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妃看不過眼賢妃的做法,但也沒多說什麼,就說了四個字,說她德不配位,原本說說也就過去了,可不知怎麼的這話被人傳到了賢妃耳邊。
賢妃聽了自然懷恨在心,與心腹抱怨:“好一個熙妃,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從前還當她是個不争不搶的性子,去年她讓李婕妤給欺負成什麼樣子,是誰在太後跟前給她進言的?她倒好,自己才緩過氣來就編排本宮的是非,到處說本宮德不配位敗壞本宮的名聲,賤人!”
這邊新人才入宮,這平靜了許久的宮阙紅牆間,就已漸起波瀾,皇帝那裡大約也聽到了一點風聲。
隔了一個半月,皇帝頭回進後宮,又是往長信殿去,禦辇才到門口,劉禦女就眼巴巴站在東配殿門前望着了,又不敢太過莽撞,畢竟不知道皇帝是來見昭儀還是來見她的。
昭儀盛寵是衆人都知道的,沒進宮前在家裡時就曾聽說過,侍君不到半年就坐到昭儀的位置上,從幾朝之前數起都沒幾個人能做到,她被分來長信殿時,同進宮的禦女們都羨慕她,說是跟在昭儀後頭,得見天顔的機會更多些。
她站在門邊看了許久,看着禦駕儀仗由遠及近,而後見皇帝徑直進了正殿,靠在門邊輕歎了口氣,又默默轉身進屋去了。
*
星月倒是沒想過皇帝今夜會來正殿,隔壁東配殿還住着才進宮的劉禦女呢,争寵奪愛這些事情她不在乎,她隻要确保不管人多人少,她的地位都是穩如泰山屹立不倒的就可以了。
夜裡就寝時,照舊拉了帷簾,殿裡燭火除了床頭留下的兩盞均已熄滅。
床帷是大片的織金繡花,針縫間透出些許跳躍的微光,人影倒映拉長。
床帳邊垂挂的镂空銅球燃着絲縷淺淡的安息香,星月躺在皇帝身旁,閉着眼,輕聲問:“怎麼今夜不去東配殿?”
寝殿暗淡,隻能聽見皇帝輕緩的呼吸聲,過了會才回:“朕願意去哪就去哪。”
他問:“住在你這裡的是誰?”
星月回:“劉禦女。”
皇帝嗯了聲:“不知怎麼安排到你這裡來了,朕之前說了長信殿讓你獨居,前陣子朝裡事多沒顧及到,等閑了,讓她挪到敬安殿去吧,那邊空着呢。”
“這都無所謂的,臣妾可沒發牢騷要轟她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免得宮裡又要說我不能容人,本來就沒什麼名聲了。”星月的語色裡帶了困倦之意,翻個身,緩緩靠着皇帝的後背,絲綢的裡衣相貼,仿佛體溫也在交換相融。
皇帝輕笑:“你還會在意名聲?”
星月道:“在意,怎麼不在意,宮裡名聲最差的就屬我和李婕妤了,我就奇了怪了,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怎麼人人都覺得我不好相處,是我臉上寫了兇惡兩個字嗎?”
她作怪似的往他懷裡鑽,笑着道:“陛下,臣妾冷。”
皇帝順勢摟住她:“哪裡冷?”
“心冷,心涼如許啊。”
“矯情。”
“臣妾長得美,臣妾有資格矯情。”
*
月初,各宮嫔妃齊聚壽極殿給太後請安見禮,新進嫔妃是頭回見太後,瞧着這些年輕的姑娘們,太後臉上也帶了笑:“都坐吧,不必拘禮,如今宮裡人多了,請安都熱鬧了。”
宮女端了茶水點心過來,賢妃上前給太後斟茶,笑道:“等把公主們抱來才更熱鬧呢!”
提到公主們,太後便想起總生病的三公主來,于是去問李婕妤:“寶卷的身子可好些了?”
李婕妤忙起身回話:“前些日子夜裡受了涼,咳嗽了一陣,現下已大好了。”
太後點點頭,道:“這孩子從生下來就多病,大抵也是胎裡有些不足,你要多看顧些,陛下已然開恩讓你把公主們抱回去養了,也是原諒了你往日的不是,既如此,更不能辜負陛下的苦心。”
李婕妤讪讪的點頭坐回去,幾位禦女聽着太後話裡有話,但又不知從前宮裡發生過什麼事,李婕妤又是犯了什麼過錯。
她們倒是聽說過李婕妤和許昭儀一向不對付,宮裡人好的姐姐們提點過她們,這兩個人若要選邊站,就隻能攀一個人的關系,長信殿和長恩殿水火不容,要麼誰也不站,要麼就幹幹脆脆的巴結一邊,兩邊都想讨好,牆頭草似的反倒引火燒身。
實在是賢妃不好相處啊,錢,姚二位禦女日夜都在想法子怎麼另投别枝,奈何現下還找不到門路。
太後說着又看向賢妃:“如今宮裡人多了,你協理六宮事務繁雜,若是忙不過來,也可放放權,找人幫一幫,哀家瞧着熙妃和昭儀都是不錯的人選。”
賢妃刻薄兩個新進禦女的事情太後早有耳聞,此刻也是借着放權的名義敲打敲打她,意在她若沒有寬懷之心和理事之能,自有旁人來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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