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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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你妹。徐嘉不耐煩地将他的手扯下來，把凳子往旁邊移了點，跟他拉開距離。&ldo;你怎麼又不說話啊。&rdo;衛淩陽見他挪開，也跟着把凳子挪過去，剛一動就被徐嘉一個眼神定住了，又默默地把凳子放回去，&ldo;老做題多無聊啊，我們說說話呗，要不我給你唱首歌？&rdo;唱首歌？徐嘉想起小時候衛淩陽給他唱的那首《打靶歸來》，那時候他将其誤會為《打爸歸來》，好長一段時間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要打爸，後來才明白了是個烏龍。他這邊還沒回答，衛淩陽那邊就先唱了起來：&ldo;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rdo;這首歌名為《七裡香》，是當下非常流行的一首歌曲，在學校經常能聽到，有時候走在路上都能聽到旁邊的行人在哼唱，旋律和歌詞徐嘉都非常熟悉，同班的馮銳還曾抄了歌詞向隔壁班的一個姑娘表白。這是一首情歌，毋容置疑。在它被單獨拿出來唱給另一個人的時候，它多數是具有明顯又特别的意義的。而衛淩陽卻未曾想過這個問題，毫無自知地繼續唱着：&ldo;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幾句是非，也無法将我的熱情冷卻，你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rdo;徐嘉面上看似毫無波動，手中握着的筆卻緊了幾分，明知道對方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單純地唱歌給自己聽，心口卻無法遏制地漏跳了一拍，然後激烈地跳動起來，下意識跟着衛淩陽的歌聲默念：……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一首歌的時間有多短，短到大概都還來不及将懷揣着的心思全攤開來，就得被迫将其收回去，隻留一地說不出的苦澀。徐嘉微抿了抿唇角，垂下眼眸，将裡面的情緒全部掩住。我清醒地放任自己沉淪在這樣親密又危險的關系中，不敢擅作主張将你拉入那條看不清前方卻也深知會布滿荊棘的道路，隻為了保全你現在對我的獨一無二的溫柔。可悲，卻又幸運着。衛淩陽唱完歌又一直在旁邊自言自語說了好半天，徐嘉對他的聒噪無動于衷，最後他反而把自己說得口渴了，隻能默默出去客廳找水喝。他出去之後，徐嘉才停下手中的筆，小聲罵了句：&ldo;笨蛋。&rdo;姜父姜母已經睡了，衛淩陽輕手輕腳打開冰箱，從裡面拿了兩瓶飲料就打算回房，走到一半想起徐嘉平時喜歡喝溫開水，又去把桌子上的熱水壺拿了進去。徐嘉看他又拿水壺又拿飲料，兩隻手沒一隻是空着的，起身去接過熱水壺，将它放到桌子上：&ldo;拿那麼多做什麼？&rdo;&ldo;熱水給你的，飲料我自己的。&rdo;衛淩陽說完，擰開飲料仰頭就灌，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才覺得幹燥的喉嚨好了一點，見徐嘉拿了杯子倒熱水，問他，&ldo;飲料喝嗎？&rdo;&ldo;不喝。&rdo;徐嘉沒有晚上喝飲料的習慣，倒好熱水，把熱水壺拿到一旁放好。&ldo;我就知道你不喝，專門給你拿了熱水。&rdo;衛淩陽說道。&ldo;謝謝。&rdo;徐嘉點點頭，端起水杯吹了幾下，慢慢喝着。衛淩陽等他喝了半杯，放下杯子才又蹭到他旁邊，拿起桌子上的小鬧鐘遞到他的面前，讨價還價地說：&ldo;我這麼好，就不用做題了吧？你看都這麼晚了，該睡覺了。&rdo;鬧鐘上顯示着十點五十，平時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徐嘉也要睡了的。但是今天他卻毫無困意，不止為了母親的事，也為了眼前的白癡剛才一首情歌擾亂自己的心緒卻還毫不自知，便說：&ldo;你先去睡，我一會就睡。&rdo;衛淩陽見他又開始做題，心知他今天這種狀态肯定是睡不着，自己也舍不得讓他一個人熬夜，幹脆舍睡陪君子。将手中的飲料一口氣喝完，他跟着坐下也接着做題，反正明天周末也不用上課，做八頁紙就八頁紙。兩人埋頭做題，偶爾聊兩句，伴着鬧鐘滴滴答答的行走聲，眨眼便十二點半了。衛淩陽剛放下筆，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徐嘉聽見，停下筆，擡頭問他：&ldo;你餓了？&rdo;&ldo;餓！&rdo;衛淩陽使勁點頭，看了眼自己做的練習冊，深深覺得用腦過度，必須吃點東西補回來。&ldo;吃餃子嗎？&rdo;徐嘉記得冰箱裡還有餃子，正好他也有些餓了。&ldo;吃啊！&rdo;徐嘉起身将桌面收拾了一下，出去動手做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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