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瞪了他一眼:“你拿我當什麼人了,我才不會……”看見他眼中的笑意,立刻就不高興了:“我都要擔心死了,你還笑!還不快想想到時怎麼說!”
楚馭順勢握住他一隻手:“擔心什麼?擔心我受罰麼?”
元景沉着臉,一聲不吭地把手往回抽,楚馭哪肯放開,順勢将人抱到懷裡,一手憐惜地撫摸着他的臉頰:“好了,不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我矢口否認,左右赤霄都是空口無憑,喪家之犬亂吠亂咬,做不得數,是不是?”
元景連連點頭,楚馭臉上帶着一點笑容:“但大哥跟你說的也是真的。我待你之心,至誠至真,無半點不可與人言之處。即便為了這個受罰,我也無所畏懼。若是聖上問起,我自會将此事攬下,你就乖乖站在旁邊不要說話,不會有事的。”覺察到他要開口,立刻補了一句:“大哥知道你不是膽小怕事之人,可剛才看到你那個樣子時,我真是心疼壞了。看你受罰,可比我自己受罰難捱得多。”看着他的目光愈發溫柔:“給我個機會吧,讓我保護你。”
元景眼睛看着旁邊,語氣有些執拗地說:“可我不想看着有人再在我面前出事了。”
楚馭默了一默:“還在怪我殺了明夜?你難道看不出,剛才他是一心求死。”
元景極輕地搖了搖頭,半晌才道:“沒有怪你,我隻是覺得很難過,他明明可以不用死的。”說到最後,喉頭哽咽,手指也在微微顫抖:“我們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我們不去攻打渠犁……他就不用來,也不會死。”
楚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你是大燕的太子,絕不能再說這種話。”元景也知言語有失,趴到他肩膀上,埋首不語,楚馭不住地撫摸着他的背心:“你可知道,皇上為什麼要攻打渠犁?”
元景呆了一會兒,悶悶道:“是為了開疆辟土。”
楚馭道:“不錯,但還有個原因。大燕與西魏勢同水火,遲早會有一戰。誰先拿下渠犁,誰就占據先機。你父皇老了,他想把渠犁留給你,日後青史之上,将會是你帶着大燕子民,開四海歸一之盛世。至于明夜王子,他之所以求死,是因為他失去了想保護的東西,而現在我們拿下渠犁,是為了讓大燕的百姓不至于失去他們想保護的東西。”将他扶起,幽深眼眸與他對視:“别人或許可以說這樣不對,但你不可以,以後你會是大燕的皇帝,為萬民守,亦當守萬民。”
一時間,元景隻覺渾身熱血洶湧,沖的他雙眼發紅,咬了咬下唇,忍泣道:“我知道了。”
楚馭目光溫柔了幾分,攥着他一隻手,輕輕一吻:“乖孩子。”
元景本來已經将眼淚忍回去了,又被他話語中的寵溺感弄得不是滋味,窩在他懷裡,帶着鼻音道,聲音軟糯道:“可我還是很難受。”
楚馭捏了捏他的臉:“死都死了,你難過也無濟于事,他不是留了東西給你麼,你幫他好好保管就是了。好了,不哭了,待會兒還要面聖,你眼睛紅彤彤地過去,你父皇會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元景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一抽一抽地嗚咽着說:“你就是欺負我了,要不是你弄得我身上都是印子,赤霄也不會知道咱們倆好了。”
楚馭思及剛才見到他時的場面,臉色微沉,森然道:“這個狗雜碎,老子非把他眼珠子挖出來,他還怎麼你了?”
元景有些怕他這個樣子,揉着眼睛含糊道:“也沒怎麼,就是吓唬吓唬我,我才不怕他呢。”
楚馭半信半疑,給他揉了揉脖頸與手腕上的鞭痕:“回府後我給你檢查一下。”
過不多時,車行至宮門前,元景聽見禦林衛盤查問話的聲音,又有些心神不甯,思量再三,磨着楚馭道:“待會兒萬一父皇問起,我們還是别承認吧,你不怕罰,我還怕把他氣壞了。”
楚馭漠然道:“他早遲是要知道的。”
元景晃着他的手:“那就以後再說,反正我不想今天就讓他知道。”見楚馭半天不吭聲,直起身在他嘴角邊親了一下,焦急道:“大哥,行麼?”
楚馭沒奈何道:“行行,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答應麼?”指腹在親吻之處一掃,看着他道:“不過這個……收買我用的?那禮可輕了點。”
元景從他身上下來,自己坐到旁邊,有些慌亂地躲着他的手:“别弄,這裡人多。”
楚馭沒讓他逃走,口中道:“又看不見”。按住他的後頸,與他深吻片刻,待車行漸止,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他,笑道:“這個馬馬虎虎夠了。”
元景擦了擦紅潤的嘴唇,含羞帶怒地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衣服,跳下了車。入殿一看,裡面黑壓壓跪了不少人,大半都是負責看守渠犁兩位王子的禦林衛。燕帝看見元景衣衫帶血地走了進來,手腕一抖,捧着的茶碗直接砸了下去,碎瓷砰響,他怒罵道:“這麼多人看兩個還看不住,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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