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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頁(第1頁)

正文他說我的狠話穿透他最後一層防禦當我坐另一輛車到了小米公寓的時候,我才發現很多惡夢是剛剛開始,根本就沒有結束,我以為我擺脫了木羽,可是他正在小米的公寓等着我,我推開小米公寓門的時候,我看見木羽坐在吧台邊上看着剛進門的我,陰翳的眼神讓我感覺有點兒後怕,阿瑟很不屑一顧的坐在沙發上,看見我進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小米有點兒為難的左右看着,但是不知道幹什麼好,小麥咽着口水,看着我:十八,你怎麼把他招來了?我皺着眉頭深呼吸了一下,我還沒有開口,木羽挑釁的話就到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在公交車上放我鴿子?你有本事可以跑到月球上?我絕對找不到你。阿瑟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我盡量保持着自己的語調:我沒有要你和我一起坐公交車,是你自己上去的,你放着好好的車子不開,你跟着我這個窮光蛋起什麼哄啊?我真的很想說明白一件事情,我和你不是一個階級上的人,知道麼?木羽生硬的盯着我,我伸手拽過小麥:小麥都知道我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小麥?小麥有點兒糊塗的看着我,我頓了一下:連這樣的小孩子都知道我很差,還有師兄,阿瑟,你說,我是不是不怎麼樣,看我長這個樣子就知道當女人當瞎了,身材也跟鐵闆差不多,臉上還有輕微的雀斑,最關鍵是,我腦子不好使,真的,所以我求你,不要再鬧了,你說你不缺胳膊不缺腿的,長得不錯,還很有錢,你幹嗎非要和我過不去?這樣好玩嗎?阿瑟拿開我拽着他胳膊的手,走到木羽身邊:哎,感情的事情是需要兩廂情願的,一邊熱是沒有用的,你和小米家的關系也不錯,不會做這麼糊塗不過去的事情吧,十八有男朋友了,按照輩分,我們和小米的年齡不差很多,你也算是我們的叔叔輩了,别搞這麼多讓小孩子看着都可笑的事情了。木羽淡淡的看着阿瑟,嗤笑:你有過很喜歡别人的經曆嗎?你放的下嗎?阿瑟愣了一下,木羽哼了一下:可惜,我不能,我不缺乏信心,更不缺乏勇氣,十八那個男朋友沒有出現之前,我們之間一直很好。阿瑟點了一支煙,皺着眉,看着我:十八,這件事,你自己怎麼看的?我感覺自己的心髒明顯的超負荷了,之前我都不知道原來感情的事情是那麼的磨人,象一把無形的刀,在心上慢慢的打磨,無形的磨伴随着無形的痛,沒有人喜歡的時候希望有人喜歡,甚至覺得隻要有個看着順眼的男人喜歡就滿足了,等到有人喜歡自己的時候才發現很别扭,不是單純的順眼不順眼的事情,我猶豫了一下,看着木羽盯着我的眼神:這麼說吧,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絕種了,都無影無蹤了,我也,也不會喜歡你,這下能聽明白了吧?木羽的眼睛在我話出口後慘然一笑,阿瑟哼了一聲:哎,這下,你聽明白了吧?木羽把轉向别處的眼睛轉過來看着我,我看見木羽的喉結動了幾下,木羽挑了一下嘴角,嗤笑:十八,你都不會想到我也會受傷嗎?是不是?你都不會想到我,我也會和别人一樣受傷,是嗎?木羽的手從他的胸口慢慢垂下來:這就是你的真話?我怎麼受傷,你都會無所謂,對不對?所以即使最狠的話你也能用更狠的方式說給我聽,我之前一直對你說我不會生你的氣,不會介意你諷刺挖苦我,我說不管你說什麼狠話都傷不到我千錘百煉的心,對不對?其實我一直在受傷,在受着你帶給我的傷害,還好我能忍住,而且我告訴自己我願意忍住,可惜今天,我最後一層防禦也被你穿透了。木羽穿過阿瑟的旁邊,沒有再回頭,出了公寓的門,小米戰戰兢兢的看着木羽走了出去,阿瑟掐滅了煙,吐出嘴裡的眼圈,看着我搖了搖頭:十八,你到底造了什麼孽啊?這事兒整的,明明你有理,可是我怎麼瞅着你跟沒有理似的,算了,不說了。我有點兒頹然的撲通坐到沙發上發呆,這都怎麼了?為什麼不管我怎麼做,都有人不開心,我自己也不開心,我拿着雙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臉,小米蹑手蹑腳的坐到我身邊,小聲的說着話:十八,剛才,剛才我好像看見木叔叔的眼睛紅了,他不會被你氣哭了吧?我沉默了一會兒:怨他自己,我沒有招惹他,是他沒事兒招惹我了小米歪着腦袋看着我:可是,十八,要是木叔叔喜歡你,人家也沒有什麼錯啊?就想你當初在大學時候喜歡别人是一樣的,那個時候即使别人不喜歡你不也沒有這麼狠的傷你心啊?你是不是做的過分了?我嗤笑:長痛不如短痛,讓他有這個教訓吧。一直沒有說話的小麥扁着嘴朝我歎息:十八,這可怎麼辦啊,其實他還不錯,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瞪了小麥一眼:就和你一起吃頓飯,就把你收買了?晚上,我有點兒心神不甯,也沒有什麼胃口吃飯,看了一會兒電視,小淫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還有點兒發呆,可能我說話的語調沒有什麼情緒,小淫擔心的問我怎麼了,我說今天下午回公司開會太久了,大腦麻痹了,小淫讓我早點兒休息,我說你也是。這件事情我沒有對小淫說,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也不想讓小淫擔心我。阿瑟趿拉着拖鞋,坐在我身邊,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很為難?阿瑟遞給我一支煙,順手把打火機扔給我:是啊,情感的事情有時候就是讓自己左右為難,所以我不願意真的動感情,說實話,很大一部分是怕自己為難,為難到不知道怎麼處理,我有過那麼多的女朋友,說實話從來沒有象你這樣為難,小淫在和你之前也是有很多女朋友,可是小淫也沒有為難過,要是細究起來為難的根源,可能就是在于有沒有動真的。我轉着阿瑟的打火機,沒有說話,阿瑟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下:要不,你給木羽打個電話,跟他解釋一下說你的話重了。我搖頭:算了,不能讓别人實現夢想的時候,就不要給别人希望,哪怕隻是一丁點兒的希望。晚上睡得也不塌實,快半夜了還是不能好好睡覺,我翻來覆去的動作,讓小米也有了抱怨:十八,你是不是良心過不去了,心裡有鬼吧。我歎了口氣:小米,你說我,沒有人追的時候心裡急三火四,巴不得趕快有個人追我,我看着順眼也就那麼一輩子了,可是現在,有人追了,小淫和我也就定下來了,我也就知足了,我壓根就沒有别的想法,再說我都被老天爺制造成現在這副不男不女的樣子了,怎麼就不能好好的簡簡單單的生活?木羽又這麼橫着一個插頭,你說他那麼一個驕傲的的男人,犯得着和我較勁兒嗎?小米拿着枕頭打了我一下:十八,你也不能這麼沒有自信,你不就是長得沒有如花似玉,身材也沒有凹凸有緻,胸小的可憐點兒,脾氣差點兒嗎?其他的都還行?我哼了小米一聲:你是罵我還是誇我,都這樣了,我還剩下什麼了?你還不如不說呢?小米嘿嘿的笑着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響了,我開了床頭燈,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我看着小米:是不是你爹的媽咪啊,這個時候,美國應該是白天。小米套上睡衣,去客廳接電話,過了一會兒小米拿着免提進來了,小聲的和電話那邊的人說着話,我閉着眼睛準備睡覺,小米推推我,小聲說:十八,是阿若。我拿着電話有點兒不知所措,那邊好像很吵,我大概能聽見有音樂的聲音,好像還有人唱歌,我聽見阿若的聲音:十八,十八,在嗎?你能聽見嗎?我說:阿若,我能聽見,怎麼了?阿若接着說:十八,你和木羽是不是又吵架了,木羽和我在麥樂迪,他喝多了,在唱歌,我一個人沒有辦法送他回家,木羽說什麼也不肯回家,你們幫個忙吧?我看了小米一眼,對着話筒說:阿若,你帶他回你家不就行了嗎?阿若着急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行,十八,這幾天,家裡來親戚了,我爸媽住在我哪兒,我沒有辦法帶木羽回家過夜。我也有點兒不舒服:那你送他回他家,他家的地址我記得,在西直門附近。阿若也開始着急:十八,問題是我明天上午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翻譯,我不能不換衣服,要是我把木羽送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回家有點兒太晚了,怕不安全。我開始發怒:哎,你害怕,我也害怕啊我也怕不安全啊。阿若開始着急:十八,我不是為難你,小米公寓不是還住着兩個男同學嗎,你們一起過來吧,要是沒有男生過來,我也害怕,木羽手機裡面的男同事這個時候都關機了,太晚了,幫幫忙吧。小米還不等我答應,就跳下床去找阿瑟了,我很别扭的問了阿若他們所在的位置,讓他們在哪兒等着,我穿好衣服,出了房間,阿瑟打着哈欠,很不高興的看着小米:小米,我可告訴你,下個月的房租一定要減少,我租房可是不包括當搬運工的。小麥也要跟着去,阿瑟瞪着小麥:你别去了,還得先送阿若回家,出租車裡面地方不夠,你也幫不上什麼忙,睡覺吧正文得寸進尺的家夥我看着阿瑟,小心的說:師兄,你就幫幫忙,我也不想去了,反正就一個男人,幫着弄回來就行了。阿瑟哼了一聲:得,這事兒啊,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要是不把話說成那樣,至于嗎?我還不想去呢,我認識他算老幾?小米推推我:十八,你和阿瑟去吧,我在客廳等着你們,你們路上小心,找正規的出租車。阿瑟不大情願的和我下了樓,半夜兩點之後,外面的空氣變得涼了,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外面黑漆漆的,路上隻有路燈黯淡的發着光,也沒有什麼出租車,我和阿瑟等了十多分鐘,才來了一輛出租車,我說了地址,司機這個時候也是有點兒疲勞駕駛的狀态了,沒有什麼反映的開着車子,阿瑟在車子上得不得的埋怨着:十八,你看看,這就叫報應不爽吧,真是的,你怎麼就能招惹上這種人呢?我看着你也是中規中矩的人,這要是讓小淫知道了,還不得氣瘋了?我看着車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沒有說什麼話,半夜之後,出租車的價錢就不是白天的價錢了,所以計價表上的數字比白天跳的厲害,所以這個時候出門絕對不是小老百姓的選擇,我的毛病就是每當出租車的計價表上的數字跳一下,我的心也會跟着跳好幾下,這個習慣一直幹擾着我的心裡狀态,所以我通常很少打車,怕落下什麼心髒的毛病。到了麥樂迪,我記得阿若跟我說實在二樓的第三個房間,我領着阿瑟上去,阿瑟也感覺到了冷,有點兒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牙齒也跟着有點兒打顫,到了第三個房間,我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阿若的電話,電話号碼是走得時候小米告訴我的,小米怕我找不到阿若,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房門被推開了,阿若也看見了我:十八,你總算來了,謝天謝地。過道裡面走過一個服務生,阿若告訴他要結賬,服務生很禮貌的說等一會兒就去樓下服務台了,旁邊幾個房間裡面隐約傳出别人的唱歌的聲音,看來老百姓睡覺的時候,有錢人在努力推動國民經濟的飛速發展,大家都不容易,睡覺的不容易,貢獻錢的也不容易,我聽見房間裡面木羽在走調的唱着一首歌,唱好幾句我也聽不出歌詞,好長時間我沒有想出這首歌是什麼,阿瑟在旁邊笑:哎,十八,你說要是蘇永康知道他的歌曲被别人唱成這樣會怎樣啊?我這才想起來木羽唱的那首歌名字叫做:愛一個人好難。阿若走進去,開始拽着木羽的胳膊:别唱了,我們該回家了,别唱了。房間裡面彌漫着濃重的酒味,茶幾上散亂的放着小瓶裝的啤酒瓶子,木羽背對着我和阿瑟,推了阿若一下:你别管,我又不是不給錢,我就是要唱,要唱整個晚上。阿若尴尬的看了我一下,把旁邊的音樂關掉了,木羽還是拿着麥克哼着,好像沒有意識到音樂已經關掉了,結賬的服務生禮貌的站在門口等着,阿若拿起旁邊的手袋,準備出來結賬,木羽突然拽住阿若的手臂,含糊不清的嘟念着:阿若,我就知道你對我好,你别走,别走,我們一起唱歌,别走。木羽攬住阿若的腰,拿着麥克風,側着臉吻了阿若一下:我們一起唱歌,來啊阿若看我一眼:那個,木羽,我不是走,我去結賬,人家要打烊了。阿若掙脫出來,阿瑟搖着頭看着我:看看,這就是男人,有酒有女人,所以都糊塗的邁不動步子了。我看了阿瑟一眼:阿瑟,你幫忙把他弄下去,我下樓等着你們,順便叫車。說完我轉身下樓,我不想看到任何和我不相幹的場景,站在樓下,我呼了幾口氣,門口有很多出租車,看這個形式,肯定每天來這裡k歌的人不在少數,所以出租車的生意也不錯,應該都能等到客人阿瑟架着木羽出來的時候,我順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我打開出租車子的後門,阿若和阿瑟架着木羽進去,我聽見木羽胡裡胡塗的指着阿瑟說:哎,你是誰啊?我看着你很面熟,阿若,他是誰啊,你認識嗎?我們不唱歌了嗎?我坐到車子前面,阿若碰了我一下,我回頭,阿若小心的看着我:十八,這個是木羽的手機和錢包,你先拿着,剛才掉出來了,别忘了。我接過手機和錢包,沒有說話,阿若對司機說了東方網景的地址,司機發動了車子,我從車子後視鏡中看了木羽一眼,他閉着眼睛靠在阿若的肩膀上,有時候嘴唇動一下,阿瑟看着車子外面。車子到了東方網景的樓下,阿若下了車子,我剛想讓司機開車,阿若拽着我旁邊的車門:十八,能不能讓你朋友送我上去,我一個人有點兒害怕。我回頭看着阿瑟:師兄,你送她上去一下吧,現在确實很晚了。阿瑟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阿若,開了車門下去:走吧,快點兒。阿若走之前,順手塞給我兩張一百的錢:十八,今晚謝謝你了,這是打車費,你拿着。我沒有推辭,看了兩眼把錢裝到口袋裡面,出租車司機看着阿若和阿瑟走遠,扭頭沖我笑:你朋友很有錢啊,這個地段的房子都是七八千塊錢一平方米,這麼年輕就這麼有錢,真是了不起,不象我們,每天早晨一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還欠着别人幾百塊的份兒錢,哎,人比人氣死人啊。我笑了一下也搖頭:是啊,人比人氣死人啊。我轉頭看了一眼東方網景的高樓,在心裡歎氣,不知道那輩子我也能自己買的起這樣的房子,這輩子看來是沒有希望了,人的智商在物質基礎前面常常會顯露的一覽無餘,變得很蒼白,為了不使自己過于跌份還要努力在精神境界上找點兒回扣,所以大家經常會說一句話:咳,我這個人麼,淡泊名利,吃飽穿暖,沒病沒災就算齊活。我東想西想的時候,瞄了一眼後視鏡,看見木羽呆呆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真的醒了還是處于一種不清醒的狀态,就那麼一瞬間,木羽的眼睛又閉上了,我都懷疑剛才我是不是看錯了,阿瑟下了樓,上了車子,跟司機說了小米公寓的地址,司機又朝我一笑:咳,我就說你們肯定是有錢人嗎,東方網景價錢貴,您說的這地兒更貴,也是,不是有錢人誰還有心思出來唱歌消遣啊。我在心裡苦笑,不過也是,阿若是有錢人,阿瑟更是有錢人,小米更不用說了,爹的媽咪在美國開的中餐館都成連鎖店了,賺美元回中國花那絕對叫做一個實在,小麥和阿瑟一樣,再不濟車子後面的木羽也是小資,有車有房,合着整個就我一個窮光蛋,我險些笑出聲音,阿瑟詫異的看着我:哎,你笑什麼啊,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不知道嗎?車子到了公寓樓下,我把錢給了司機,司機給打票,阿瑟開了車門,開始扶着木羽下車:靠,真是看不出來,長得不怎麼壯,還挺沉的。我拿着木羽的手機和錢包,阿瑟攙扶這木羽,我開電梯門,上樓,由于太晚了,我都沒敢按門鈴,怕聲音影響鄰居,我敲門,不大一會兒,小米就開了門,揉着眼睛看着我們:十八,怎麼這麼久啊?我都睡着了。阿瑟哼了一聲:不是還得先送他馬子回家嗎?真是折騰人。進了房間,阿瑟直接把木羽送到易名原來睡的房間,阿瑟的肩膀上都有汗水了,我把木羽的錢包和手機放到木羽枕頭旁邊,阿瑟忽閃着運動衫喘氣,看着我:哎,十八,用不用幫他脫衣服啊?我搖頭:算了,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别管他了,我們回房間吧。我轉身的時候,木羽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阿若,别走。阿瑟嘿嘿笑:十八,看見沒有,你在人家心裡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都說醉後吐真言,人家醉後喊的人不是你耶,糗大了吧。我拿開木羽的手,嗤笑:阿瑟,你還别說,我還就真的很害怕别人醉後喊着我的名字,這樣也就充分證明了我是無辜的了,以後别人再要是說喜歡我的話,我就有口實之詞了,哎,你那天醉後明明喊的名字不是我嗎。阿瑟拍了我一下,兩個人各自回房了,小米睡眼惺松的看着我:十八,你還困嗎?已經快四點了,再有一個小時天就大亮了,我拿着手機定了鬧鐘,拿着枕頭胡亂的枕着:困啊,可惜,睡不了多長時間了。小米捂着嘴連着打了兩個哈欠:十八,木叔叔和阿若在一起,你會不會不高興?我翻了個身,奇怪的看着小米:我為什麼要不高興,他和我又沒有關系,你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可以問出這樣的問題?小米眯着眼睛看着我: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如果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你當然要不高興了。我哼了一聲:那是電視,典型的不正常心裡,這是現實,知道嗎?睡覺,合着你不用上班,我可是要上班賺錢生活的,小祖宗。鬧鐘響了的時候,我真是不願意睜開眼睛,我關了手機鬧鐘,小米已經不在床上了,我掙紮着起來,因為始終還是要上班,我的上下眼皮不停的跳着,抗議我,我想它們是在警告我沒有給它們充裕的時間聚會,我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準備去洗漱,阿瑟在客廳裡面拉着臂力器,看見我出來,有點兒奇怪的問:哎,十八,你不是在廚房做早餐嗎?我聽見廚房裡面有煎東西的聲音,打着哈欠說:哦,可能是小米,我剛起。阿瑟努努嘴,看着木羽睡覺的房間:那個,不用叫他嗎?他上不上班啊?我惡劣的看了一眼房門:不用叫他,讓他遲到,讓他老闆扣他獎金,批評他。阿瑟的臂力器被彈了回來:哎,這就是女人,小肚雞腸,睚眦必報。說話間,小米從洗手間晃蕩出來,阿瑟驚訝的看着我:十八,你不是說小米在做早餐嗎?小米更是詫異:十八,不是你在做嗎?三個人都同時捂住了嘴:難道……在我們驚訝的同時,廚房的門開了,木羽心情大好的穿着圍裙看着我們:一群懶家夥,快點兒洗漱,準備吃早飯。小麥趿拉着阿瑟的大拖鞋,打着磕睡推開了門:來了。大家都坐到餐桌前的時候,還是不大習慣看着木羽穿着圍裙的樣子,阿瑟回過神兒看着我:那個十八啊,有個問題很不明白啊,怎麼喜歡你的男人都能下得廚房上得廳堂啊,你是不是太……哎,你幹嗎踢我?我在桌子下面踢了阿瑟一下,阿瑟把後半截話咽了下去,木羽做得早餐是火腿煎蛋,烤得面包,火腿煎蛋得顔色真是不錯,看着就很有食欲,小麥咽着口水把盤子拖到眼前,嘴裡很不利索得嘟念着:都吃十八和小米做的早餐快一年了,也沒有作出這種水平的,對了,小淫做的比這個還好,這些事實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男人隻要願意幹,沒有幹不好的行業,這個女人嗎,不管怎麼幹,充其量也就是會幹而已。小米和我分别瞪了小麥一眼,木羽笑着坐到阿瑟旁邊:嘗嘗看,我都給自己做飯做了十多年了,應該不是很難吃。當小麥小米還有阿瑟都開始吃之後,我還是有些發愣的看着,小麥看着我:十八,很好吃的,你吃吃看。木羽的眼光掃過來的時候,我把火腿煎蛋和面包推到小麥面前:對阿,小麥你多吃,我早晨是不吃這個的,我吃泡面。我跑到廚房拿了一個碗面泡上熱水,端到小米旁邊坐好,小米詭異的朝我笑,木羽突然看着阿瑟:那個,我昨天晚上怎麼來這兒了?我記得我在麥樂迪唱歌來着,怎麼來這兒了?阿瑟看了木羽一眼,沒有說話,小麥有點兒激動的拿着叉子敲着盤子:哎,你真不知道嗎?昨天晚上半夜兩點以後,那個阿什麼來着?對,阿若打電話過來說你喝多了,在麥樂迪發瘋呢?她說家裡有人沒法帶你回家,所以是阿瑟和十八大老遠的把你扛回來的,順便還送阿若回家了,容易嗎?那可是半夜兩點以後啊,所以你以後要長點兒良心,知道嗎?不然真是禽獸不如了。木羽讪讪的笑了一下,扭頭看着阿瑟:昨天謝謝你,和十八了。木羽看我的時候,我低着頭狂吃着泡面,沒有說話,阿瑟吃了一口火腿,瞄了我一眼:沒什麼,江湖救濟嗎?要是将來我要是有這個時候,到時候你不要看着不管就行了。阿瑟頓了一下,壞笑的看着木羽:那個昨天晚上,你可是酒後現真情,也吐真言了,我和十八都能作證,你在麥樂迪的時候,在大廳廣衆之下你抱着人家阿若不放,還當衆接吻來着,對,還有個服務生也能作證,還說什麼,阿若你别走我知道你對我好,後來把你拉回小米公寓的時候你還拽住十八的手臂說阿若别走,既然這麼喜歡,就娶回家好好寵着多好啊,是不是?以後也别讓人誤會好像你和十八有什麼似的,我本來還以為昨晚十八說得話重了呢?所以事後還替十八非常的内疚,現在看來和十八是沒有什麼幹系了,也就放心了,好了誤會解開了,我們以後還是熟人,所謂酒後真言,祖宗都給予這句話一個很好的肯定了,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了,夢裡都能喊着阿若的名字,可見你們用情很深了。我嚼着一口面,一邊咽着一邊點頭:對對,阿瑟說得沒有錯,我可以作證,昨晚确實如此,阿若也是深情款款來着,所謂英雄美人,那個什麼來着?,對,是相得益,益彰。我在心裡真是為着阿瑟這番話叫絕,到底是混江湖久了,真是聰明,連拍帶撇,抖了個幹淨,我贊許的看着阿瑟,阿瑟彈出一支煙,沖我挑了一下嘴角。木羽很尴尬的看着盤子裡面的火腿雞蛋,猶豫了一下,剛想說話:其實昨天晚上的事情是……阿瑟拍了拍木羽的肩膀,暧昧的笑笑:不用解釋了,也不用不好意思,都是男人,這個我懂,理解理解,對了小麥和小米同歲,小麥,記得啊,以後叫木記者叔叔,知道嗎?别沒大沒小的,還有十八,不過比小麥小米大那麼兩三歲,以後也要叫木記者叔叔,知道嗎?即使叫不出來也沒有關系,但是一定要向對待叔叔輩一樣對待木記者,知道嗎?别沒大沒小的,整天大呼小叫,象什麼話?有這麼對待長輩的嗎?知道了嗎?我是師兄,你們都聽我的。木羽有點兒别扭的看着阿瑟,阿瑟遞給木羽一支煙:沒事兒,我是他們的師兄,他們平時都聽我的,你放心,他們以後絕對不敢對你不敬。我強忍住笑,用腳碰了小麥一下,小麥耷拉着腦袋,看着木羽和阿瑟:知道了。我攪拌了一下泡面:阿瑟,我不會再大呼小叫了,會象對待長輩一樣尊重别人。木羽啪的扔了手裡的刀叉,生氣的瞪着阿瑟:哎,你剛才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根本,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阿瑟吐着煙圈,看着我們:那,我剛才說的事情,你們有沒有聽懂?小麥小米還有我一着頭:聽懂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阿瑟朝木羽攤着手:他們都聽懂了,這不就結了?放心,世上沒有化不開的結。木羽陰翳的看着阿瑟,然後轉頭問小米:小米,你房間裡面不是還有兩個空房間嗎?也租給我一個吧?我差點兒被泡面嗆到,小米不相信的看着木羽,然後看看我們,再看看木羽:木叔叔,你不是開玩笑吧?你可是自己有房子來着?木羽笑了一下:是有,可是就一個人住很沒有意思,我覺得你們這樣住到一起很有意思,所以很想湊一下熱鬧,你肯不肯啊?我絕對不會拖延房租。阿瑟看了我一眼:問題是,我們大家的年齡差距不小,可能很多東西不能湊到一起,這個房子裡面小米和小麥還都是小孩子,和成年人的差距更大,你可能平時應酬啊朋友聚會啊這樣的事情很多,所以還是不大方便。木羽笑嘻嘻的看着阿瑟:我懂你的意思,其實我平時也是很注重自己生活的舒适性,應酬啊還有朋友聚會或者約會之類的事情從來都是在外面,從來不會帶人回家,這個你放心。阿瑟咳嗽了一下,看着小米:這個事情你還是問小米吧,我們都是房客,不起決定性作用。小米為難的看着我,我低着頭始終沒有說話,我聽見木羽笑嘻嘻的聲音:哎,不是說啊,我入住對你們絕對有好處,第一,我可以天天給你們做早餐;第二我可以天天給你們做晚餐;第三,我天天早晨可以開車送你們上班,絕對送到,這麼多好處,可不是别人能做到的。然後我聽到小麥欠揍的聲音:好啊好啊,這樣就最好了,哎……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小麥一腳,小麥不服氣的看着我,小米很是為難的看着我:木叔叔,你幹嗎非要住這兒啊,我這兒條件其實很差的,我們也都是小孩子,很難相處的……阿瑟打斷小米,看了我一眼,轉頭盯着木羽:你也可以把你的房子租給幾個朋友嗎?我們都是大學朋友,所以才住到一起來着,你的房子應該也有兩三個房間才對?也可以找幾個單身的朋友一起住嗎?也不是什麼難事。木羽泯了泯嘴唇:我也是不喜歡别人往家裡帶人啊。小米看着我:十八,你怎麼看?我哼了一聲:純屬吃飽飯撐着了,閑的。阿瑟瞪了我一眼:十八,你怎麼對長輩說話的?木記者是叔叔,知道嗎?我吃完最後一口泡面,看了小米一眼:你們慢慢吃,我先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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