愛她三分;她要是愛你五分,你也愛她五分;她愛你七分你便愛她七分,可是如果她愛你十分,你就愛她十二分。&rdo;頓了頓,陳當好輕笑:&ldo;這樣要是有一天你們不在一起了,她也總得記得自己還不起的那兩分,記得你是她十分愛過的人。&rdo;&ldo;我沒愛過誰。&rdo;梁津舸聽見自己這麼說。陳當好隻是笑,不再回答,再度飄忽着唱起剛剛的歌來。天快黑了,他們該回去了。可是他怎麼也開不了口,身後歌聲随意,并不講究技巧方法,一首唱完,他正猶豫,她卻率先開口:&ldo;走吧,我幫你推車。&rdo;風又吹過來了,梁津舸仰着頭,望見她輕輕浮動的裙角。他想跟她再多說一句話,可是他實在笨拙,光是這麼望着她,都覺得心尖打顫。他不是沒有對誰動過情,這一刻,少年熱血将他的一顆心推進了油鍋,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像是感應到他的心思,車頂上的女人唇角微勾,懶洋洋的望他:&ldo;想說什麼?&rdo;他卻隻是略微呆滞的搖了搖頭,陳當好從車頂跳下來:&ldo;我幫你推車。&rdo;&ldo;不用,你上車。&rdo;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打開車門的同時将她塞進車裡,副駕的位置,陳當好沒掙紮,等到他也上了車,她忽而像一隻狡黠的貓,舔着爪子含笑看他:&ldo;阿津,車子沒熄火是不是?&rdo;梁津舸眉目不變,側頭瞄了她一眼,握住方向盤的同時輕笑:&ldo;你說是就是吧。&rdo;這個下午的阿津,是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陳當好默默回味的浮光掠影。她回味不是因為那場荒唐的她赢了的賭注,而是羨慕他眼睛裡肆意生長的年輕。他的生命在成長,有無限可能,而她的生命在衰老,一步一步漸次衰微。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忽然覺得,梁津舸是可以救她的,帶着那樣的希望,陳當好在踏進風華别墅時腳步都比以往輕快。他目送她上樓,看她光腳踩在地毯上,看她亂糟糟的頭發。房門關上的時候,梁津舸轉過頭,正廳鏡子裡映出自己的臉。像是錯覺一般,他在自己眼裡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類似星火。類似星火(二)季明瑞是在第二天來到别墅的,梁津舸站在大門口,看到他從車上下來。季明瑞長了一張不怎麼顯老的臉,或者說中年富庶的男人,通常都是不易顯老的吧。而他保養的又極好,并不像其他中年男人有臃腫的身材和肥胖的肚子,他現在站在那裡,依舊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引得無數女人想要飛蛾撲火的男人。梁津舸看着他,卻莫名想起自己的父親,那張皺紋遍布的臉,如同被命運狠狠碾壓過多少個回合。再擡頭,他對着季明瑞禮貌的點頭緻意。&ldo;當好呢?&rdo;季明瑞走進别墅,環顧四周,徑直看向閣樓。&ldo;陳小姐應該在睡午覺。&rdo;這話是管家說的,她在這裡負責飲食起居,以及充當着陳當好的健康顧問。季明瑞腳步未停,揮揮手示意他們不必跟上來,梁津舸仰着頭,可以看見他揮手時露出的那枚袖扣。他不認識什麼樣的袖扣是好的,也許認識過,但早都忘了。或許貴的就都是好的,而季明瑞身上的,必定比貴的還要好上那麼一截。樓上有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整個别墅再次陷入寂靜,梁津舸站在門口,望向遠處的山巒。管家是一位看起來快有四十歲的女人,梁津舸隻知道她姓齊,陳當好常常直接喊她&ldo;齊姐&rdo;。她梳幹練短發,手腳麻利廢話不多,有時候一個星期過去,他們之間的對話都不到五句。風華别墅是個寂寞的地方,抽煙的大小姐寂寞,發呆的梁保镖寂寞,每天看起來忙碌的齊管家也寂寞。這些人的寂寞撞到一起,誰也沒辦法解救誰,于是日子就這麼漫無目的的一天天過去。這樣看來,季先生的錢未免太好賺。屋裡窗簾拉着,密不透風的環境裡缭繞着煙草味道。房間門打開又關上,她不用擡頭都知道是誰來了,這棟别墅裡除了他,沒人敢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她的屋子。她不看他,整個人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有男人略顯粗糙的手掌落在她肩頭,被子慢慢下滑,那隻手握住她圓潤的肩膀,逼迫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陳當好覺得壓抑,幾乎想要尖叫着躲開他的觸碰,嘴唇咬死了,她一言不發,緊閉的眼睛更是不肯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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