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衣珠帶很快便被人送來,幾個少年一擁而上,将他按住。元景整個人動彈不得,正是惱怒之時,隻覺脖頸一涼,上衣已被人剝開,藏在胸前的短刀随之落到地上。他本就氣得臉色通紅,一見有人去撿自己的刀,頭皮一炸,高聲吼道:“别碰我的東西!”
他一路被打被綁,到了這裡又屢遭屈辱,卻也未動過這麼大的火氣。冉馳好奇地走過來,接過那把短刀看了看。元景看見東西被他拿到,愈發怒不可遏,左邊的少年一時沒抱住,還被他掙脫了些:“還給我!”
冉馳看着他這氣急敗壞的模樣,薄唇一勾,調侃道:“情哥哥送的?”
元景渾身一怔,強自道:“你胡說什麼!”
冉馳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将元景的手腳抓牢,自己拔刀出鞘,在他面前比了比,刀尖緩緩而下,将他的衣服盡數破開。他落刀的手法甚是随意,刀鋒過處,衣衫大敞,鎖骨自胸前,更是留下一道殷紅的血痕。刀刃行至他腰下時,元景想起剛進門時看到的場面,再無法維持平靜的假象,拼命掙紮起來。
冉馳似乎對他這個樣子很是滿意,手腕不停,一雙鷹眼貪婪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待元景終于不着寸縷被按在他面前時,他還命人移來紅燭,湊近觀賞。隻見暧昧的暖光之下,元景雙目緊閉,渾身止不住地發顫。
冉馳看着他白皙的好似能發光的身體,喉頭一滾,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纖細的腰身,歎息般道:“本王贖金要少了。”元景給他碰到,身體劇烈一震,眼睛也睜開了。冉馳看着他怒目以示的眼神和微濕的睫毛,不禁一笑。示意其餘幾人将那身雖有如無的脔寵衣衫為他穿上,還親自為他套了一副金澄澄的足鐐:“殿下不必急着否認,是也好不是也罷,我随便一說,你随便一聽就是。隻是若你父皇不肯來贖你,本王倒是真得給你尋一個情哥哥了。”
元景聽他語氣輕佻,哪能猜不出他腦子裡那點龌龊的想法。房中暖旭如春日,他卻是遍體生寒,一被人放開,便氣急敗壞地去扯身上的薄衫。冉馳在一旁道:“太子殿下若想赤身裸體出城,盡管脫便是。”回到座上,捧着美酒,欣賞着他可憐又動人的表情。
元景的手慢慢垂了下來,他攥緊了拳頭,一字字道:“我的刀,還給我!”
冉馳舉刀晃了晃:“這刀鋒利的很,本王可不敢還給你。萬一太子殿下高風亮節,為保國土不失而自盡,本王可就白忙了。”
他的無心之言卻跟楚馭臨走前的交代如出一轍,元景鼻子一酸,像是尋求最後的仰仗般,目光愈發離不開那柄短刀,他咬緊牙關,竭力讓聲音平靜下來:“我豈是會為死的東西葬送自己性命的蠢人!況且若是我真想不開,沒有刀我也有别的法子。”
冉馳盯着他看了片刻,似在斟酌利害,過了一會兒,示意身邊娈寵将酒杯送了過去:“剛才我敬了殿下一杯酒,殿下還沒喝。”元景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接過來一口飲盡。西魏烈酒如火,燒得他肚腹一陣難受,卻聽上首那人又笑了一聲,如貓逗鼠一般,聲音愈發愉悅:“現在該殿下過來敬我了。”
夜幕降臨之際,一名親衛進門禀告,正看見六王子腳下跪着個面生的少年,低垂着臉,隻能看到尖尖的下颌和挺翹的鼻梁,他裸露在外的手腕與肩膀布滿了指印,似被人揉捏所緻。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往下滴酒,将他長密的睫毛一并打濕,如同在流淚一般。
冉馳欣賞了一下午他的慘狀,神情分外愉悅,拍了拍他的腦袋:“太子殿下,你可别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要折一折你的威風。”語罷,才看向親衛:“何事?”
那名親衛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王子,一切已打點妥當,可以出發了。”
冉馳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門一關,他的目光又落到元景身上,伸手欲碰他沾滿水珠的臉龐,元景偏頭躲過去了,冉馳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太子殿下總也學不會敬酒的規矩,看來你這杯酒我是喝不到了。”将短刀在他面前一晃,推開他便要出門。
沒走兩步,元景壓抑着痛苦的聲音,果然在身後響起:“六王子,請……請你再讓我試一次。”冉馳輕蔑一笑,洋洋得意地坐了回去。
當夜,一場大雪倏然降臨。元景抱着短刀,神情麻木地坐在車中。車簾未完全掩上,他透過那一點縫隙窺看着外面。此番受辱之重,乃是他前半生從未有過的,他心裡明白,這隻是個開頭,若是到了西魏,還不知道又要遭受什麼樣的屈辱。若是放在以前,他對燕帝贖回自己的決心定無懷疑,可如今……元景思及這幾個月來的遭遇,實在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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