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善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子,敲着它道:“不是這句!教了你這麼多,快說點别的!”鹦鹉在架子上左跳又跳,
還很壞地咯咯大笑着。烏善氣急敗壞地把鳥架子塞回訓鳥師手裡:“什麼傻鳥,拿走拿走,聽它說話就煩,訓好了再拿過來。”
轉頭看見元景在憋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哎呀,我們好幾年沒見了嘛,我想今年去朝賀,總要帶點好玩的給你,對了,那隻小白猴還在麼?”
元景搖搖頭:“隔年就死了,後來它連東西都不吃,馴獸師說它是太孤單了。”招了招手,馴鳥師忙跪着将鳥架送到它面前,鹦鹉低着頭,由着元景撫摸着它背上的羽毛:“這隻鳥也别帶去了,就留在這裡吧。”
他如今說起話來,神态語氣與兒時大有不同,烏善隻當他是還沒緩過來,急于哄他高興,忙道:“好,都聽你的。這些都不玩了,你餓不餓?肯定餓了吧,之前的湯羹也沒喝多少,我這就叫人送吃的過來。”拍了拍手,立刻又進來數個捧着美食的侍衛。
元景在他這裡住了好幾天,被他變着花樣的哄來哄去,心情也好了不少。烏善看他笑容變多,也十分得意,自吹自擂地說自己最會哄人了,還說這次大仗一了,必要陪着元景回京,到時候在京中住上一陣子,天天陪他玩。
京城之中,燕帝獲知太子失蹤的真相,龍顔大怒,差點顧不上此際正值戰時,便要沖西魏發難。幸虧神武将軍一封親筆手書送入京中,雖不知上面寫了什麼,但總算勸得燕帝暫消雷霆之火,命他另派一部兵馬,防西魏奸人坐收漁利,再派人前往赫齊,接太子入營。
元景腿傷還未痊愈,聽見消息,便讓方青扶着自己在帳内練行走。晚上拆繃帶換藥時,方青發現他傷處又裂開了,忍不住道:“殿下,您還是坐軟轎吧,皇上和将軍都知道您受傷了,不會苛責您的,況且您傷的不輕,萬一恢複不當,影響以後可就糟了。”
元景忍着疼道:“我此來既為監軍,也為犒軍,大燕将士在前線浴血奮戰,我怎能高坐在軟轎上進營門,回頭安穩下來再歇吧。”
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方青總感覺太子這被救回來,整個人變得大不一樣,像是憑空長大了好幾歲,輕描淡寫一句話,都平添幾分威懾力。一時想不出他回京之後,與自家公子相處起來又是怎樣的光景。
聖旨送入軍中後,神武将軍按下迎接太子之事不提,隻命人日夜不歇,強攻渠犁城池。
十二月初,渠犁國都城門為大燕軍所破。破門前一刻,格慶親王仍身先士卒,于城樓上鎮臂高呼,率衆抗擊燕軍。神武将軍令人取來禦賜寶弓,一箭穿心而過,将其射殺。格慶親王中箭不倒,硬是拼着餘力按下機樞,将最後一塊火石投于城下。
渠犁軍心不穩,又見親王被殺,登時亂作一團。出城獻降、趁亂逃走者不計其數,親王身邊重臣臨危不亂,收攏殘兵八千,保護王後和幾位世子往漠北出逃。行不過百裡,便在怒雲江邊被神武将軍事先布下的伏兵追上。
王後怒目圓睜,于滔滔江水前,大罵燕帝殺其二子,毒害其夫,興不義之兵,屠他人之族。面對燕軍遊說,拒不肯降。語罷,理好衣冠,手捧先王印玺,憤然跳江而死。重臣目含熱淚,叩首相送,随後懷抱世子,仰天長嘯,追随王後而去。八千部衆,無一偷生,皆慨然殉國。一陣急浪過後,江面複于平靜。
渠犁國滅,自此歸大燕所有。
便是在這大勝之際,神武将軍親點将士千人,令自己的親信幹将周達寬前往赫齊,接回太子。烏善聞訊,立刻跑到王帳裡軟磨硬泡,把烏什圖煩得頭暈腦脹,若不是這小子現在長大了,逃起來壓根追不上,勢必把他按倒狠錘一頓。臨了沒有辦法,隻好許他點一隊人馬,跟着去了。
到營地時天色已晚,神武将軍尚在大帳内與主薄核對人員傷亡,軍械耗損之事,不及迎接。元景便随周達寬奔走營壘,安撫傷兵。連着兩個時辰,忙的腳不沾地。他傷口還未好清,但執意不肯坐軟轎,以至回來時腳踝發腫,稍微一按,便疼的厲害。烏善見他疼的眼淚都下來了,立刻抛下成見,與方青站在一線,誓不許他再亂跑。
元景抹着眼睛,也連連點頭,保證明天會乖乖卧床休息。正在熱鬧的時候,有人進來傳話,說神武将軍就在帳外,等着觐見太子。
元景從小就聽了無數他的傳說,燕帝對他有猜忌之心,卻也告訴過自己,神武軍是元家的靠山。對于這位名聲在外的戰神将軍,他一向又仰慕又好奇。隻是如今有了跟楚馭這層不可與人言說的關系,面對他的父親,總有些心虛之感。忙命方青替自己整理衣冠。烏善倒是見過神武将軍幾回,對他森冷懾人的氣勢印象深刻,一聽他要來,也跟着緊張起來,在旁邊提醒道:“眼淚,眼淚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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