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山原昭子的是一位女孩,年齡看上去要小很多,穿着樸素是青色和服,坐在長廊上。女孩顯然是氏族裡面某一位大人的女兒,這些女孩子雖然不會選做為供奉山神大人的巫女,但她們也會在出嫁之前在神寺裡面跟着神職巫女學習。女孩的身側放着幾本古籍,她正抱着一個盛肉幹的木匣。
女孩在喂白狐狸。
郝雲看着女孩,沒有新的人物簡介彈出來,這也就說明,山原昭子并不認識這位女孩。
“你是?”山原昭子問道。
白狐狸趴在庭院裡面,看上去和惬意的享受着女孩的投喂。白狐狸身長足足有一米,看到山原昭子,白狐狸眯起的藍色狐狸眼睜開了。
郝雲明顯的能夠感覺到白狐狸的視線,有那麼一種錯覺,告訴她這并不是普通的獸類——它的視線停留在山原昭子懷中的黑貓身上,有着無法掩蓋的敵意和審視。
這應該就是千代花枝子所說的白狐狸了。
“我叫淺清由美,是淺清家的孩子。擅自做出了投喂祈福白狐的決定,山原大人,我很抱歉。”淺清由美說道,“其實我是來請教問題的。”
山原昭子說道:“不用稱呼大人,你可以叫我昭子。你多大了?”
“好的,昭子小姐。過了山神祭祀,就已經有十一歲了。”淺清由美說道,“我在典籍上看到,山原是山神大人賜予的姓名,可是我看到的典籍記載的太模糊了,沒有關于這裡的注解。”
山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郝雲低頭,她居然從白狐狸眼中看出了戲遣的神情,簡直不可思議。
南畫屏的尾巴微微晃動着,在來回的擺來擺去,似乎是不經意的動作,她的貓尾巴在郝雲的胳膊上畫了一個圈。
一個圈,代表着的是零。
黑貓具有着看破生死期限的能力,白狐狸象征着上天的福澤,這隻有一種可能——在南畫屏的眼中,這個自稱淺清由美的女孩頭頂上的數字,已經歸零了。
她已經死了。
在山原昭子的眼中,這個自稱淺清由美的女孩臉上一闆一眼、格式化的笑容似乎和白狐狸戲遣的神情融為一體。可偏偏郝雲看不出任何在淺清由美身上非人的特征,仿佛她隻是一個虛心請教問題的、格外遵守禮節的普通女孩。
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女孩淺清由美是鬼物的證據,就連一絲的鬼氣都沒有,沒有半點的披露,就像是……就像是使用着身軀的她自己一樣,完美的融入了另一個群體中,掩蓋了自己非人的特征。
“昭子小姐?”淺清由美又問了一句,似乎是步步緊逼。
淺清由美長的好看,五官端正,皮膚白皙……這樣的白皙在清晨的霧氣中顯得太過蒼白,蒼白都不正常,似乎還帶着死屍特有的青灰。
“我在想怎麼回答你。”山原昭子說道,似乎自己還沒有發現淺清由美不對勁的地方,“因為我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诶?”淺清由美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大人太謙虛了。”
“沒有。”山原昭子回答的語氣相當誠懇。
自從綁定【山原昭子】的身份之後,她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屬于山原昭子的“回憶”,她從來都沒有細想,卻又能與山原昭子共情……這個世界太獨特了。
在副本【人魚與魚人】中,她也獲得了一個背景闆作用的身份,但顯然不一樣。在那一個副本中,負責的NPC甚至能夠判斷出她們這些玩家屬于外來者,而那個世界的邊界也很明确,隻有幾個主要的NPC,屬于完完全全的遊戲模闆。
《夜莺與玫瑰》也不一樣,它的核心是一本書,而編寫這本書的人就是夜莺。這是一個基于故事的世界,所有的結局都是注定的,夜莺是書籍的作者,同時她也是故事中的角色。這個世界最後的結局郝雲大概猜得到,不僅僅是因為南畫屏點燃了這個世界,更是因為夜莺寫好的結局被她和夜莺改寫了。
書上最後的結局被人為的撕掉了,玫瑰死了。
可這個世界不一樣,它太過于……太過于真實了,真實到可怕。
光是【山原昭子】的【回憶】中出現的人物,就已經超出了她所經曆的前幾個副本的總和,如果非得要說明,這就像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它太真實,太完整了。
如果沒有威脅式的死亡倒計時,以及必須完成人物的字幕,換做一個普通的玩家進入這個世界,他會不會誤以為自己已經回去了而迷失方向呢?
郝雲不知道。
“或許山原的意思……”山原昭子說道,“在我開來,是山河原野。”
“山河原野嗎?不愧是山原大人,非常好的寓意啊。”淺清由美毫無誠意的誇贊道,撿起了身邊的典籍,從長廊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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