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一直深居後宮,倒也不知道京城裡的達官貴人竟那麼多,一個個都跑來巴結,精力可真夠旺盛的,哪裡像她,生完孩子之後身子大不如前,站得久了容易累,肩膀和腰好像都提前衰老了似的,時常折磨着她。
阿琅閉着眼睛,肩膀上的力道把握得當,她很受用,仿佛歡喜的手藝長進了不少,“沒想到你還挺能使力,平日沒少虧待你,這會兒倒也有用處。”
就連穴位也拿捏得很準,“這套你跟誰學來的?”
然而身後并無回應。
阿琅感到奇怪:“怎麼不說話?嗓子不好麼?”
天氣冷了,容易得風寒,她生怕歡喜這丫頭着了風寒。
仍是沒有回應,阿琅睜開了雙眼轉身擡頭,在看到那張許久不見的熟悉面孔時,她所有的語言像被寒霜凍住了,發不出一絲的聲音,眼眶裡卻有熱淚在打轉。
是公孫懷,他來了。
公孫懷伸出拇指輕輕抹去了她的眼淚,溫和道:“别哭,我來不是想看你哭的。”
“你怎麼來了?”她收住了眼淚,哽着嗓音問他。
公孫懷道:“我讓元亨在公主府安插了東廠的人,要混進來并非難事,歡喜也讓人支開了,我扮成這樣沒人認得我,我就是想來瞧瞧你跟孩子。”孩子跟奶媽住一屋,他隻偷偷望了一眼,聽到她的聲音之後便躲到了她的屋裡。
阿琅才留意到他穿着侍女的衣裳,仔細一看,他男扮女裝也别具風韻,看得她三魂丢了七魄,方才的激動落淚瞬間被驚豔取代,不禁打趣道:“懷哥哥扮起女兒家也這般美豔動人,更加風姿綽約,勾人魂魄。”
“還有心思打趣,想來你也不苦,如此我也該放心走了。”
公孫懷松手的瞬間,阿琅急忙拉住他,把他的手掌緊緊地攥在自己手心,道:“你怎麼就急着走了?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公孫懷不語,隻怕說得多了,他就會忍不住想要帶她離開這裡,走上一條逃亡的不歸路。
“你受了那麼多苦,我都沒能陪在你身旁,你是不是怨我了?傷都好全了麼?”阿琅仰着脖子盯着他。
公孫懷伸手托起她半邊臉頰,搖頭道:“這點兒小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
“五十杖呢!怎麼能算不了什麼!”阿琅略顯激動,聽人說廷杖三十就能把人打死,他挨了五十杖,就算挺了過來,想必那時候也是半死不活,她當初聽人說皇帝賜了他廷杖五十,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又偷偷哭了好幾回,整個人呆呆傻傻,若不是還想着出宮與他團聚,早就白绫上脖子一套,見閻王去了!
“不行,我得親眼瞧了才放心。”
她想驗傷,公孫懷卻皺起了眉頭:“現在?在這兒?”
光天化日,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無所顧忌。
阿琅回過了神,才意識到剛才失言了,頓時臉紅心跳,“我這是關心則亂,才忘了懷哥哥的傷在哪兒……”
看着她因害臊而變得粉嫩的耳朵,公孫懷内心一軟,半眯着眸子,正色道:“你若真不放心,倒也可以讓你瞧一眼。”
阿琅愣了下,怎麼這話聽着像是她死皮賴臉求着他給她看呢!
“罷了罷了,你這會兒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我還操什麼心呢,就是我真的好想你。”這份思念之情忍了一年之久,如今他們要見上一面還得偷偷摸摸,叫她心裡更加難受了。
公孫懷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他終于忍不住攬她入懷,緊握着她的腰肢,許是剛生了孩子,她的身子飽滿豐腴,令他的思緒愈發紛亂。
一年不見,兩個相愛的人之間有訴不完衷腸。
公孫懷親吻着她的發絲,眼神妩媚柔情,“我也想夫人。”
他從未忘記,他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許願白頭到老。
“懷哥哥,咱們帶上昶兒一塊兒離開這裡吧!”原本她還能耐心等待宋世良回來送他們母子離開,可是一見到日思夜想的公孫懷,她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公孫懷卻恢複了神智,道:“不可,昶兒尚且年幼,帶着他逃亡會害了你們母子。”
“可我好想咱們一家三口早日團聚,讓昶兒喊你一聲爹啊!”
公孫懷面露苦澀,卻仍要安慰她:“離孩子開口說話尚有時日,在那之前,總能想到法子。”
阿琅漸漸清醒,告訴公孫懷:“對了,宋世良在大婚當日承諾過我,一旦我生下孩子就會送咱們母子離開這裡,雖然沒說是什麼法子,但總得有些期望,他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一有消息我就找人給你通風報信!”
“這是他親口對你說的?”他感到意外,當初宋世良在乾清宮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也不曾對他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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