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據阿琅所知,寶祿隻不過是收了高美人身邊宮女的雪片糕,也許那名宮女有利用寶祿之嫌,想通過他拉攏司禮監與延祺宮的關系,而寶祿對她卻是真心,沒想到被人欺騙又讓人有機可趁,最終一敗塗地。
蘇起用以順昌伯高祿謀反一案牽涉高美人,借機将其鏟除,在這風口浪尖上,高美人宮裡的人不知避嫌,最終惹火燒身,蘇起用更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司禮監不太平,後宮也沒能清淨,偌大個紫禁城,就像市井一樣,烏煙瘴氣。
可在宮裡,害個人,比殺隻雞容易得多,眼也不眨一下,更是見不到一滴血。神不知鬼不覺,哪天丢了個人,都像是家常便飯,無人過問。
說不怕,阿琅自己都不信,可她想活下去,就隻能硬着頭皮接受事實,對任何人都不會輕易付出真心。
過了一陣,風平浪靜了,司禮監又來了個新人,此人是阿琅的舊相識,與她一路北上,頗有淵源。
“你怎麼也進了司禮監?順昌伯的案子,結了麼?”
“恩人不知道麼?就在恩人被帶走後沒多久,高祿在東廠獄中懸梁自盡了!”進來的是曾在順昌伯府中受到迫害的蔡安,提到高祿的死,他眼中除了痛恨,更多的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我整日待在司禮監,若不是見到你,東廠的事我哪裡敢多問。”結案之後,與她一同北上的那批受害者将被充入宮中為奴,除了三宮六院,尚有二十四衙門需要安排人手,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安排,蔡安竟會被安排到司禮監,隻是他的命沒阿琅的好,做的是最底層的小火者,也沒有資格進内書堂讀書。
好在兩人算是舊相識,可以有個人在身邊說說話。
蔡安打量阿琅,見她較之前豐腴,又進了内書堂,深感她遇到了貴人,不由問道:“恩人,可真有你的,才到京城就攀上了東廠督主這樣的高枝兒,恩人到底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說出來怕你不信,咱們掌印有頭疼病,我就用了個土辦法替他治了治,許是他覺得我有些用處,才想留着我。”阿琅向他招招手,貼近他,悄聲道:“你聽沒聽人講過,吃男童腦髓駐顔延年的秘聞?”
她故意制造詭異的氛圍,希望自己的解釋可以蒙混過關。
潔面後的阿琅姿色卓然,臉蛋粉雕玉琢,蔡安不是沒聽過“唐僧肉”的故事,倒不是沒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看着她圓潤的腮幫子,蔡安心驚肉跳,慌忙抓住她的肩膀,而在他大呼小叫之前,阿琅先捂上了他的嘴,壓低嗓音道:“這都是我胡亂猜的,你可别大聲嚷嚷,若真要動我這個人,我也逃不了,不如姑且當好差,攢點銀兩送出宮去。”
蔡安始終瞪着渾圓的眼睛,兩人也算見過幾次面了,可從未如此近在咫尺,他一雙圓眼瞪起來像是一對銅鈴,阿琅當是自己吓着了他,又道:“你别瞪了,我還有正經事得問你。”
蔡安終于松弛了眼皮,示意她松手,阿琅捂得緊實了些,才一會兒,手心就冒了汗,她讪讪一笑,松開了他。
“恩人想問什麼?若是我知道的,定一字不差地告訴恩人。”自從遭遇不測,蔡安幾乎失去了一切,好在上天憐憫,讓他結識了阿琅,她是他的恩人。
阿琅抓了抓頭皮,皺巴着眉頭道:“你口口聲聲喊我恩人,怪别扭的,今後你還是叫我阿琅罷,琅玕樹的琅。”
相識了一段時日,蔡安隻管稱呼她為“恩人”,沒有問及姓名。原本他話不多,兩人隻是萍水相逢,不做介紹也無所謂,可如今同在宮中,又是同一屋檐,便告知他名字,何況他一口一個“恩人”聽來别扭。
“琅?”
蔡安一臉困惑,阿琅瞬間明白,他出身農家,恐不識字,便抓住了他的一隻手,攤開掌心,用食指在上面一筆一劃寫了個“琅”字,邊寫邊嘀咕:“這是我的名字,你會寫自己的名字麼?”
他點頭,“家裡窮,雖沒能讀書,但自己的名字還能認得。”說着,他反抓住阿琅的手,讓她掌心朝上,認認真真寫下自己的名字,他寫得慢,阿琅怕癢,忍不住笑出了聲。
蔡安頓了下,阿琅咯咯笑道:“你别誤會,我不是嘲笑你寫的不好,隻是我怕癢……”
阿琅哪裡知道自己笑起來的時候不僅明眸皓齒令人眼前一亮,嗓音也像是一串銀鈴清脆好聽,叫人心曠神怡。
不知怎麼的,蔡安撒開了她的手,緊接着低下頭退到一邊,誠惶誠恐道:“奴婢見過督主!”
督主?
阿琅渾身一顫,公孫懷回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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