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蘇醒的舊傷口師姐拿着酒杯和我碰杯,然後告訴我她不久之後就會結婚了,我心不在焉的吹一口氣,煙頭的火花在瞬間明暗交替着,像個鬼魅,我拿着酒杯去碰師姐的酒杯:祝賀你,終于修成正果,以後人間的狐狸都會以你為榜樣的,呵呵。師姐撞了我一下:死丫頭,不會說點兒好聽的?唉,其實有時候,婚姻和感情一樣脆弱,感情的脆弱象是蜘蛛網,風雨來臨的時候就會破敗不堪;婚姻脆弱就像是一張紙,輕輕一捅,也會破的不成樣子。我頭一次聽師姐說這麼哲理的話語,可能生活才是更好的經曆,不管誰經曆生活,或者被生活經曆過,都會獲得些許的成熟或者經驗吧,想到這兒,我變得沖動,我拿起整個酒瓶子就往嘴裡灌着酒,師姐把我的酒瓶子奪下來:十八,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樣會喝醉的,真拿你沒有辦法,别喝了。我何嘗不想,從此以後醉了就什麼事情不用想了,不用每天忙着賺錢,不用想着自己明天還要不要活,不用想着将來還要嫁人,不用想我曾經對誰用過情,或者有沒有人曾經對我用過真情。晚上十點以後,阿瑟提議要去跳舞,我看見小麥和易名都舉雙手贊成,我發現我已經喝得很多了,看見他們的時候隻是能确定有幾個影子在眼前晃動,我搖着頭說:不行了,我不去了,我的神志不清了。易名把他的煙和公寓鑰匙扔給我:十八,你去也沒有什麼勁,你從來不跳舞,也不會跳舞,人家别人的腰身柔若無骨,你的腰就跟練了跆拳道似的,真是懷疑你是不是和某個拳王有直接血統,你會跳舞才叫怪。然後我聽到大家都在笑,我也跟着笑,然後我看着他們一個個穿着衣服出去了,然後整個一個公寓裡面隻有我一個人了,然後我開始想到他們會在某個熱鬧紛繁的舞廳快樂的狂歡,最後我想到小淫和某個女子在平安夜快樂的親密,再最後,我感到了自己的寂寞,象酒瓶裡面的酒一樣沒有形狀。我拿着沒有喝完酒的瓶子,穿着自己的大衣,晃着就出了小米的公寓,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去什麼地方,我隻是不想在房間裡面呆着,我覺得空曠的地方讓人感覺窒息和恐慌,出了公寓樓門口的時候,旁邊是一個休息亭子,我又晃晃的朝那個亭子走去,坐在冰涼的石凳子上,在這個荒誕的平安夜,我一個人過着叫做寂寞的的感覺,我感覺灌進去的酒也是如此的冰涼,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我身體裡面的酒精太多了,我點煙的手指總是發抖,我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提前接近老齡化了,終于在努力了好幾次之後我把煙點着了,突然之間我覺得這個世界太讓人模糊了,看不清,有時候很多努力在砸出去之後變得很虛無和笑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着,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木羽評價我的話:年紀不小,賺得不多,長得不好。是啊,可是我自己在折騰什麼呢,還能折騰出什麼呢,喝光了瓶子裡面的酒之後,我開始感覺自己有凍僵的感覺,我還是在顫抖着手指頭吸着煙,冰涼的空氣這個時候變得那麼肆虐,我感覺出自己的淚水挂在眼角,這麼多年,還是習慣在沒有人的時候,落淚,即使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賴帳,有時候還會自言自語的看着天,說:咦,是下雨了嗎?然後擡着頭看天,其實是想把眼淚關在眼睛裡面,仰着頭看天的時候淚水比較不容易落下。在琢磨自己落淚的原因的時候,我開始自我解嘲,最後我想到了小淫這個名字,可是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眼淚再也關不住了,即使我仰着頭看天,也還是,關不住,我開始感覺出自己身體在抖動,我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眼淚還是順着我的眼角象下雨一樣的流淌,到底是,我們之間,誰欠了誰的?誰欠誰的更多些呢?我迷迷瞪瞪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頭看,是小淫,這一次,我的眼淚更是無法止住了,小淫朝我跑過來,把他的圍巾給我圍上:你這個傻瓜,會凍生病的。我就那麼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看着他為我緊張和着忙,小淫把我緊握着的酒瓶子扔掉,他的手好暖和,小淫把他外面的大衣扣子解開,遲疑的看了我一下,最後,還是把我拖進他的大衣裡面,我哽咽着聲音說:我現在才知道,大學時候學的微積分原來是那麼有用,比如說定義區間吧,有負無窮大到正無窮大,還有開區間和閉區間,還有半開半閉區間,我一直希望自己活得象閉區間一樣簡單,閉區間裡面最好都是整數,或者很簡單的數字,最好就是從0到3的閉區間,隻有三四個數,怎麼都能算清楚,我不喜歡開區間,不喜歡小數,還有,不喜歡無理數,更不喜歡無窮大,你說,要是想念一個人,從0到正無窮大,到底是多少呢,0到1也是,0到10也是,0到10000也是,小淫你說,正無窮大到底要用多少個0才能表示明白?小淫在我的耳邊笑着說:十八,你微積分學的還算不錯,還能記住這麼多東西,正無窮大就是正無窮大,可能有無數個0,無數個1,無數個2,一直到無數個9,可能根本就不能用數字表示出來,想念一個人,就像從我們的位置一直到宇宙裡面最遠的星球那樣遙遠,這個距離沒有人能算出來,很遙遠很遙遠……我在小淫的懷裡靠着,像是睡覺一樣的安靜,我把下巴靠在小淫的肩膀,低聲的問他:在大學的時候你幹嗎對我那麼好,我記得你自己要找工作,也需要那個家教,為什麼讓給我,為什麼要陪着我瘋,要是你不那樣對我好,我們就不會……我開始說不下去了,小淫接着問我:不會什麼,嗯?不會有後來的痛苦是嗎?阿瑟對你也很好,還有小麥和大雄,他們對你都很好,不會比我差多少,你會,愛上他們嗎?我象夢遊一樣的說:不會。小淫的聲音繼續在我的耳邊響着:就是說嗎?感情這個東西,該發生早晚會發生,和對一個人有多好沒有太多關系,當然了,要是喜歡對方,對對方好是當然的。我們就這樣在冬天的空曠裡面站了好久,最後小淫說:十八,要是我們這樣站下去,會凍僵的,回公寓吧,來,我背你。小淫與其說是背我不如說是扛着我,小淫扛着我繞過休息亭,旁邊的一輛車突然發動,車燈刺得我眼睛極其難受,我剛想罵一句,那輛車轉彎開走了,說實話,要不是小淫扛着我上樓,我都已經沒有力氣了。回到房間,我才有了一絲溫暖,小淫看着空空的房間才知道阿瑟他們去跳舞了,他笑着罵他們沒有義氣,丢下我一個人,我解釋說自己不會跳舞,去了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和小淫靠着吧台,小淫看着我:十八,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誰約會了?我無所謂的喝着酒:我才不關心呢。小淫開始笑:是一個女孩子,認識很長時間了,本來她希望我能和她一起過聖誕節,我說不行,家裡還有n多個兄弟在等着我回去,盡管她很失望,但是我更害怕,你失望。我剛想反駁說我有什麼可失望的,門被打開了,阿瑟他們一個個回來了,看見我和小淫坐在吧台旁邊,他們一個個的驚訝的看着我們,阿瑟打着手勢:好啊,小淫,你竟然舍得紅粉佳人回來了,我就是說你還是不忘當年嗎,快把那個女孩兒的電話給我,我替你去安慰她,快點兒。師姐狐媚着眼睛拍着小米說:小米還說,把十八一個人扔在家裡很是不好意思,看看,看看,要知道是這樣,我們就不回來了,那麼接下來的戲份絕對是孤男寡女,然後就是木已成舟了,是不是?我的臉開始不争氣的紅了起來,小米詭異的看着我:師姐沒有說錯,看看,十八的臉開始紅了,十八從來不會撒謊,快說,你們趁我們不在的時候究竟幹了什麼事情,如不如實招來,小麥,我們準備逼供。小淫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隻是笑着應付阿瑟伸過來的拳頭。忘記了當時,是誰提議說大家唱歌吧,于是一幫人又開始忙活穿衣服,然後一幫人熱熱鬧鬧的出了門,因為是聖誕節,好多歌房都沒有了位置,最後好容易才在朝陽門的麥樂迪找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易名和阿瑟一個勁兒的讓小淫先唱,小淫在大學的時候就很會唱歌,他聲線好,很多女生都喜歡聽他唱歌,小淫隻是笑,最後被逼着去選歌,是黃品源的那首:海浪。我和師姐坐在一起,師姐不斷看着我的反映,看得我的心裡都發毛了,小淫唱歌的時候,我看着他唱,雖然房間裡面光線黯淡,但是我還是看着他,聽着他的聲音。這首歌我也很喜歡聽,當年是,現在也是:鎖了門關了窗熄了燈閉了眼什麼正走掉看不見聽不着想不成夢不到兩個人的依靠一個人一隻狗一杯酒一夜一下子變老愛怎麼能消失掉床底下書桌上抽屜裡記憶底拼了命的找一點點一小時一公裡一世人相愛過的一秒公路上城市中人行道向前不停的奔跑痛追來了甩不掉我聽見海浪的聲音站在城市的最中央我想起眼淚的決心你說願意的那天起後來怎麼消失去再也沒有任何音訊我是怎麼能讓你死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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