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是她剛才幹的好事。
公孫懷下意識摸了摸額頭,指尖摸索着泥灰,非但沒有發怒,反而好聲好氣道:“好好洗洗,今後别再把自個兒搞得灰頭土臉,進了宮不吉利。”
真是稀罕了,他那樣愛幹淨的一個人,也有破例的時候,換作旁人,早被拖下去大卸八塊,哪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裡聽他苦口婆心。
督主他,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讓大家久等了!因為要壓數字就更新得比較慢,V後日更呢~然後都是督主和阿琅甜甜的日常了~愛你們!
下一更留到周四啦!
第13章進宮
不是公孫懷變了,而是他不是個容易掏心窩子的人。身邊的人辦事再得力,無非是為了邀功,沒點心思到處算計怎麼走得下去。他信任跟了他十年的曹元亨,卻還是掏不了心肺,十年前的舊案他任誰都隻字不提,而是選擇讓這個秘密永遠爛在自己的肚皮裡。
如今阿琅出現了,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他塵封的那些記憶像被打開了水閘嘩啦啦傾瀉而出,許久沒有如此輕松愉悅。
她本就是金貴之軀,理應是他在她面前頂禮參拜,可她失去了記憶,反倒是她對他俯首帖耳,失去了身為金枝玉葉的尊嚴。
“元亨,你下去找人燒些熱湯,再找一身幹淨的衣裳備在後院東面的小屋。”既然到了他身邊,那在他眼裡,她永遠都是公主,他會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她如今女扮男裝,是為了出門行方便,卻要處處提防,反而多有不便,因此為她設了一間獨立偏僻的屋子讓她沐浴。
阿琅尚未緩過神,哪裡想到公孫懷轉眼間為她安排了諸多事宜,唯恐他是借着讓她沐浴的名義找人替她驗身。
“她怕是不習慣,就别叫人跟着了,派人守在屋外便可。”
給皇帝當差的情報組織就是不一樣,察言觀色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強,她還沒發話呢,他就瞧出了她的心思,真是不得了。
“多謝督主賜湯之恩,隻是督主的額頭……也該擦擦。”阿琅怪不好意思的,那樣一副玉潔冰清的臉孔叫她給玷污了,這位面無表情的督主還大發慈悲放過了她,簡直匪夷所思。
公孫懷隻“嗯”了一聲,曹元亨讓她跟上,離開了偏廳,阿琅終于憋不住,打開了話匣子,問:“曹公公,廳裡挂着誰的畫像?”
畫像上的武将看上去一身正氣,不像是東廠人的做派,和那塊石碑一樣,頗有些沐猴而冠的味道。
“你不識字麼?”
像上寫了小字,阿琅認字不多,恰巧上面的字隻認得一個。
“小人家中世代務農,祖上都是文盲,也就爹爹識得幾個字,可惜小人看到字就犯困,學了個半吊子,也就認得一個‘一飛沖天’的‘飛’字。”阿琅摸着後腦半真半假道。
曹元亨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審視她,進了東廠的人循例都得拜一拜偏廳内的“嶽飛像”,告訴自己此生必須精忠報國,她是真的不知,還是故意拐着彎兒來罵人?
不過東廠設立之初,本意就是忠于帝王,肅清奸臣貪官,隻是人一旦擁有了權力,久而久之也就難以自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落得個遺臭萬年的罵名。
“是武穆鄂王嶽飛。”
“原來是精忠報國的嶽飛嶽将軍啊!”看到那麼多字,腦袋早已發懵,哪還能細想那畫像之上畫的究竟是誰,“可惜啊,嶽将軍一生效忠君王,上陣殺敵,所向披靡,最終卻叫秦桧這個奸賊所害。”
阿琅搖頭歎息,曹元亨臉上五顔六色一時說不出話來,阿琅又道:“不過這些都是從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也不知真假有幾分。”
她以史為鑒奚落當朝奸佞,又把自己和世人的诟病撇得一幹二淨,讓曹元亨抓不到把柄。
曹元亨看出她仗着自己用土辦法治了督主的頭疼之症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呢,她現在有督主撐腰,他隻能吃悶虧。
“到了,進去罷。”曹元亨好歹也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實際上不屑與一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把人帶到目的地也就完事了。
曹元亨派的人打來了熱湯,滾燙的水倒進木桶裡騰起一陣陣白色的煙霧,彌漫在四周,阿琅頃刻感受到滾滾熱浪撲面而來,大夏天的,燒這麼燙的水,不就是在諷刺她死豬不怕開水燙麼!
“你一個人在這兒慢慢洗吧。”曹元亨哼哼鼻子離開了,他派了人在門口把守,阿琅不放心,仔細檢查了門闩和窗子,搬了幾張凳子加強防範。
萬事俱備後,她才卸下防備,等着水溫降下。
*
曹元亨回到前院偏廳複命,公孫懷不在廳内,曹元亨回顧了一周,才發現他站在堂前的小廣場上,兩眼盯着那塊飽經風霜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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